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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手無搏雞之力的康禾泰和賀哲更是被嚇了一跳。賈斂微微頷首。「不愿入我軍中者,出列!」第一步,先剔除那些膽小怕死的、意在來渡金的人。此言一出,有數(shù)十個細皮嫩rou,明顯是高門子弟的紈绔磨磨蹭蹭站了出來。賈斂輕輕挑眉,這可比他想象中的人數(shù)少。「你等退到一旁去!」待得這群紈绔離開校場后,賈斂繼續(xù)開口。「現(xiàn)聽本將軍號令!」賈斂身披定國套,黝黑的盔甲上纏著血紅色的布巾,鮮紅的翎羽墜招搖地在腦后輕晃,泛著寒光,形如火焰狀的長.槍插在地上,那一身的強悍英武之氣撲面而來,經(jīng)歷過血與火的鐵血和與身俱來的無比強勢的氣勢仿佛將人壓倒,令人下意識服從他的說話。「父子俱在軍中者,子出列!」「兄弟俱在軍中者,弟出列!」「家中獨子者,出列!」一連三個命令,使得下方的兩萬多名士兵頓時明顯地分成兩片,前方那一片是需要負責肩起養(yǎng)家、贍養(yǎng)父母、照顧家人的,后面那一片則是無有負擔,可以一心殺敵,保家衛(wèi)國的。賈斂粗略估算了一下后面那一片士兵約有一萬多人。「出列者,盡數(shù)退出校場!」「將軍,我想留下!」「將軍!求你讓我留下吧!」出列的人大多都不想就這樣離開。賈斂被人這樣公然違抗自己的命令也不生氣,反而耐心地解釋:「我可以理解大家的心情!但是現(xiàn)在新軍初建,所挑選的士兵都要去邊疆打仗,即使是本將軍也有機會犧牲!所以你們得為你們的父母妻兒想想!」出列的士兵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只得向后方大喊:「大哥,你得好好殺賊,把我那一份都殺回來!」「爹,你老人家年紀大了,不如都是讓兒子加入新軍吧!」「滾你這小崽子的!你老子我正直壯年,單手也能按倒你這小崽子啊!趕緊的滾!」他們大多都是軍戶人家,父死子替,兄亡弟代,世代從軍,對于上陣殺敵一事倒是沒有其他平民百姓的害怕,反而認為即使戰(zhàn)死沙場也是一種榮耀,人人躍躍欲試、爭先恐后的。這萬余人退出校場后,并未離開,個個站在場邊觀看賈斂下一步的打算。余下來的一萬人,賈斂最多只要八千人。「現(xiàn)在全部人繞著校場跑!本將軍不叫停,誰也不能停!」軍令如山,賈斂一聲令下,校場內(nèi)的士兵紛紛在身穿盔甲、手持兵器的情況下,頂著炙熱的太陽圍繞著校場跑圈。賈斂轉(zhuǎn)頭分咐冉封率領二百親衛(wèi)下去照看,若是誰堅持不住暈倒的、中暑的,都扶到一旁去,等同被淘汰。而站在冉封旁邊的池蒼卻是欲言又止,賈斂對此視而不見。「賈將軍,你這讓他們跑的目的是什么?」賀哲好奇的問。較兄長跳脫外向得多的賀信搶答,「賀侍郎有所不知了,這跑圈就是要看誰先支持不住,那誰就被淘汰了,最終留下的就是合格的人了!」「哦!原來如此?!官R哲恍然大悟。賈斂專注地觀察著校場里每一人的動作。早在年前,他就已經(jīng)把天策府的心法和羽林槍法都傳授給冉封等二百名親衛(wèi)。接下來,他會再把這新軍的八千士兵分成天殺、天槍、天盾、天弓四營,分別再傳授心法和槍.術,務求打造出一支鐵血精銳。所以,他不需要跟尋常軍隊挑選精英一樣,以殺敵的數(shù)量和武藝高低作為基準來挑選士兵。「賈將軍,本官奉皇上之命,調(diào)來新候官的舉子和同進士宗卷以供你挑選文書、長史之用。」康禾泰抬手道,身后有吏部的小吏抬著一箱宗卷。「那就有勞康大人了。」賈斂有禮的回道。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是覺得這個康大人對自己似是頗為不喜。「有勞子匡兄長、子忠兄長和克恭兄長暫且代斂坐鎮(zhèn)此處了。」賀誠字子匡,賀信字子忠。終究是上萬人跑圈,還有萬多人在旁邊看著,萬一發(fā)生什么混亂,沒有能處事的人在很容易會生出大亂子的。冉封等人的官職不高,還是賀家兄弟和高克恭這三個有品級、有后臺的負責較好。「靜涯且去吧!這兩萬兵士是我等帶來的,自然由我等負責。」賀誠沉穩(wěn)的道。賀信也點頭,示意完全沒問題。「自家兄弟哪里話的!」高克恭哈哈大笑。賈斂淺笑,瞄了瞄校場,見應該未有這么快出結(jié)果,就帶著康禾泰等人回營賬,挑選文書、長史了。第七十六章賈斂三問「此處沉悶,鎮(zhèn)國公何不出去與高將軍、賀將軍把臂言歡?」甫一坐定,康禾泰便笑道。牛繼宗還未反應過來,賈斂已經(jīng)按著他的手臂,不許他離開。「繼宗兄長乃新軍校尉,自然得留下與本將軍共同挑選文書?!官Z斂此話雖是對康禾泰說,但目光卻緊緊盯住李天玠。康禾泰狀似感嘆的道:「賈將軍與鎮(zhèn)國公的關系可真的是好?。 乖捴杏性?。賈斂嘴唇一抿,似笑非笑的道:「我與繼宗兄長乃金蘭之交、八拜之義,向來都是同聲同氣,共同進退的?!?/br>康禾泰彷佛得了什么暗示似的,滿意地拿出幾份卷宗。「賈將軍,這里有幾位候缺的人選有意從軍,且長于算數(shù)?!?/br>賈斂接過,仔細翻閱起來。初時,他還頗有耐性的一行行下去,但漸漸地,他皺起眉頭,一拿起卷宗,只瞄了開首的那兩行就隨手放下,改拿另一卷。李天玠見賈斂臉色越發(fā)黑沉,心下不妙,對康禾泰「精挑細算」的卷宗一下子就有點不放心起來,開始在腦海里構詞造句該如何安撫賈斂。「啪!」賈斂把手上最后一份卷宗隨意一拋。康禾泰見賈斂如此放肆,感覺自己嚴重被挑釁,臉色頓時差了不少。說話也有點不客氣了,以訓斥后生的語氣道:「賈將軍這是何意?這幾個人選都是本官精挑細算出來的!難道你都看不上眼嗎?。俊?/br>賈斂一下子就站了起身,沉聲開口:「本將軍想,康侍郎也許是不明白。」「就是不知道秦王是否如康侍郎一般的想法?!?/br>康禾泰怒斥道:「放肆!賈靜涯!你這是用什么態(tài)度跟秦王殿下說話!」「你這又是用什么態(tài)度來跟本將軍說話!」賈斂傲慢地抬起下巴,斜睨他道。「你!」康禾泰怒急攻心。李天玠抬手,溫聲的道:「許是有什么誤會,靜涯不妨直言?!?/br>賈斂很自然地雙手撐案,俯下身子與李天玠平視。「繕國公家的旁支、康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