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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才剛剛認(rèn)出他一般,勾著唇冷笑道,“這可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br> “羲姐兒你,你——” “舅老爺不是發(fā)了財么?怎么,財還沒發(fā)夠,又跑到我們沈家來當(dāng)賊了?”沈羲支肘撫著鬢,涼嗖嗖地說道。 紀(jì)鵬呼著氣,氣憤難當(dāng)?shù)氐溃骸拔沂翘锰谜龔奈覀児锰稚先〉你y子,你敢這么對我,仔細(xì)我回頭告到沈大人跟前去!” “你們姑太太給的銀子?”沈羲冷笑,“你們姑太太可掌著我們沈家的中饋呢!這么上千兩銀子的出入,難道不用報備嗎? “三太太這幾年把沈家打理得妥妥帖帖,她怎么會是那種拿府里的銀子倒貼娘家的人?你少在這里胡說八道!這銀子就是你偷的!” “真不是我偷的!”紀(jì)鵬急道,“這么大筆的銀子,我怎么可能從沈家偷得出來呢!真是她給我的!” 到了這會兒,紀(jì)鵬也顧不得那么多了!這偷竊的罪名,他可是萬萬擔(dān)待不起! 沈羲冷笑著:“三太太怎么可能會有這么多的銀子?你們紀(jì)家當(dāng)初給她陪嫁才多少家當(dāng)?” 紀(jì)鵬頓了下,也知道這話不能再往下說了。于是道:“自然是她開鋪子掙的錢!” “掙的?”沈羲冷笑,“動手就是千把兩的銀子,那掙得挺多的呀!我看掙了不止一千兩,等有四五萬兩吧?” 紀(jì)鵬聞言怔?。?/br> 沈羲從懷里取出蕭淮給她的那疊單子,啪地拍在他臉上:“我前幾日查到,紀(jì)家這幾年發(fā)的財,倒有十之八九是出自我二房。 “我正好想找個機(jī)會跟老太爺說說,讓他帶著我去你們家?guī)旆空J(rèn)認(rèn),看看這單子列的東西是不是都在!” 她這話一出來,不只是紀(jì)鵬倏地白了臉色,就連黃氏沈歆也驀地嚇了一跳! 紀(jì)家手上有二房十之八九的藏品,這是什么意思?紀(jì)家吞了二房的私產(chǎn)?那這意思是說,她捉這紀(jì)鵬乃是為了這筆家產(chǎn)而來?! 她們忽然覺得腦子又有些不大夠用,紀(jì)家怎么會吞二房私產(chǎn)?沈羲又是怎么查到這些的?! 她們心頭有一萬個疑問,可是看到上首神情從未如此冷凝過的沈羲,她們又遠(yuǎn)沒這個膽量開口! 紀(jì)鵬看著被她摔過來的藏品單子,額上也開始有了汗意! 這些東西明明除了妻子兒子,他誰都沒告訴過! 甚至連他的父母親都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 而且上頭寫的如此之細(xì),這不可能!她莫不是在誑他?! 他咽了口唾液,說道:“這是什么,我不知道!我沒有這些東西!” “沒有?那就給我打!” 沈羲托著杯子勾了唇:“打得只剩最后一口氣,我再把你連同這單子送去給我們老太爺。 “想來大周的刑部左侍郎,帶著人馬去到紀(jì)家打開庫房驗驗贓物的權(quán)力還是有的。我們就現(xiàn)場去看看,究竟有沒有?” 旺兒立時舉起棒槌又往紀(jì)鵬身上撲去。 上首笑著的沈羲眼里寒意森森,紀(jì)鵬連痛帶驚趴在地下,張開的嘴又被咬著牙的珍珠堵上了抹布! 