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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小泰,以后你也是我小侄子啦,咱們要好好培養(yǎng)感情哦。” 顧泰臉上全是嫌棄:“誰同意你嫁給我叔的?……哼!”可身體卻很誠實地沒用多大力道推開她。 顧廷川本來在收拾著自己的工作室,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他們一大一小正在打打鬧鬧的樣子,他淡淡笑了一下,泡了一杯茶擱在手邊,同樣坐到了寬敞的沙發(fā)上面,看向努力要掙脫“怪阿姨”爪子的顧泰:“你這周作業(yè)還沒完成,正好在這里把功課做了?!?/br> 顧泰立刻消停下來,撇撇嘴看著誼然:“我叔總是這么正經(jīng),你怎么也受得了他。” 誼然忍俊不禁,顧廷川挑了挑眉正想反駁,恰巧,這時候他的私人手機響起來,他起身走過去看了一眼來電人,揉了揉眉心,還是無奈地接起來,聲音壓得很低:“我在休息。” 那邊的男人回道:“顧導(dǎo)你是‘美人在側(cè)’,當(dāng)然不會理解我們這種孤家寡人的心情?!?/br> 顧廷川抬手摸了摸額頭,覺得這事也有點難纏:“秦總,你要捧幾個小明星我沒資格干涉,但以后別再塞到我的劇組?!?/br> 他直言不諱地告訴對方:“另外,勸你以后找些機靈的,這次是真的蠢到我了?!?/br> 秦方慕聽了之后也不生氣,還無辜地說:“哎,廷川,你也不是不知道,聰明的太難控制了?!?/br> 顧廷川嘴邊的一句話終始終沒說出口——所以你才活該被人打。 他的眼角余光瞄到一家大小,清了清嗓子道:“好了,不要打擾我的私人時間,工作的事改日再談。” 說完也不管對方是不是答應(yīng),干脆直接地掐斷了電話。 顧廷川走回客廳,抬眼就見誼然和顧泰一同蜷縮在溫暖的沙發(fā)里,電視一閃一閃的亮光照拂在他們的臉側(cè),窗外薄暖的午后陽光襯得畫面多了一些光影的美感,他眸色漸沉,突然想到是不是該相機照下來。 這時誼然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她動了動眼睛,看到男人隨意地解開了襯衫的領(lǐng)口,微斜著身子靠在門旁,筆直流暢的肩線傾斜著,難得有一些慵懶和放松。 她不敢再看下去,緊張而慌張地轉(zhuǎn)移了視線。 顧廷川走回來,看著顧泰一時想到什么,就開了口:“那天,我去見過你們班主任姚老師,聽了關(guān)于你的情況?!?/br> 話音剛落,顧泰就坐直了小身子,一雙眼睛下意識地看向身旁的誼然。 “你既然被同學(xué)欺負,為什么一開始不說?” “叔,這件事不是那么簡單啊?!鳖櫶偭藬傠p手,很像他的叔叔在工作時主持大局的樣子,“誼老師你知道的啊,郝子躍的父母多嚇人,之前我們班級有位同學(xué)被他推倒摔斷了手呢?!?/br> 顧廷川修長的手指捧起杯子,不疾不徐地喝著茶,聽他繼續(xù)說。 “叔,我有一些關(guān)系好的同學(xué),如果他們幫我說話,也會被郝子躍一起欺負。” 誼然垂眸看著顧泰,很擔(dān)心這孩子的內(nèi)心已經(jīng)藏了太多情緒,會壓得他喘不過氣來,明明才上小學(xué)三年級,可是比起同齡人,他更多一份敏感和成熟,也讓她更加的心疼。 “再說了,我又不能找他出來打一架。” “打架確實解決不了問題。”顧廷川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放下茶杯,語氣里倒是多帶了一些柔和和關(guān)心:“那你覺得委屈嗎?” 顧泰沉默了一會兒,搖了搖頭。 顧廷川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 “別人欺負你,你也用那些話去反擊了,這都很正常?!?/br> 顧泰甕聲甕氣地回答:“但是,就算我不理他,他還是會找我麻煩的,那你要我怎么辦啊?” 小學(xué)生的世界就已經(jīng)這么復(fù)雜了,偏偏應(yīng)該管教他的父母又不在身邊,顧廷川無奈地搖了搖頭,聲線盡量放的柔和:“首先,你告訴了對方你不喜歡這樣的行為,這是正確的。老師在向你了解情況的時候,一開始你沒能說,后來也勇敢坦白了,這也很好?!?/br> 顧廷川語氣里難得帶了一些“哄”人的態(tài)度,顧泰眨巴著俊俏的大眼睛,抿唇看向他。 “你在被同學(xué)欺負的時候,沒有選擇使用暴力反擊,也盡可能地保護了自己和身邊的朋友,這是最聰明的地方?!?/br> 男人條理清晰地為顧泰分析著他的各種行為,顯得非常的負責(zé)任,又很用心:“唯一不夠好的,就是你也用了別人的‘傷口’去攻擊他的家庭,‘語言暴力’同樣也是暴力的一種。顧泰,你可以不喜歡他,更不需要去理他。但如果用這種語言去反擊他,那只會讓事情更糟糕?!?/br> 最后,他的語氣稍加嚴肅,且不容質(zhì)疑地告訴眼前的男孩子:“至于你說要怎么辦,接下來,就要相信老師和家長能幫你解決問題。” 這句話,他特意放慢了語速,且每一個字的發(fā)音都是又重又清,誼然不知為何,聽得心頭突然微微的發(fā)熱,耳根子都有些發(fā)燙了。 她再專注地去看顧廷川,總覺得像是這個男人看到了什么她并不明白的地方。 顧廷川對她茫然的神情并不在意,只抬腕拍了拍顧泰的腦袋,又抬眼對她說:“不是做了蛋糕了?我們一起去拿?!?/br> 誼然默默地跟著他走到廚房,她穿著觸感柔軟的平底拖鞋,只到男人的下巴處,于是仰頭看著他,小聲地說:“姚雋說,他一定要找郝子躍的家長面談,之前,他也被校長喊去談過話了,但郝子躍再這樣下去只會越來越糟糕,他的父母問題很大?!?/br> 顧廷川不是聽不出誼然對那位男老師言辭之中的贊許,他側(cè)頭看了一眼客廳的方向,手指在廚房的柜臺上輕輕敲擊:“姚雋這邊恐怕很難做到讓對方心服口服,等這邊忙完一點,我會想辦法出面解決?!?/br> 誼然略所所思地歪著頭,正出神的時候,顧廷川已經(jīng)抬起手來,動作柔緩地抓到了她,他手上的皮膚白皙,溫度有些涼,讓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自從那晚之后,他們沒有再如何地纏綿到底,此刻,他不禁多了一分心思。 曾經(jīng),他是想著要盡快解決婚姻大事,這樣就能不被那些外事干擾專心工作,后來又覺得既然已經(jīng)為人夫,是該對彼此的人生負責(zé)。 他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去真正的“愛”,但至少面對她的時候,也要有許多全新的嘗試。 “我今晚有空?!?/br> 顧導(dǎo)的聲音溫潤自在,誼然莫名地去看了看他的臉,對方的唇角卻含了一寸似笑非笑的弧度:“我記性很好,所以,那時候你擔(dān)心我的身體狀況,我也還記得,應(yīng)該讓你放心一下?!?/br> 他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