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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報信,大驚失色之下更是較平日早朝還要提早一個時辰出門,好提前商量一二。而由于這消息實在過于令人「震驚」,加之事關(guān)國體和兩邦關(guān)系,是以才會有一眾文武親貴在太和門外交頭接辟,而負責(zé)維持早朝秩序的御史也不加阻止的一幕出現(xiàn)。「咳咳!肅靜!」突然,御史肅穆的道。卻是該是時候進殿了。早朝甫一開始,就已經(jīng)有不下于十位御史依次上奏表示匈奴大單于私德敗壞,行事荒誕、聲名狼藉,實在不是良配,請皇上拒絕他迎娶明珠郡主的請求。當(dāng)中,以賈雨村這位順天府治中跳得最歡,揮斥方遒,痛陳大周與匈奴和親的種種弊處,仿佛昨天帶頭贊成和親的人不是他似的!如此厚面皮讓不少老資格的文官、御史眼前一亮,不禁微微點頭。只有少數(shù)幾個被呼韓邪「招攬」的官員見得同伴們?nèi)绱思?,只能或含糊其詞表示其實和親可安草原之心,或裝作憂心拒絕呼韓邪后,匈奴會否對大周出兵,間接想要說服周和帝下嫁明珠郡主。不過,這幾個官員其實自己都不贊同和親,所說的話都毫無底氣,當(dāng)即被生龍活虎的賈雨村一番痛斥,羞得滿臉通紅,不敢再多發(fā)一言。武將們不用多言,在李斂的領(lǐng)頭下,一向都是堅決反對用女子去和親以換得一時的和平。用女子來換取和平,那么要他們這些男人何用???在文官們慷慨激昂地洋洋灑灑引經(jīng)據(jù)典,發(fā)表自己的意見后,多年不曾上朝的醇親王代表宗室發(fā)言了。只見他一邊咳嗽,一邊斷斷逐逐的怒喊他們李家的虎女焉能下嫁與胡人的豬狗?。?/br>這位醇親王乃耄耋之年,前些日子才過了八十歲大壽,論起輩份甚至是太上皇的叔父輩。面對叔祖對侄曾孫女婚事的不滿,周和帝能夠如何?只得連連稱是。既然滿朝堂上下都眾志成城,一致拒絕匈奴人的求親,那么周和帝都就順勢點頭,一眾百官連忙大呼周和帝圣明。有了決定后,周和帝就派人去驛館召見匈奴使臣。呼韓邪一步一步的踏進太和殿,就感覺到滿殿里的周朝官員都用鄙夷、譏諷等的目光注視著自己,臉不由得冷了下來。他雖然沒有說什么,也沒有多看殿中的周朝官員一眼,面上都全無絲毫表情,但縱然如此都遮掩不住他身上那天生的一副睥睨天下的霸道氣勢,不自覺地給人一種沉重的壓迫感和臣服感。懾于呼韓邪身上的氣勢,殿上的文武百官竟不由自主地垂下眼睛,不敢再用放肆的眼神打量他。「…既然如此,孤也不強求?!孤犕曛艹实垡惠喒诿崽没实慕杩诤?,呼韓邪若無其事的接受自己求親被拒絕的事實。「孤已在貴地叨擾多日,也不好再多做打擾,這便告辭吧!」迎娶明珠郡主的目的達成不到,他也不打算在自己丟了這么大的臉面后,還委屈自己停留在周朝。「呼韓邪大單于才來了我大周朝幾天,怎生這么快就要離去?朕還未讓人好生帶大單于去領(lǐng)略我大周的風(fēng)土人情呢!」周和帝假意挽留。「草原事務(wù)繁重,不瞞周朝皇帝,孤離開多日著實是牽掛得很,放心不下?!?/br>說到這個地步,周和帝都不好強行讓呼韓邪留下來,「既然如此,朕也不好強留大單于了?!棺鳛橹獣宰蛲砟鞘聛睚埲ッ}的知情人,眼見呼韓邪已經(jīng)受到如此慘痛的打擊,自己無謂再辣手摧花,在他的傷口上灑鹽,勉強他留在京城這片傷心之地了。