十幾下過去他鼻孔里已噴出血來,但沈羲望著他,目光卻連一絲閃動都沒有。 黃氏母女早把一顆心揣在喉嚨里! 看她這模樣,半點都不是恐嚇,而是實打?qū)嵉匾眉o(jì)鵬于死地! 原來她們之前所領(lǐng)教到的她的手段都不過是皮毛而已,她若要人命,是真的能要了人的命! 一旁丫鬟有提前知道內(nèi)情的,也有剛剛才知道原由的,這會兒全都咬牙瞪著地下,沒有害怕也沒有不忍! 二房姐弟沒了父母已是凄慘,而作為親戚家人的紀(jì)氏居然還伙同娘家人謀奪他們?nèi)考邑?,簡直喪盡天良! 這樣的人不懲,又該懲什么人?! “嗷!嗷!” 十幾二十棒過去,紀(jì)鵬終于抬起手來,極力地望向沈羲。 沈羲讓旺兒退下,珍珠上前拔了抹布,他便倏地趴伏地下吐出口老血來。 “我說,我說……” 沈羲道:“裴姨娘拿筆墨。把他說的每個字都記下?!?/br> 裴姨娘連忙拿著紙筆到了一旁坐下。 紀(jì)鵬看著上方,勻了口氣說道:“這些藏品,委實在我手上。我也是從別人手上買來的。并不知道是姑娘的私產(chǎn)?!?/br> 謀奪沈家財產(chǎn)的后果他知道,可是即便這些東西在他手上,她也沒有證據(jù)證明是他騙來的,他就是矢口不認(rèn),她又能拿他怎么樣? 沈羲看了眼他,笑起來:“買來的?看來是還沒打夠。打到他說為止,倘若打死了,便扔到護(hù)城河!” 第121章 誰指使你? 說完她又睞著他:“打量我沒了你便治不了你們這幫惡狼? “就是你死了,我也還可以拿同樣法子去套你老婆孩子!我便是收不回這筆錢,也讓你們一個個都花不到!” 紀(jì)鵬心口一陣緊縮,連忙抬頭看看扛著大棒槌的旺兒以及周邊站著七八個家丁,寒意立時從心底升起來! 這陣仗,他想咬牙挺出去怕是真的難了! 有這兩箱銀子在這兒,他就是真被打死也是白死,沈若浦難道連擺平幾條人命的本事都沒有嗎? 到這會兒他才真有了些懼意,握頭覷了沈羲半晌,這才咬著牙,支吾著說出來:“那些藏品,的確是從姑娘手上得來,姑娘饒命!” “怎么得來的?”沈羲道。 “是,是我在南邊販茶時,雇的兩個人,以低價套取的方式,從姑娘手上得來?!?/br> 他覷著上方,咽了口唾液,接著道:“我雇的人都是哄騙的好手,姑娘毫無心機(jī),聽到四爺有麻煩,或是事關(guān)二老爺二太太生前之事,便往外大把甩銀子。 “掌握了弱點,不到一年時間,二房手里兩三萬兩銀票以及諸般值錢藏品便全都被我套了出來。” “你這個畜牲!” 珍珠忍無可忍,扔了抹布沖上去,提裙便往他當(dāng)胸踹了一腳! 紀(jì)鵬栽倒在地,怒而爬起:“我是個舉人!你個賤婢,也敢踢我!” 黃氏母女想起當(dāng)初自己的惡行,不由心虛后退了半步。 沈羲冷眼道:“你既然在南邊,又怎么知道二房藏有這么多東西?誰指使你的?” 紀(jì)鵬心頭猛跳,狂咽唾沫保持鎮(zhèn)定。他不能說出紀(jì)氏來,他若把她說出來,那不但紀(jì)氏要完,整個紀(jì)家都要完! “旺兒——” “我說!我說!”紀(jì)鵬聽到她開口便整個身子彈起來,臉色也在這剎那間變得慘白。他顧不上紀(jì)氏了,也顧不上別人了,他要是不說他便會死在她手上!她也不過是圖的那筆錢財而已,說出來了她總不能滅他滿門吧?! “是,是舍妹!這不是我的主意,都是舍妹的主意!” 他急切地說出來:“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