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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直接把人帶走下獄,哀哭尖叫之聲響徹整個京城。不論是平民百姓還是達官貴人的府第,番子一樣鐵面無情地把人帶走,使得大半個京城亮起燈火,各家的下人四處傳信奔走。三木之下,何求不得。很快就有人受不住酷刑招認一切,有了領(lǐng)頭的,自然陸陸續(xù)續(xù)也會有人會招供。番子們把他們簽字畫押了的口供全都歸納在一起,交給了戴權(quán)。再加上把番子們近日從各處得回來的消息加以分析,答案顯而易見。一開始應(yīng)該是太子.黨中的禮部主事偷看了會試試題并告知太子,太子泄題給自家?guī)讉€有兒子上場的心腹知曉并且把試題明碼實價的售賣給了幾個來自江南的豪富舉子。而晉王安插在東宮的宮人探聽到此事,他把消息傳遞給景泰。景泰順勢布局從那幾個知道了考題的舉子口中套出試題,并派人不著痕跡地散播出去,同時把事情捅了給楚王李天瑯知道。楚王與寧王李天瑾商議一番后,就決定暫時隱忍不發(fā),待到會試出成績后再把此事揭發(fā),一舉把太子拉下馬!科舉是文人晉身的路子,不容任何人肆意cao縱,哪怕太子是儒家最正統(tǒng)的繼承人,這一次的清流、輿論都不會幫助太子。除卻太子和景泰參與泄題外,番子還在幾個夾帶小抄的舉子口中拷問出試題是一個游方道士出售給他們的。據(jù)說,這名游方道士是半夜敲響他們的房門的,以每人五千兩的價格出售試題。然而對于這名游方道士,番子們卻是遍尋不現(xiàn),一無所獲,差點以為這幾個舉子是串通好說謊。要不是馮子芝敏銳,見這幾個舉子都是入住一間名叫同??蜅5牡胤?,抽絲剝繭之下得知這同??蜅>故驱R王的產(chǎn)業(yè),順藤摸瓜地發(fā)現(xiàn)那名「游方道士」居然是齊王養(yǎng)在莊子上的門客!齊王也是出于無奈之下才這樣做,他不如太子有周文帝歷年的賞賜和門下的各種孝敬,往往能一擲千金;也不如晉王有景泰支持,什么冰敬炭敬甚至能從兵部的買賣中拘下一大筆銀子;自然也不如楚王背后的晉商大賈,提供錢糧無數(shù)。齊王一向走韜光養(yǎng)晦路線,連拉攏朝臣也只能選清官和五六品的小官能吏,清貧得很。他要養(yǎng)人、要拉攏百官也得有銀子才是,這次也是抱著有太子頂在前頭,自己能夠在幕后渾水摸魚的打算,才毅然出手。「好!好!好?。 怪芪牡劭粗@厚厚的一迭供詞,氣極而笑。「這就是朕的好兒子?。。?!」「戴權(quán),擬詔。把涉事的舉子革去功名,重打四十,三代之內(nèi)不得科舉。泄題的禮部主事朱宏道抄家,男的流放雁門充軍,女的充進教坊司?!?/br>「其他涉事的官員你就看著辦吧!」戴權(quán)任司禮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多年,這些權(quán)力和個中的分寸周文帝相信他能把握得好的。說罷,周文帝胸口突然一陣血氣上涌,喉頭微甜,竟吐出一口鮮血,染紅了胸前的龍袍和桌案上的供詞。「皇爺!人來!快……」戴權(quán)嚇得臉色一白,連手中的毛筆也跌了,趕忙扶著周文帝,揚聲就要叫人去請御醫(yī)。「別!」周文帝牢牢捉緊戴權(quán)的手,強撐著一口氣道:「戴權(quán),擬詔。」「皇爺……」戴權(quán)哀叫一聲。周文帝加重語氣的道:「朕說,擬詔!」