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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我喜歡你,我想要和你在一起?!?/br>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林寒的心仿佛被什么東西擊中了一般。他從前是孤兒,有一天和其他同樣是孤兒的同齡孩子被帶進(jìn)暗衛(wèi)里面訓(xùn)練。暗衛(wèi)就是皇上影子,影子不需要感情,不需要情緒,只需要能力和忠心,替主人做著最骯臟的事情。暗衛(wèi)里的人悉心教導(dǎo)他們,把他們培養(yǎng)成了一把把鋒利而沒有感情的刀。如果不是因為李斂,也許林寒一輩子都不會有機會從暗衛(wèi)里面離開,一輩子都不會感覺到什么叫做兄弟情義,一輩子都不會做一個正常人。雖然李斂、牛繼宗他們都很關(guān)心他,把他當(dāng)成較親兄弟還親的好兄弟,天策府上下都把他當(dāng)成手足,但是從來都沒有人這么直白地對他表達(dá)過喜歡。說起來,這還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聽到這樣直白地說喜歡他的話。這種純粹而熱烈的感情,就好像是一團(tuán)燃燒著的火焰,讓他淡漠的心也不由得跟著溫暖起來,也讓他忍不住想要……只是……他們之間是沒有可能的。林寒年紀(jì)與李斂相約,比漪玉大十多歲。如果他早已成婚的話,生下的孩子都能有漪玉這么大了。就算不提年齡,身份也是一個大問題。林寒自嘲,許是從暗衛(wèi)脫出來幾年,有了名正言順的身份,倒是異想天開,不自量力起來了。他配不上她。她是巡鹽御史的嫡女、大將軍的外甥女,身份高貴,年輕漂亮,只要她愿意,就是皇子妃都做得。林寒垂下眼簾,徒兒性情率真,天性活潑,剛才只是一時的玩笑話而已,偏生他卻當(dāng)了是真。他得好好教導(dǎo)徒弟不能胡亂開玩笑,如果給外人知道了,會覺得她舉止輕挑,對她的名聲不好。他的徒弟千好萬好,他一定要為她選一個最好的夫婿。只是一時的玩笑話而已。只是玩笑話而已。只是玩笑話。林寒把懷里剛才那硌到漪玉的首飾盒拿出來,取出里面的靈芝竹節(jié)紋玉簪放在掌心里,手一用力,玉簪便應(yīng)聲斷開了幾截。怔怔地看著斷開幾截的玉簪,他深吸一口氣,狠心地把首飾盒和斷裂的玉簪都遠(yuǎn)遠(yuǎn)扔到街道的一旁。轉(zhuǎn)身再三告誡自己不要有不必要的妄想,把心里的悸動藏好,才緩緩地叩響冠軍侯府的大門。他進(jìn)不到馮家的門,但還是能到冠軍侯府一坐的。徒弟哭得那么傷心,做師父的總得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要是有人敢欺負(fù)徒弟的話,他定要替徒弟出一口氣。大門吱啊的打開,守門的親衛(wèi)見得是林寒,都沒有贅言,直接就迎了進(jìn)去。李斂交代不見客,只是不想有「外人」打擾他。對他來說,林寒可不是「外人」,就如同親兄弟一般無疑的好兄弟,自然無須拒之門外。林寒對那親衛(wèi)點點頭,就徑自一步一步踏進(jìn)冠軍侯府里。那親衛(wèi)都不以為意,林寒將軍的沉默寡言是出了名的,能對他點點頭已經(jīng)是不錯的了。