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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子求官,就賞個主事之銜,任為工部員外郎吧!」他狀似不經意的一提,然后就繼續(xù)提筆處理奏折。戴權恭敬地應下。賈代善的爵位是榮國公爵,降爵兩等就是成了榮恩伯。而工部員外郎則是從六品的小官,京城一個匾額跌下來也不知道要砸死多少個。戴權跟了周文帝數十年,完全明白周文帝這個舉動背后的意思。把爵位降等是為了減弱四王八公的聲勢,戴權相信如果不是看在賈斂的面子上,周文帝完全不介意把爵位削減為一等將軍什么的。而賞主事職銜給賈代善次子,并給了一個工部的從六品小官官位,一來是為了顯示皇恩浩蕩,以收老臣之心。看看!朕是多么的善待老臣子,連不長進的次子朕也賞了一個工部主事的官職下去,朕是何等的寬待老臣啊!二來,是避免這賈家次子將來會成為其他人攻汗賈斂的目標,工部不掌兵不管錢還要無權,想要貪污欺壓百姓也是難得可以。「賈代善一死,靜涯就要丁憂三年,這不好不好。」周文帝沉吟。「朕下月就要把皇位傳給圭奴,到時候北邊匈奴必定會有異動,南邊的倭寇也有機會上岸掠奪,說不定連西邊十萬大山的夷人也會出山。說今有勇有謀的將領不多,賀齊行事謹慎、善守,定能把十萬大山的夷人趕回山中,而高克恭雖是北方漢子,卻善水戰(zhàn),也可派向南邊。唯獨北邊最讓朕憂心。」夷人狡猾,且十萬大山中溝壑縱橫,有毒的沼澤四處皆是。夷人熟悉地勢,每每打不過就退回山中,周軍不諳地形,唯有守在大山外面任由夷人來去自如。賀齊這些年來多次打退夷人,在夷人處有赫赫的威名,非他不能鎮(zhèn)守西邊。戴權知道周文帝這個時候不需要旁人答話,只安靜地聽著。軍中大將其實有很多,但大半部分都是撩起袖子拿起兵器就上的家伙,智勇雙全的不多,如今大周軍中的斷層其實十分明顯。老一輩的,不是年紀太大,就是身子骨捱不住了;中間一輩的,不是愛動手多過愛動腦,就是脾氣暴躁一點就著的;而年輕一輩的,不是捱不住習武的苦轉而從文,就是沒有經驗,加之年少氣盛,周文帝相信不過。如果不是牛金死得太突然,周文帝還打算讓他多鎮(zhèn)守北邊幾年,讓賀齊帶幾年后生,訓練好就送去北邊跟隨牛金打仗,積攢經驗。要是現(xiàn)在連唯一周文帝信任,而且有能力、有經驗,甚至得到部分將士信賴的賈斂也丁憂掛印的話,周文帝真的不知道可以派誰往北邊抗衡兇猛的匈奴人了。「靜涯如今已經姓李不姓賈,李家的人怎可能替賈家的人守孝呢?」周文帝一邊批閱奏折,一邊自言自語。看來,小公子是要被奪情了。當然,在戴權的眼里,周文帝除了因為國事而要奪情外,不讓賈斂守孝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他不喜歡看到賈斂因為賈代善的死而守孝。很奇怪是嗎?但這就是戴權看到、感受到來自周文帝的想法。「今晚有客人來嗎?我剛見到他們都在忙著打掃廳堂的?!柜T子芝從宮中當值回來,隨意的問。賈斂武功高強、性格直爽、疏財仗義,上次打匈奴人的時候有兵士陷入對方兵馬之中,他還率人逐個救了出來的事情都被冉封等人大肆宣揚,加之他還把自己的武學傳授普通的兵士。這樣愛護屬下的將軍往哪里尋?百年也不出一個,是以他極得士兵們的擁戴,就連其他有品級的將軍、校尉都很是愿意與他結交,在軍中一呼百應。所以,馮子芝也不奇怪會有人上門做客。「晚一點繼宗兄長和冉封他們會來喝酒,就讓下人先準備?!官Z斂若無其事的道。馮子芝有點奇怪。牛繼宗那群糙漢子喜歡吃桂圓的嗎?他回府的時候好像聽到負責采買的下人說廚房桂圓的存貨不夠,要特地外出購買。賈斂心臟微微一跳,連忙轉移話題的掏出一件簇新的衣袍,「對了,我讓繡娘替你制了一件新衣裳,你穿上試試看。」「無端端為什么送我一件新衣裳?還是大紅色的?這也太顯眼,不能穿出門吧!」不察的馮子芝把注意力放到眼前這件大紅色的袍子,失笑地說。他很久也沒有穿過這么鮮艷的顏色了,打從…進了宮,宮中內侍的服飾是有嚴格的規(guī)定,即使在東廠出了頭,他也習慣只穿淡色的衣袍。「你穿吧!我一看到這匹大紅遍地金緞子就覺得制成衣袍后,你穿上的話定會很好看的!往日總是穿那些青的藍的黑的,暗沉沉的!要不是中間有事耽誤了,我早就讓繡娘把這匹金緞子替你制衣服了?!官Z斂見馮子芝不肯動手,就直接親自上手脫了。「別!別!你住手!我自己來!」馮子芝哭笑不得的制止賈斂,不過是一件衣袍而已,換就換罷!他失笑搖頭,轉入屏風里面脫下身上的常服,換上新袍子。不多久,就從屏風后轉出來了。「如何?顏色會不會太鮮艷了?」男子從屏風背后緩緩走出,一邊整理衣袍,一邊緊張地捏著袖子不自信的問。「……」賈斂抬頭看了一眼,不由得被驚艷到了。一身大紅色繡著金線的長袍穿在身上,非但半點也不落俗氣之余,還襯出他那溫潤細膩宛如玉石的肌膚。黑色柔亮的長發(fā)垂至腰際,平日冷漠傲然的臉容,此刻更顯柔軟,水光瀲滟的雙眸甚至給人一種動人心魄的感覺。「怎么?看呆了?」馮子芝見得賈斂怔怔的樣子,眼波流轉,調笑的道。那雙隱隱帶著笑意橫波而來的一眼,在賈斂的眼里就是柔波瀲滟、水眸如霧,微微上挑的眼尾更是有種近乎妖異的美感,讓人一看就有一種心臟被擊中的感覺。賈斂猛地踏前一步,緊緊地環(huán)抱著愛人,就要把他徹底融入自己的骨里、血里。他把頭埋在馮子芝的肩膀里,溫熱的氣息噴上他的脖子:「小芝,我這一生一世,都陪著你?!篃o論什么人、什么事,都不能把我們分開。聲音嘶啞,隱含濃厚的愛意和強烈的壓抑。未等馮子芝感動,他眨眨眼,感受到來自大腿間的炙熱,罕有的愣住了。他不適應似的微微掙扎,卻被賈斂抱得越發(fā)的緊。「別動!」微微沙啞的聲音從馮子芝的耳邊響起。雖然臉上仍然很是淡定,但是馮子芝的耳尖還是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泛紅了,乃至脖頸也是紅的發(fā)燙。他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僵硬地被賈斂抱著,睿智的大腦完全停止運作,完全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怎么辦。賈斂雖然是初哥,但久混在軍營里那些糙漢子說什么黃段子他未聽過?那群老鳥還愛整天吹噓自己夜御七女的經驗出來,賈斂縱然未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