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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敬地揣測賀齊之所以會不茍言笑(長期臉癱),是不是賀家教子秘訣的成果(摧殘)?話題扯遠了。并不想大半夜在戰(zhàn)場上還要挑登夜戰(zhàn)──抄寫兵法的賀信,依依不舍地跟隨哥哥一步三回頭的離開。礙于東廠廠公的「威名」和賀齊明顯默許的態(tài)度,其他心高氣傲的驕兵悍將們只得把怨言吞下,忿忿不平地拂袖而去。見房間內(nèi)的「閑雜人等」總算都離開了,留下的都是李斂一系的親信或者忠實的支持者,馮子芝就對辛幼朵問道:「元帥情況如何?」「元帥身上有我族的圣蠱──鳳凰蠱,區(qū)區(qū)匈奴人的瘟蠱根本成不了氣候!只是,早前元帥體內(nèi)大量失血,連帶著鳳凰蠱也奄奄一息,才使瘟蠱有機可乘!」辛幼朵頓了頓,自信的道:「待會我會為元帥施展補血之法,只要讓元帥體內(nèi)的鳳凰蠱血氣充足,重獲精神,牠自然能把瘟蠱解決!」絕對會把瘟蠱吃得連渣子都不剩。一番話說得有理有據(jù),聽得賀齊等人齊齊點頭,心下一寬。然而,「什么鳳凰蠱?為什么他體內(nèi)會有鳳凰蠱?你為什么沒有告訴我?這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事?」第一句是疑問,第二句是對辛幼朵的質(zhì)問,第三、四句是對李斂強烈的不滿譴責。虛弱狀態(tài)中的李斂心里大喊不好,一時沒有防備,竟然被辛幼朵嘴快說了出來。陷入暴怒不滿情緒中的馮子芝冷冷負手而立,他本就生得身材修長高挑,這樣站著,雙眸含霜冷漠的盯著對方,更顯氣勢逼人,直壓得沒見過多大「世面」的辛幼朵不敢直視。李斂也不敢在這時候試探愛人的怒火有多大,他垂下眼睛裝作十分疲累要休息似的,實際上在馮子芝看不到的角度瘋狂地向辛幼朵打眼色。「……」辛幼朵茫然地瞧著李斂。「不用管他,你說!」同床共寢十數(shù)年,馮子芝還會不清楚李斂的小技倆嗎?只見他走前一步,藏青織金妝花緞蟒袍上的圖案直接遮住了李斂在床上的身影。辛幼朵心下猛地一跳,猶豫地瞧了瞧李斂方向。馮子芝漫不經(jīng)心地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看著李斂,「你放心,元帥不會介意你的話的。元·帥,你說,是,不是?」「……」李斂無奈,只得道:「…辛幼朵…你就說個大概…就行了。」千萬別要太過詳盡。辛幼朵睜大了一雙圓圓的眼睛,看了看目前的形勢似乎是元帥恩人沒有把他在祝融神殿經(jīng)歷過的事情告訴他的情郎,元帥恩人應該是不想要他的情郎擔心吧!放心吧!元帥恩人!我知道該怎樣辦的了!辛幼朵試圖用眼神告訴李斂,可惜馮子芝的蟒袍把她的眼神擋得一乾二凈,李斂完全接收不到。「元帥是我族的大恩人。那年旱災,山里顆粒無收,每天餓死的族人都不知道有多少。元帥不單止開倉放糧,還許我們領取田地耕種,救活了我們西南各族數(shù)十萬人的性命。為了表達對元帥活命之恩的謝意,各族族長、長老經(jīng)過商議之后,決定由我苗族把我族的圣物──鳳凰蠱種在元帥身上?!顾z毫無忸怩之態(tài),落落大方的道。「鳳凰蠱乃我族最珍貴的的圣物。