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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不只,一陣黑沉沉的箭雨鋪天蓋地的射下來。很多大周的騎兵們來不及反應(yīng),頓時,沖在最前面的周朝騎兵們連人帶馬被射成了刺猬,極大的慣性使得人仰馬翻,身后的同袍沒有足夠的時間和空間策馬閃避,被這翻倒下來的人、馬撞倒了一大片。「嗚──嗚──嗚──」當一陣悠長的號角聲響起后,無數(shù)的匈奴騎兵手拿兵器,高呼狂叫的沖向離他們已經(jīng)不遠的大周騎兵。「殺周人!?。 挂惠喖旰?,大周和匈奴的騎兵們撞到了一起,碰的一聲激起一浪巨大的浪花,黑夜之中,不辨虛實,賈斂等人也看不清匈奴的虛實。「糟糕!匈奴人有援軍??!」池蒼不妙的預(yù)感再次涌上心頭。賈斂咬唇,未等他發(fā)出撤退的命令,身后又傳來一陣喊殺聲。冉封吞了口唾液,罵道:「他娘的!臭道士你真的是烏鴉嘴!」「軍侯!有埋伏?。 钩厣n的臉色極為難看。黑夜中,人頭紛紛涌涌的,憑借火把的火光,只能依稀看清匈奴人的身影,根本看不出敵人的數(shù)目多少。「兄弟們!別慌!隨某沖殺出去?。?!」賈斂知道情況越危急,他就要越鎮(zhèn)定。他不假思索的就命令道:「冉封、池蒼,以某為箭頭,你等二人一左一右領(lǐng)著兄弟們隨某從西邊突圍!」他們夜襲高阿朵營地正是在西邊,五萬大軍中足有四萬大部隊仍然停留在高阿朵的營地里,沒有追隨出來。「諾?。?!」冉封、池蒼齊聲應(yīng)允。只是,事情沒這樣的容易。「周人小兒哪里跑???」卻是剛剛被追得屁滾尿流、抱頭鼠竄猶如喪家之犬的高阿朵。他揮動著那根泛著猙獰光芒的狼牙棒,躍馬攔截著賈斂等人。「滾開!」賈斂顧忌著身后的士兵們,不愿與高阿朵糾纏,大吼一聲,體內(nèi)內(nèi)力快速運轉(zhuǎn),「斷魂刺?。 ?/br>高阿朵在場邊觀察了這么久,自然是知道賈斂槍.法的厲害,但他也不是吃素的。只見他不管火龍狀槍.頭快要刺中自己的喉嚨,只管一力降十會,把巨大的狼牙棒往賈斂身上一頓亂砸。賈斂咬牙,只得收回火龍瀝泉,險險擋下狼牙棒。「$#%$?。Γ?!」這時候,賈斂聽得一陣嘰哩咕嚕的匈奴語,臉色一變,回首身后。又是一頓箭雨落在大周兵士身上。賈斂看著自家中箭倒地、雙眼還殘留著希冀、驚愕的士兵們,眼睛都紅起來了。是他把弟兄們帶進死路…是他…都怪他…這一切都怪他!「哈哈哈!董木合做得好…啊啊?。。?!董木合你個混蛋!我還在這邊?。。?!」高阿朵張狂的笑了一半,就忙著用狼牙棒把飛射到身前的幾根勁矢撥開,罵道。董木合是匈奴的右日逐王,位于左右谷蠡王之下。在左賢王延術(shù)和右賢王呼韓邪的明爭暗斗之中,他一向是站于中立稍偏右的立場。雖然對呼韓邪這位撐犁孤涂(長生天的兒子)、為匈奴屢立大功的右賢王很有好感,但小孩子才看好感,大人只看結(jié)果。只要大單于伊稚斜一日未立屠奢太子,一日未回歸長生天的懷抱,六十有余的老狐貍是絕不會真正下場站位置。想法是挺美好,只是一場意外令他不得不改變打算,旗幟鮮明的支持呼韓邪。無他,董木合剛剛得知他最寵愛的幼子「欺負」了左賢王延術(shù)的女人。原本這樣也不是什么大事,匈奴女性地位低,買賣女子、賞賜姬妾是常事,董木合最多說幾句軟話,出大價錢把那女人買下來就是。