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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鵬等人都覺著丁朋五這日子過的有問題,各自袖著雙手等看好戲。結(jié)果沒過幾天,丁朋五卻是獨自上山回來了。他依舊公子哥兒似的穿戴著,一臉的滿不在乎。俞振鵬問他:“哎喲,怎么一個人回來了?十六的弟妹呢?”丁朋五當(dāng)初就是戀著這里環(huán)境優(yōu)美,所以懇求陸雪征留下自己的房間。如今房間派上用場,他在上樓見過陸雪征之后,便回到房里舒舒服服的坐下來,然后不屑的答道:“在家呢!”俞振鵬在他身邊坐了下去:“怎么不帶過來讓大家瞧瞧???李家十七的小嫂子昨天可是又來了,給干爹帶來一盒子油炸餡餅,那個香??!”丁朋五冷笑一聲:“哼!我那媳婦可不會煎炒烹炸!”俞振鵬笑道:“我是打個比方嘛!”然后他用胳膊肘一杵丁朋五:“你這新婚生活過的怎么樣?不出去度個蜜月?”丁朋五繼續(xù)冷笑:“這還不是全憑我的心情?我心情好,就度;心情不好,就不度!”俞振鵬轉(zhuǎn)向他:“那你倒是度不度啊?”丁朋五抬手扯松了領(lǐng)帶結(jié),然后起身走到窗前向外望去:“我這一陣子忙著呢!哪有時間扯那個淡?”俞振鵬不問了,看出丁朋五顯然是心情不好。丁朋五在家里住了能有兩天,拍拍屁股下山去了。家中眾人提起他都是駭笑——把個十六的新媳婦和年輕啞巴放一處養(yǎng)著,自己卻是連著幾天不回去,也不怕弄出個小啞巴來。丁朋五這一走,杳無音信。還是大半個月后,常與丁朋五見面的金小豐帶來消息,說是丁朋五那三間小屋里裝載了太多的恩怨情仇,丁朋五一生氣,把啞巴和媳婦全揍了。俞振鵬一聽這話,當(dāng)即衣角飄飄的下了山,前去丁宅探望。半天過后,他搭著公共汽車回來了,進(jìn)門就是苦笑。及至到了晚上,家人歡聚一堂了,他才繪聲繪色的講述了丁家情形。原來萬小姐在過門之后,發(fā)現(xiàn)啞巴總也不走,便對著丁朋五發(fā)脾氣。而丁朋五對萬小姐是娶也娶了,睡也睡了,便不由自主的拿出丈夫身份,橫眉怒目的吆五喝六。萬小姐早就知道丁朋五不是個好貨,故而也不震怒。等到丁朋五白日走了,她便推門進(jìn)了啞巴的小房間,由著性子對啞巴又抓又罵,想要把啞巴攆走。啞巴不敢還手,也沒地方去,抱著腦袋蜷在角落里,被萬小姐撓的滿脖子都是血痕。等到丁朋五晚上回家了,萬小姐再惡人先告狀,把種種罪名壓到啞巴頭上,說啞巴在家又饞又懶充大爺,并且還給她臉色看。丁朋五聽了這話,也不耐煩去斷案,沖上去就打啞巴,把啞巴踢的滿地亂滾。啞巴哇哇的叫,有苦說不出,而丁朋五聽出他是受了委屈,可是懶得理會,踢過之后就摟著萬小姐出了門,又看電影又逛舞場,午夜時分才能回家。如此過了幾日,丁朋五偶然中午回家,正遇上萬小姐蓬頭垢面的睡了懶覺起來,正在一邊痛罵啞巴,一邊揚手狠扇啞巴耳光。丁朋五也是個不穩(wěn)重的,見此情形,立刻倒戈,扛起萬小姐就摜到了臥室床上,然后指著對方的鼻尖,日娘搗老子的亂罵了一通。萬小姐先聽他罵的出奇,還是訝異,后來忽然明白過來了,登時就急怒攻心,“嗷——”的哭了起來。