戴權(quán)只得再次拿起筆。「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太子失德,倒行逆施,悖于弘德,暫于東宮之內(nèi)閉門思過。未經(jīng)召見,不得進宮。」類似的圣旨,周文帝讓戴權(quán)一連擬了五份,分別給太子、晉王、齊王、楚王和寧王,并以身子不適為由,命瑞王、景王、秦王和康王進宮侍疾。「你私下派人傳旨給賀齊,讓他替朕監(jiān)督好京城內(nèi)外各處兵馬的異動。另外,傳旨從五品昭烈將軍賈斂訓練新軍有功,復(fù)禁軍副統(tǒng)領(lǐng)一職?!?/br>交代好一切后,周文帝才寬心地倒下去。「皇爺!皇爺??!人來!傳御醫(yī)!傳御醫(yī)啊?。。 ?/br>周文帝這一倒和命太子、晉王、齊王、楚王和寧王閉門思過的圣旨在早朝上一出,頓時在朝中眾臣之間惹起軒然大波。「孤不信!定是你這閹人假傳圣旨!孤要見父皇!!」太子臉色大變,聽聽「太子失德,倒行逆施,悖于弘德」這些是什么的用詞,先是閉門思過,再來就怕是要廢太子了!「太子殿下,皇上命您立即回東宮閉門思過,請恕老奴得罪了?!勾鳈?quán)對太子的指責聽而不聞,示意左右禁軍立即把太子「請」回東宮。太子眼神一凝,臉容一正,鋒芒畢露的道:「孤是太子!大周朝的儲君!你們敢對孤無禮?。俊?/br>禁軍們齊齊停下腳步,遲疑地回頭看向戴權(quán)。戴權(quán)不著痕跡地皺起眉頭。的而且確,只要周文帝一天未曾廢了太子的儲君之位,那么他就始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尊貴無比的儲君。見得戴權(quán)等人猶豫,太子上前一步,咄咄逼人的喝斥道:「父皇有疾,難道孤做這個兒子的連拜見父皇一眼也不可以嗎?。磕銈兛墒窍胍x間天家父子之情!該當何罪?。俊?/br>「父皇的圣旨之上可曾寫明要孤立時就回東宮?孤當先去拜見父皇,一盡子女盡孝之情才是!」撇下這一句,太子就不管不顧的往養(yǎng)心殿方向走去。他身前的禁軍無不紛紛退讓,就怕自己會撞到太子。「你們…廢物!」戴權(quán)見得這群禁軍竟如此沒用,氣怒地罵了一句。晉王、齊王、楚王和寧王這四位同樣被下旨閉門思過的皇子不約而同地跟隨太子往養(yǎng)心殿走去。「不知道太子和四位王爺這是想要去哪兒呢?」這時候,賈斂身穿一身精美至極的黑紅盔甲,長長的紅色雉尾在風中招展,單手握著火龍瀝泉,旁若無人地站在太和殿的殿門中央,阻塞來人的去路。「賈斂!」只差少少就能踏出太和殿了,太子氣惱地道。「末將見過太子,諸位王爺,請恕末將甲胄在身,不能行全禮了?!官Z斂無甚誠意的,隨手一拜就是。「哼!孤要去哪兒用得著跟你這小小從五品將軍匯報不成???」眼下太子最著急的是要去查看周文帝的病情,哪有心思跟賈斂周旋,「還不速速退下!」「雖然無有明旨,但按皇上口諭,太子和四位王爺此時該立即回府閉門思過才是。難道太子和四位王爺想要抗旨不遵不成?」賈斂飛揚入鬢的劍眉輕輕揚起,似乎感到很是新奇。「一個小小從五品將軍連上朝堂的資格也沒有,憑你也想要阻擋孤的去路?」太子一聽就知道賈斂是來阻止他的。「末將不才,蒙皇上器重,下旨復(fù)職為禁軍副統(tǒng)領(lǐng),護衛(wèi)皇宮。」「沒錯,這是皇上今早下的旨意。」戴權(quán)從太和殿里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