隨侍在周和帝身邊的馮子芝眼眸一深。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xué)霸王。馮子芝很喜歡這一句出自大周開國太.祖的詩,更把它當(dāng)作信條。從后宮和東廠這兩個只有心夠狠、手夠辣的人才可以出頭、殺人不見血的地方出身的他,很信奉一句話:但凡敵人,只有徹底打殘打死才算安全。只有死了的敵人,才是好敵人。野火燒不盡,春風(fēng)吹又生。呼韓邪有謀略,有手段,短短二十多年就帶領(lǐng)匈奴混得風(fēng)生水起,不只稱霸草原,據(jù)探子來報匈奴人的足跡更是踏進了西域不少地方。他不死,馮子芝睡不安枕。不久之后的與匈奴大戰(zhàn),若是呼韓邪振臂一呼,屆時應(yīng)者云集,匈奴士氣必然高昂。再者,有他居中調(diào)度匈奴各部及以他的威望使匈奴、突厥、鮮卑、柔然四族組成聯(lián)軍出兵攻打大周,縱然柔然愿意做內(nèi)應(yīng)恐怕要解決他們的難度也不小。而假若呼韓邪身死,情況立時就大不同了。匈奴內(nèi)部其實很是不穩(wěn)定,自呼韓邪上位以來大力提拔年輕一輩,不斷打壓前大單于伊稚斜的舊部。據(jù)已經(jīng)歸降大周,被周和帝封為「匈奴左賢王」的延術(shù)透露,當(dāng)年前大單于伊稚斜死得蹺蹊,他身子一向強壯,怎會突然之間患了重病,然后過不了幾天就死了???期間,伊稚斜全程都是昏迷不醒,身邊的親信連跟他說句話的機會也沒有,只有呼韓邪的母妃顓渠閼氏在旁照料,不假于人。日子一久了,老一輩自然起了疑心,但手中權(quán)勢已經(jīng)被削弱了不少,僅夠自保,再無力他為。而匈奴人生性爭強斗狠,呼韓邪所提拔的年輕一輩個個血氣方剛,以自我為中心,除了呼韓邪外誰都不服誰。他們之間私下三天一小斗,五天一大打,不過每一次到了最后都有呼韓邪出面鎮(zhèn)壓,才沒有真的釀成什么禍?zhǔn)隆?/br>只要呼韓邪一死,派人稍加挑撥幾下,匈奴人自然會內(nèi)斗起來,無力南下。而失了呼韓邪一呼百應(yīng)的威望,柔然必定不會起兵,鮮卑王拓跋翳槐生性貪婪,只怕是會立即在群龍無首的匈奴一族身上狠狠地撕下一大塊肥rou,而突厥縱是有心南下,但單憑他一族之力,大周也可以輕松解決。只要呼韓邪一死,大周就可以兵不血刃地解決草原之患。但是……此時,呼韓邪似是感受到來自馮子芝身上的殺意,別有深意地瞧了他一眼。馮子芝抬眼,眼神里全是冷漠的光。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秦國白起,吳國伍子胥,漢朝周亞夫,有哪一個不是一片忠心為王謀,耐何功高蓋主,死于王猜忌呢!不是說要養(yǎng)寇自重,只是……最壞的打算,最好的準(zhǔn)備。他從小就在后宮、在東廠目睹著弱者的下場長大,沒人比他更清楚任人魚rou是什么滋味。無數(shù)的前車之鑒教會他一個道理:世上最強大的力量不是以一敵百的武功,不是無堅不摧的神兵利器,也不是冠絕天下的才智,而是權(quán)力。可以一言決人生死的權(quán)力。而在權(quán)力的世界里,容不下仁慈。古語有云:「將者,王者之器也。有外忙內(nèi)憂,則為神器,不可不用;天享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