此蠱名曰鳳凰,雖不及靈貓九命,然,鳳凰涅盤,浴火重生,剎那生滅。相傳,鳳凰蠱以種蠱之人的精血為引,有著醫(yī)死人、rou白骨之奇效?!拐f到這里,辛幼朵挺起胸膛,一臉自豪的模樣。但鳳凰蠱生死人的奇效得由擅蠱的苗族人從旁加以引發(fā),才會成功,是以這也是苗族派出族長之女辛幼朵跟隨在李斂麾下的其中一個理由。一番話說得合情合理,如果真的如她所言,鳳凰蠱有此奇效的話,簡直就是給了李斂第二次生命。李斂努力伸出手臂,在馮子芝背后遙遙向辛幼朵舉起大拇指,以示嘉許。馮子芝卻仿佛背后長眼似的,聲音沉下了幾度,聽不出喜怒的喚道:「李·斂!」那大拇指眨眼間就縮回被子下,速度快得讓辛幼朵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眼花了。馮子芝可沒有這么容易就被辛幼朵糊弄過去。他一語直指向李斂和辛幼朵一直試圖回避的重點:「當年李斂一個人進入了大山七天,這七天里發(fā)生過些什么事?你原原本本的告訴咱家?!?/br>李斂和辛幼朵齊齊渾身一顫,不可思議地望著馮子芝。見此,馮子芝漂亮的黑眸之中閃過一絲肯定。李斂一直把那七天的經(jīng)歷秘而不宣,任他再三追問不是三言兩語輕描淡寫地帶過,就是顧左右而言他。他見李斂身上沒有多個傷口,也沒有多條疤痕,本著信任和為愛人留點空間的意思,就沒有再追根究底下去。現(xiàn)在看來,當初就該把事情弄個一清二楚,否則哪來今天的擔憂!「…元帥宅心仁厚,不忍我西南數(shù)十萬百姓受苦,孤身一人用七天時間不斷說服我西南五百多個部落的族長和長老,成功轉(zhuǎn)變了他們對漢人的偏見,并愿意嘗試帶領子民下山生活。恕辛幼朵直言,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知道那些老頭子一個個也固執(zhí)、死板得很,說話又毫不客氣,元帥可是受了很多委屈呢!」辛幼朵微嘟嘴唇,矢口否認李斂那七天發(fā)生過什么特別的事情。這種程度的打馬虎眼兒也敢拿出來班門弄斧???宮中哪怕是負責倒馬桶的小內(nèi)侍的級數(shù)也比這高得多!馮子芝薄薄的嘴唇勾勒出冷酷的弧線,微微向上翹起的嘴角透出一絲冷笑,看得讓人心中一寒。「你的嘴可真是硬得很,咱家倒要看看在東廠的酷刑下,你的嘴巴還能不能這么硬!」他說話的語氣很冷,如同數(shù)九寒冬,透骨奇寒。「來人!」一聲令下,門外就有四個戴尖帽,穿白皮靴的東廠番子走進來。冉封在旁一急,就張開嘴巴要為辛幼朵求情。人好歹都是他帶來的,完完整整的來,自然也該完完整整的走。牛繼宗眼明手快,一下子捂住他的嘴,示意他別要說話。正人君子賀齊和林寒不贊同的看向馮子芝。李明珠最是直接的翻了個白眼,欺負女孩子的人渣!「這已經(jīng)是所有事情了!我當時候年紀小,又不在場!難道你要我把元帥那七天吃過什么,跟誰說過話也告訴你嗎???你就是打我,我也就只有這個說法!」辛幼朵瞧了元帥大恩人的方向一眼,急急道。縱然她是苗家女,但進了天策府這么多年,東廠種種層出不窮,令人聞風喪膽的酷刑,或多或少也知曉一些的。只是她聲音嬌媚,一番話聽上去仍是甜膩得很,好像在撒嬌似的,完全聽不出半點急切、害怕之情。馮子芝不為所動,光滑蒼白如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