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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那復(fù)雜的眸光讓她想起章蓉蓉曾說過的一句形容詞:“有種男人脫衣服都不需要用手,光用眼神就可以把你剝光了?!?/br> 顧廷川此刻看她的眼色幾乎就是這樣讓人無處可逃般的直接,最可怕的從來不是下流低俗,而是這種明目張膽的男性誘惑力。 “你、你想做什么……” “我沒有打算和你‘假’結(jié)婚,我們可以履行夫妻義務(wù)。”他握住她一直在發(fā)顫的指尖,像是一位稱職的情人,“但我也從不勉強別人。” 顧廷川的脊背微微起伏,而她的額上也開始沾了些汗珠,她躺倒在床上,后背貼到柔軟的床畔,他的唇貼到她汗涔涔的皮膚,蜿蜒而下,帶著暖色的觸感。 “你想好了嗎?” 誼然聽見這句問話,迷惘地抬頭卻看到這個男人連尋常吞咽口水時都是色氣滿滿的畫面,她一時從害怕變成了慌亂,但更多的是感覺到不斷讓身體仿佛浸泡在溫水中的蕩漾。 他圈子里的美女多到讓人眼花繚亂,導(dǎo)演又是一個太受歡迎的頭銜,何況他是古怪冷漠又專注電影的顧廷川,誼然不知對方是否閱人無數(shù),這一點也讓她頗為在意。 不知何時,客廳傳來的音樂停止了,誼然臉上的羞色在燈火的粉飾下愈發(fā)誘人。 “我不知道……”她的話被吞噬在又一個濃烈的親吻里,混合在他的咖啡與沐浴露的香味中,還有一些讓人產(chǎn)生醉意的紅酒香氣,“顧廷川……” 她在暈眩中看到他光滑的脊背,在燈光的照射下如覆了霜雪的丘陵,腹部的肌rou隱隱閃現(xiàn)著力量,誼然簡直想要驚呼犯規(guī),她怎么抗拒得了這種腹??! 在他的手指愛撫下,她逐漸感覺到潮濕的情欲,那滋味像是抵達頂峰的綺麗,根本叫人抗拒不了,連呼吸都快要停住了。 “放松一點,別緊張,對,讓我進來…… 顧廷川的聲音低沉,夾雜難得的渴望,連他自己都先一步察覺,是不是該就此放任自己沉溺于這一盤散沙般的失控局面中。 “慢一點,我大概還可以……” 誼然緊緊地拽住他的肩膀,想要靠近他,擁抱他,接近他,如同走在風雪中的旅人想要攏住暗夜里的那束光般不容猶疑。 這動作讓他打消了其他念頭,只想要蒸騰在她柔軟的身間。 誼然在感覺到更大的風暴前,腦海中只剩下一個意識:這是從今往后,要相濡以沫的男人,他的神情真是溫柔。 “好了嗎?我不能一直這么慢?!?/br> “唔……”在含糊的低吟中,男人與她的手十指如漆似膠,他的另一只手則在她的身上來回摸索,點燃她沾了燈光的勻稱身體。 她咬緊唇瓣,渾身瑟瑟地想要承受著即將到來的兇猛進出,但顧廷川用柔軟而霸道的吻化解了她一切僵硬的抵抗。 她用笨拙的唇舌來回應(yīng),一條腿在不經(jīng)意間纏上他的腰,這動作讓他渾身都熱起來,他安撫著她的疼痛,然后,以燎原之勢的快感帶她在歡愉的河流中承載波濤起伏。 身體的欲望總是比愛蘇醒的更早。 第十一章 工作狂 第十一章 酣然地持續(xù)到深夜,誼然在混沌間不止一次觀賞他的面容,好像是反復(fù)確定才能消除心頭的不知所措。 這個男人平日里高不可攀、衣冠楚楚,但不曾想到在床上是這樣一掃冰涼的眉眼,她以為他更像是習慣于“被取悅”的一方,但不管是舔舐和親吻,他都是做到體貼入微。 他的手指像有魔力,即便是本來再羞恥不過的撫摸,都被他做的理所應(yīng)當,身體像是一口空井被填滿,滿到身體有什么東西溢了出來…… 而在高潮過后,誼然抬頭在淚眼朦朧中,居然看到顧廷川像是對她微微地笑了,剎那,凜冽的眸子偏是多了些春風得意,薄淡的唇色也因為接吻而恣意柔軟。 她怔怔地看著,仿佛這是無人能抗拒的笑容。 誼然感覺到異樣的情愫正經(jīng)過這一晚被發(fā)酵,她在半夢半醒間,看到從洗手間再次回到床鋪的顧廷川,因為渴望溫暖的意識驅(qū)使,她也沒有多想就往那邊靠過去。 對方愣了一下,但隨后就由著她勒住腰際,并沒有任何抗拒。 只一室剩下月動云移的寂靜。 第二天醒來,誼然看到身上一片狼藉,胸口點點的吻痕和腰上泛青的指痕,都讓人不難回想起顧廷川是真真的“恃美行兇”。 她有些羞澀,也有些窘迫,甚至有點不知該如何在發(fā)生這一切之后,再以怎樣的姿態(tài)去面對顧廷川,簡直是少女心泛濫到極點,各種復(fù)雜的心情此刻交匯滿溢,讓她渾身都覺得軟綿綿的……這時才發(fā)現(xiàn)偌大的床畔連余溫都已經(jīng)變涼了。 四下沒看到對方的身影,誼然怔了怔,先換好衣服洗漱完畢,走到樓梯處的時候,看到一位陌生女子穿著白襯衣和黑西褲,正在廚房忙碌,在回頭發(fā)現(xiàn)二樓的她正表現(xiàn)出疑惑的表情之后,她說:“顧太太,您好,我是顧先生的廚師,請問今天的早餐您要西式還是中式?” 誼然一時見到外人不由得臉上微熱,在把眼前發(fā)生的事情捋了一遍之后,才說:“呃……中式吧?!?/br> 她坐在長方形的餐桌旁,由女廚師端出一道道的粥和點心,她喝了一口果汁,開口問道:“顧廷川已經(jīng)吃過了嗎?” “是的,顧先生和他的助理已經(jīng)吃過先離開了。” 哦,這很“顧導(dǎo)”。 誼然的心情頓時蕩到最低點,不得不承認,對于“新婚之夜”這樣一個特殊的時刻,早上起來沒有任何表示,甚至連人影也沒見到就走了,這情形是特別讓人沮喪的。 她就算再如何體諒他的立場和工作,也不能做到對此沒有任何想法。 誼然默不作聲地挖著碗里的小菜,卻覺得什么味道也品嘗不出,她腦子里有許多凌亂的想法,好像一時之間也找不出頭緒。 她想,她并不要求顧廷川如何溫存體貼,確實他們之間還沒有太濃厚的“愛情”基礎(chǔ),他或許也不是擅長甜言蜜語的男人,一個人也不會在一夜之間突然改變太多。 但他們彼此是“夫妻關(guān)系”,這是他親口承認的。 她并不喜歡這種他一句話不留就離開的舉動。 誼然兀自嘆了一口氣,想起屋子里還有一個“陌生人”的時候,才急忙掩飾了沮喪的神色。 節(jié)氣上已經(jīng)算是秋天了,s市的下午被澆了一場小雨,朦朧朧的秋雨打濕了街面,一眼望去水天一色,給整片景致更添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