丁朋五也不懂得憐香惜玉,萬小姐都要哭抽了,他還滔滔不絕:“媽的給臉不要臉,你和我充什么丁太太?好啊,我養(yǎng)了十來年的人,我現(xiàn)在都不打了,你算哪根蔥?我告訴你,你再敢動啞巴一指頭,我剁了你的手!”經(jīng)此一役,丁家的形勢又起了變化。萬小姐這回不打啞巴了,也不罵啞巴了。大白天的,她穿著小背心小褲衩,跑到啞巴的小房間里談心。啞巴英俊老實,個子高挑,看著比丁朋五漂亮許多。萬小姐懷著鬼胎,對他發(fā)笑,而他看了萬小姐這個形象,十分不安,房間偏又狹小陰暗,除了一張床再容不下其它,他連個躲的地方都沒有。萬小姐見他羞赧,正中下懷,像一團(tuán)溫香軟玉似的往他身邊湊。這個情景,又被丁朋五發(fā)現(xiàn)了。丁朋五這回越發(fā)煩躁,索性把萬小姐和啞巴全狠打了一頓。萬小姐嚎的驚天動地,啞巴被他打的口鼻流血,不敢叫,自己用手去堵去抹,鮮血順著手臂往袖子里流。年前,丁朋五把啞巴帶回陸宅了。他還是沒能享成齊人之?!獑“褪莸牟幌駱恿?,臉上脖子上都是傷痕。丁朋五沒想到萬小姐這么厲害,逼急了真敢尋死覓活,可自己又不好天天隨身帶著啞巴到處走。丁朋五回來這天,李紹文夫婦正好也來看望陸雪征。李太太已經(jīng)有了身孕,依舊嬌憨活潑,用四川話講笑話給陸雪征聽,逗的陸雪征哈哈大笑,李紹文也忍不住樂。正是在這一片祥和的氣氛中,丁朋五和啞巴兩人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而眾人看了他二位的這幅倒霉模樣,都感覺可憐又可笑,十分違和。陸雪征把這兩人叫到跟前,然后拉扯啞巴彎腰下來,仔細(xì)查看他那頭臉上的新舊傷痕。看過之后,他松開啞巴,抬頭對著丁朋五說道:“這不怪你媳婦,怪你?!?/br>他指了指丁朋五:“你是自找!”丁朋五落花流水的站在陸雪征面前,哭喪著臉低聲說道:“干爹,您不知道,這些天都難死我了?!?/br>陸雪征揮了揮手:“一樣的兄弟,你看看李紹文的日子,再看看你自己。我們都吃過飯了,你們自己去廚房想辦法。”丁朋五乖乖的一鞠躬:“是,干爹。”陸雪征懶得看他:“滾吧!”197、一家親大年初二這天,陸雪征坐在書房的窗臺上,雙手捧著一本在讀。金小豐背對著他坐在緊靠窗臺的椅子上,端端正正的就在陸雪征身前,陸雪征那兩條腿沒有地方安置,索性脫掉皮鞋抬起雙腿,將穿著襪子的雙腳向下踩到了對方的大腿上。兩條大腿舒舒服服的搭上金小豐的寬闊肩膀,陸雪征覺得挺舒服。而金小豐萬沒想到他會做出這個姿勢,驚訝之余幾乎臉紅。試探著向后靠了一下,他的大腦袋被陸雪征夾在了雙腿之間。陸雪征沒理會,專心致志的翻過一頁,然后隨手撫摸了金小豐的光頭。金小豐被他摸的心猿意馬,不想此時,陸云端忽然推門走進(jìn)來了。陸云端看他父親快要騎到哥哥的脖子上,不以為然,認(rèn)為這是在欺負(fù)人。但是他另有要務(wù),來不及打抱不平。拿著一冊筆記本走上前去,他沒找到落座的地方,便一歪身坐上了金小豐的大腿:“哥哥,你看這一篇賬,怎么這樣亂?”陸云端長得太快,身體偏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