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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里她不再是什麼歆姐的meimei還是作家,就只是樂團的助理。 幸好何沐笙也不是那種嬌氣的人,她非常清楚自己的職責在哪,當趙哥不好意思吩咐她時,她會主動給自己找工作,端茶送水,買咖啡搬器材,樣樣都做得很好,加上她性格親切爽快,幾天下來也很快地和團里的人都混熟了,趙哥對她十分滿意。 其實在這個樂團里,雖然華脩是最愛鬧騰的,但從來不是最難伺候的。團里公認最難伺候的反而是在外頭表現(xiàn)得十分成熟得體的唐子堯。 唐子堯如今所得的一切雖然都是靠自己打拼出來的,可他到底是名門出身,私底下的生活里多少還是帶有幾分貴公子特有的挑剔與少爺脾氣。 比如他異常挑嘴,同樣都是拿鐵,他對於市內(nèi)不同家的咖啡館有不同的要求,這家要多奶少糖,這家要多奶多糖云云,對於糖度他也極為要求,嚴格到二分糖與三分糖是不一樣的。 有次他慣喝的那家咖啡館沒開,何沐笙幾乎跑遍了半個城市才買到讓他滿意的咖啡。 又比如他的起床氣嚴重,有次就他一個人待在保母車里休息,不知怎地所有人都要何沐笙去叫他,何沐笙沒見識過他的起床氣,因此很爽快地點頭答應(yīng)了。 殊不知大夥們都在後頭祈禱她等會別缺胳膊斷只腿的。 當何沐笙拉開車門後,只見車內(nèi)亮起一盞昏黃微弱的燈。唐子堯此時正靠在椅背上,臉上戴著黑色眼罩,身上披著一件灰色大衣,整個人像孩子般蜷縮起來睡著。 缺乏安全感的睡姿。 何沐笙看了他一會,輕聲叫喚:“子堯哥?” 她和華脩同齡,比唐子堯小三歲,加上團里大多數(shù)人都喊他“子堯哥”,因此她便也跟著這麼喊了。 唐子堯動了動,沒應(yīng)聲。何沐笙於是上了車坐到他身邊,探手輕輕地晃著他的肩膀,道:“子堯哥,該起來了,大家都……” 話還沒完,手腕猛地被人扣住,力道很重,抓得她有些疼。 只聽他開口,嗓音里帶著濃郁的低啞,很性感,然而語氣卻不怎麼好:“閉嘴,滾開?!?/br> 何沐笙:“……”這人有起床氣?還這麼嚴重? 她看著被他緊緊扣著的手腕,掙了掙,卻只感覺到他愈抓愈緊,估計等會放開後會出現(xiàn)一圈紅痕。 她叫他他不應(yīng),她想掙開他下車他又不放手,何沐笙忽然有些生氣了,索性伸出另一只沒被他抓著的手,一把將覆在他臉上的眼罩扯下來。 車內(nèi)昏黃的燈光照在他的眼睛上,有些刺眼,只見唐子堯那精致的眉宇一下子皺起來了,他抬手稍稍擋住頂上的光,原先閉著的眼睜開了。 眉頭緊蹙,滿臉陰郁,當唐子堯維持著這個表情側(cè)頭朝何沐笙看過來時,她頓時被他嚇到了,當下只呆呆地說:“子、子堯哥,你能先放開我嗎?很疼?!?/br> 視線逐漸聚焦,面前女子呆住的神情映入眼簾,唐子堯蹙眉看了她一會,突然意識到自己正抓著她的手,放開後,只見那纖細白皙的手腕上印著一圈很深的紅痕。 他見狀眉頭蹙得愈深,剛醒來時頭還有些疼,正抬手揉著眉心,便聽她略有些驚慌的聲音說:“我、我先下去了……” 當唐子堯抬眸看去時,只瞧見她落荒而逃的背影。 而外頭的華脩等人,一見何沐笙見鬼了似地飛快從保母車上奔下來,心想她應(yīng)該是失敗了,好笑之馀紛紛有些幸災(zāi)樂禍,然而下一刻卻見唐子堯跟著下了車,面色雖然不好,但還不至於異常暴躁。 華脩見狀驚呆了,側(cè)頭問身旁的席多,“阿笙叫醒他花了多久時間?” 席多抬手看了看腕錶,道:“五分鐘吧?!?/br> 薄彥丞摸著下巴道:“我上次去叫他好像花了半小時,還被他踹了一腳。” 岑琛笑道:“我可是被他揮了一拳,嘴角都破皮了?!?/br> 何沐笙走近時也聽見了他們這一番話,當下覺得很是無語,沒想到這群人這麼坑,明知山有虎,還非要她往虎山行! 這時華脩走上來雙手握住她的肩膀,睜大眼睛道:“阿笙,你沒事吧?你有沒有被他怎麼樣?” 何沐笙舉起被唐子堯抓紅的手腕,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卻見華脩更震驚了:“啊?只有這樣?” 何沐笙:“……”不然還要怎樣?難道他們真想看她被唐子堯揍? 她深吸了一口氣,笑容帶刺,道:“不好意思,讓你們失望了?!?/br> 華脩等人聞言也覺得挺心虛,就在這時,只見唐子堯緩步來到他們面前,頭發(fā)微亂,臉上戴了個黑色口罩,瑰麗妖嬈的桃花眼里神色慵懶。 他站在何沐笙身旁,原先插在大衣口袋里的手伸了出來,指尖輕輕捏起她的手腕。他看著她手上那一圈已經(jīng)微微發(fā)紫的痕跡,低聲道:“抱歉,我等會讓人拿藥膏給你?!?/br> 何沐笙聞言愣愣地看向他帶有歉意的目光,好半晌才呆呆地應(yīng)了一聲:“好?!?/br> 唐子堯見狀點了下,轉(zhuǎn)身朝另一頭走去,背影漸行漸遠。 這時就聽薄彥丞喃喃地說:“我上回被他踹了一腳都瘀青了,怎麼不見他拿藥膏給我?” 岑琛也道:“我那次被他揮了下,他連聲道歉都沒有……” 四人同時看向何沐笙,嘖嘖道:“差別待遇呀!” 華脩抬手勾住何沐笙的脖子,笑瞇瞇地道:“阿笙,以後叫醒子堯哥的工作就交給你啦!” 何沐笙:“……”那她得先看看藥膏夠不夠用…… 圣誕節(jié)前夕薄荷糖樂團接受了a大附中的邀請,到該校參與學(xué)生會主辦的耶誕晚會。 樂團中除了岑琛以外,其馀的團員都是a大附中的校友,十分念舊,每年只要a大附中遞來邀請,他們又恰好能排出時間的話,必定會回母校走一趟。 於是a附的耶誕晚會久而久之便成為該校令學(xué)生們十分期待又興奮的一項重要活動,因為能跟薄荷糖樂團的“學(xué)長們”近距離交流?。《嚯y得的機會! a附寒松堂內(nèi)此時滿滿全是人,何沐笙正站在距舞臺頗遠的一處角落,靜靜地看著舞臺上那光芒四射的人。 許是回到熟悉的母校,唐子堯今日的打扮格外親和休閒,紅白相間的條紋針織衫配深藍色牛仔長褲,褲腳處卷起,底下則是一雙黑色英倫短靴。 他正坐在一張圓椅上,一只腿曲著,一只腿伸直,懷里抱著一把木吉他,修長如玉的手指輕輕刷著弦。但見他唇角含笑,神色慵懶地唱著:“恰如你的眼星光似海,承載橫跨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