等到林寒進(jìn)府后,親衛(wèi)俐落地關(guān)上大門。只余一個精美的首飾盒和斷開了好幾截的玉簪躺在街道一旁,好不凄涼。第一百四十四章鐘情「既然如此,湛就不打擾大將軍和肅毅伯了?!刮寤首永钫恳酪啦簧岬仄鹕砀孓o,一雙眼睛卻不是放在李斂身上,而是牢牢地放在擺放在大廳旁邊的黃花梨福祿壽紋隔扇十二件屏風(fēng)上面。李斂臉都黑了。「哼!本將軍有傷在身,就不送五皇子了!」他冷哼一聲,毫不客氣的道。這小兔崽子的?。?!李湛也不生氣,恭恭敬敬地離開了。當(dāng)然,少不了一步三回頭回望屏風(fēng)方向,好像能看得出一個絕色美人似的,讓李斂恨不得一槍戳死這個小兔崽子??!直到馮子芝帶著漪玉來到冠軍侯府的大廳,李斂仍然是一臉氣憤的模樣。「怎么了?誰惹你了?」馮子芝瞄了一眼坐在一旁老神在在的林寒后,表情若有所思。「黛玉見過小舅母。」黛玉從屏風(fēng)后轉(zhuǎn)出來,乖乖的叫道。馮子芝摸摸黛玉的秀發(fā),柔聲道:「坐吧!一家人不必拘禮?!?/br>黛玉有點羞澀地點頭坐下,這種親密的舉動就是連她爹林如海也很少做的。「剛才皇上命五皇子送了些賞賜來,正好黛玉也在我這里。嘖!那臭小子的一對招子色迷迷地瞄著黛玉,要不是要給皇上面子,我就把他暴揍一頓的了!把賞賜放下不就算了,還死皮賴臉說什么外面天熱,容易中暑,要多留一會兒納涼,死活不肯走!如果不是林寒剛好到來了,還趕他不走!待會我命人去跟繼宗兄長說一嘴,看不把那臭小子cao練脫下一層皮來!」李斂哼哼的道。隨著他怒氣沖沖的解釋,當(dāng)事人黛玉不由得臉紅耳赤起來。李湛雖然貴為五皇子,但與四皇子、六皇子一樣也只是天策府中普通的一員而已,李斂作為尚未退位的天策府統(tǒng)領(lǐng),自然可以「公報私仇」,讓牛繼宗代他「挾私報復(fù)」。馮子芝也不管李斂,他知道李斂也就是認(rèn)可、親近李湛才會這樣叫囂,要不然的話,李斂只怕會是直接冷下臉把人趕出冠軍侯府了。只是,五皇子……皇家可不是什么好去處。馮子芝憂心忡忡的想。看看乖巧的黛玉,又看看進(jìn)了大廳后一雙眼睛忍不住放在林寒身上的漪玉。馮子芝輕撫微微抽搐的額角,他現(xiàn)在總算明白為何父母總是擔(dān)心女兒的多了。兒子只會把別人家的女兒娶進(jìn)門,不喜歡就冷落一旁,再納幾個合心意的就是了,無論如何都不會吃虧;反之,女兒嫁去別人家,嫁得好,夫唱婦隨,公婆和善的還好;嫁得不好,夫婿三妻四妾,公婆刻薄成性,恐怕要受盡委屈,把一輩子都賠上。「漪玉,怎么哭了?誰欺負(fù)你了?告訴小舅舅,小舅舅替你出氣?!估顢垦奂?,一眼就看到漪玉紅腫的雙眼和微紅的鼻子。黛玉見狀,急忙拉住漪玉的手,追問:「jiejie,可是那馮……」但顧忌著李斂等長輩的存在,不好明言。漪玉出門后不久,黛玉思前想后之下還是坐不住了,就命人備馬車往冠軍侯府趕來。榮恩伯府上下都知道林家這兩位表姑娘與三老爺最是親善,不時也會前往冠軍侯府玩耍,所以也不以為意,只是奇怪兩位姑娘為何不一同前往冠軍侯府而已。馮?一直喝茶裝壁花的林寒耳尖地聽到這字,他瞬間審視地瞧了馮子芝一眼,但下一刻立即理智地知道與馮子芝無關(guān),也就在腦海里翻找京中馮姓人家。「說吧!無論如何都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