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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雖不從武了,但大周會騎射,又有好家世的小姐不多,世子會因?yàn)槟愕尿T射而答應(yīng)這門婚事的可能性便高了。 “只要世子看中你,你可就成了下一任坐擁大周半壁江山的藩王的正妃。” 宋姣面色微赧,垂首揚(yáng)了揚(yáng)唇角。 朝廷為顯對三公六部各府的恩寵,每年都會著禮部上門給適齡公子小姐們請婚。 而這次溫嬋又將她安排在了給燕王世子的請婚的同批人折子中,可謂就是沖著讓她當(dāng)世子妃去的。 “我會用心的?!彼f道。 沈羲由韓凝伴著一路到達(dá)垂花門。 “改日有機(jī)會,我得好好跟你討教討教這制香的手藝?!表n凝微笑拉著她的手說道。 這句討教,便立時將先前韓敏露的怯大大方方抹平了。 沈羲欣賞她的大氣,笑道:“沈羲又豈有不應(yīng)之理?” 二人這里道了別,沈羲便就登了馬車。 車窗里瞧見她折返進(jìn)門,才又收回目光。 她雖未想與旁人結(jié)怨,但韓敏顯然已經(jīng)把她給惦記上,但愿日后她可不要再來無事生非才好。 順勢看看天色,見著太陽已近當(dāng)空,當(dāng)即她便猛地拍起車門來:“去瓊花臺!” 這一來竟耽擱了這么久!也不知道蕭淮可曾掏刀子? 旺兒知道她急,專挑了人少街道走,沒片刻便就到了瓊花臺門下! 劉凌才在后院里送完蕭淮回來,見著她匆匆往樓上去,便也趕緊跟上來:“姑娘來晚了!世子走了!” 沈羲走到樓上,只見四面空空如也,連個人影都沒有,果然不像是他還在的樣子! 再推開東邊小閣樓的門,也是影子都不見一個,這才知道她當(dāng)真沒趕上趟! “幾時走的?”她轉(zhuǎn)身問劉凌。 “才走。”劉凌道:“等了姑娘很久的?!?/br> “那他可曾留下什么話?” 劉凌道:“沒說什么。也沒發(fā)火,但我覺得世子好像有點(diǎn)生氣。” 生氣?沈羲頓?。骸坝惺裁春蠊??” 劉凌攤手:“天知道!反正到現(xiàn)在為止還沒見過有人敢主動惹他的?!?/br> 沈羲有些失語。 想想他在小胡同里擺到臺面的匕首,她頭皮便就有些發(fā)麻。 這秋氏!怎么偏趕在這當(dāng)口來請她呢? “那你知道他找我什么事嗎?”她又問。 劉凌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沈羲無可奈何。 竟然是有事找她, 第138章 他會喜歡 蕭淮回到燕王府,昭陽宮的侍官便就揣著心肝走上來:“世子,王爺那邊來人傳話,說是倘若世子不答應(yīng)議婚,便要請霍究大人進(jìn)宮來?!?/br> 蘇言聽到霍究這名字,立時往蕭淮望去。 蕭淮靜立在門下未動。 半晌他轉(zhuǎn)過身,端著張陰寒的臉朝向侍官。 侍官下意識退了半步,臉也白了。緊接著雙腿一軟跪到地上,連連磕起頭來:“世子饒命!承運(yùn)殿的傳話,奴才不敢不遵!” 蕭淮盯著他頭頂看了半晌,忽然伸出手:“本子呢?” 侍官微頓,而后立刻將持在手上的杏黃折子遞了給他。 蕭淮翻開看了看,而后道:“宋小姐是么?明日讓她來!” 裴姨娘她們幾個十分關(guān)心起沈羲去韓家的情況,雖然說不像上次去賠禮那么緊張,但是韓家地位擺在那兒,但凡有點(diǎn)行差踏錯,那可讓人生受不起。 她又是獨(dú)自一個人去,難免讓人擔(dān)心她會慌了手腳。 不過看到她泰然自若地回了府,大伙又覺得皆在情理之中。 畢竟,若是連她都未能在韓家全身而退的話,那沈家可就根本找不出人來與高官貴眷打交道了。 沈羲暗地里卻仍記掛著沈若浦這邊,直到他回來也沒聽說他遇上什么事才徹底安心。 果然她還是沒有看錯,蕭淮壞雖壞,但原則還是有的。 哪知道傍晚時秋氏便就派了人來取香囊。 “不是說了五日么?如何這么急?”她不免疑惑。 來的婆子說道:“事情有了變化,自然也就提前了。也知道姑娘趕不過來,就是來問問手頭有無現(xiàn)成的?若有的話那也罷了?!?/br> 沈羲愈發(fā)起疑。但還是找了兩串留著自用的重新裝了香料,給了她。 等婆子走出梨香院,沈羲便在廡廊下凝眉,也不知道秋氏拿這香囊到底要做什么? 但從秋氏在溫嬋面前的畢恭畢敬來看,必然是要去討好溫嬋的了。 她叫來珍珠:“你趕緊讓旺兒去打聽看看,韓家明日是不是有什么事?” 婆子回到韓府,將香囊交給秋氏,秋氏看過之后果然就拿著到了安榮堂。 “老太太您瞧著這物兒給姣姐兒帶著去王府可還使得?”她把香囊遞了給她。 溫嬋是沒見過沈羲腕上香囊的,拿過來仔細(xì)看了看,便就禁不住點(diǎn)頭:“甚好。東西精致,且裝的還是沉水香,世子應(yīng)會喜歡的?!?/br> 說著便招來宋姣,讓她戴上:“難得你二嫂子有心,你自小習(xí)騎射,女紅做得不好,這點(diǎn)很吃虧,戴了這個,多少能讓人高看兩眼。 “左右嫁進(jìn)王府也不必自己動手,先蒙混過關(guān)要緊。” 秋氏滿面歡喜,說道:“我也是打聽到世子好用龍涎沉水二色香料,這才著人制下的!” 她本是想借沈羲的手做好了討好溫嬋,沒想到溫嬋卻會親見沈羲。 當(dāng)時那會兒還真慌了下手腳,生怕這差事就讓溫嬋自己分派給了沈羲,讓她平白又少了個露面的機(jī)會。 好在好在,韓敏插進(jìn)來的那句話,使得溫嬋在沈羲女紅事上轉(zhuǎn)開了注意力。 “明兒,就你領(lǐng)頭伴著姣丫頭去王府罷?!?/br> 正歡喜著,忽又聽到溫嬋如此吩咐下來。 秋氏按下心中狂喜,福身稱了個是。 晚飯后沈羲開始琢磨韓家。 兩次拜訪韓家,接近溫嬋的這條路算是打通了。 但隨著深入,同時也多了些疑惑。 比如說韓頓的母親與妻子究竟處于什么樣的位置還是個謎,溫嬋與韓頓如何相處的她也還不知道。 韓頓權(quán)盛如斯,那她對溫嬋下手就不能不顧忌到他的態(tài)度。 如果堂而皇之冒犯他祖母,想必不用一個時辰她就能死在他手下。 所以在復(fù)仇之前,先弄清楚溫嬋在韓頓心目中的究竟有多少份量,這是必須的。 目前看來這份量不輕,但究竟重到什么程度,她還得再摸摸底。 畢竟她身世隱秘,不能宣之于眾,一旦過程里有任何閃失,她不但自己要死,還得拖累沈若浦和裴姨娘沈梁等等這些人。 他們可都是無辜的,怎么能給她陪葬。 不過想到溫嬋戴著肖氏的鐲子,她這心里頭就跟有火燒似的! 肖氏是真正的名門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