然而,幼子動的女人卻是延術(shù)的正妻赫連氏!這下子可嚇壞了董木合。雖然說匈奴女性地位低,但并不等于閼氏的地位低,她們雖不見得是皇后,但大單于的閼氏在匈奴的地位卻很重要,左右賢王得恭恭敬敬,就連大單于也得重視她們的意見。每一位閼氏,尤其是顓渠閼氏(大妃),不僅在內(nèi)政、外交上有重要地位,在戰(zhàn)爭中也起不小的作用。現(xiàn)在伊稚斜大單于在位,有他鎮(zhèn)壓著,延術(shù)不敢對他的幼子如何。但董木合深知延術(shù)雖有雄才大略的一面,但報復心強,但凡是得罪了他的人,幾乎沒有不被報復的,只是差別在于時間的前后而已。有見及此,為保愛子,董木合只得當機立決,決定投靠右賢王呼韓邪,盡全力捧呼韓邪上位。而捧呼韓邪上位最快捷的方法莫過于在這次與周人戰(zhàn)爭中,讓呼韓邪立下大功勞,乘大勝周朝之機,一舉成為屠奢太子!所以,就有了董木合率領(lǐng)本部兩萬兵馬駐扎在高阿朵附近,在高阿朵營地出事后,埋伏賈斂等人的舉動。「臭小子!我認得你!你就是那天對我大匈奴右賢王無禮的臭小子!」高阿朵定下心神,憑著賈斂那條張揚、囂張至極的雉尾,卻是認出賈斂的身份了。這時,「哪里來的瘋狗!竟敢胡亂吠叫!看老子不宰了它來下湯!」在后面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才趕上來的牛金頭一句就是罵街的道。「那里來的丑漢!這瞎黑燈火的就少出來嚇人吧!」高阿朵認得牛金,故意嘲諷道。正所謂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高阿朵這句著實是點燃了牛金心中的滔天怒氣。「放你娘的屁!匹夫安敢欺我!!」牛金勃然大怒,提斧就上。「哼!周人怕你!我大匈奴的勇士可不怕你!」高阿朵冷哼一聲,舞動手中的狼牙棒。兩人越斗越快,旁人只聽得宣花八卦大板斧與狼牙棒叮叮當當?shù)呐鲎猜?,一團土黃色的真氣和另一團棕紅色的真氣糾纏起來。牛金自信滿滿的說:「斂小子!你先帶人沖殺出去!老子待會就跟上!」宣花八卦大板斧不過是與狼牙棒硬碰硬的對上了兩三下,牛金已經(jīng)大約得知高阿朵的力氣是遠遠不如自己,自己完全能夠在二十個回合之內(nèi)斬下這匈奴瘋狗的頭顱。高阿朵憋著一口氣,滿臉通紅。他想不到除了那周人小兒外,居然還有人能夠在力氣上完全壓倒他。高阿朵的棒法全憑他一身氣力和多年征戰(zhàn)帶來的經(jīng)驗,來去不過是砸、攔、掄、磕四招,敵人就已經(jīng)身首異處,怎及得上力氣遠勝于他、又集百家之長的牛金呢!一時間,毫無還手之力,全面落入下方,只得死命抵擋牛金凌厲的攻勢。「嗯!」賈斂全心信任的點頭,他從未質(zhì)疑過大魔王的武力。「上將軍,你快些跟上…小心?。。。 乖挷贿^說了一半,他突然驚叫起來。「哦?」牛金反應(yīng)極快的,上下?lián)]動兩柄宣花八卦大板斧,全身內(nèi)力急速轉(zhuǎn)化作土黃色真氣四溢,把自己護得嚴嚴實實,潑水不進。「鏘鏘──」無數(shù)利箭從四面八方撞上牛金的土黃色真氣屏障,發(fā)出金屬碰撞的聲音,而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