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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燈會,還有梨園戲班子,一直到子時止?!?/br> 文遠(yuǎn)錚接著往下說起來。 蕭淮聽到這里,不由凝眉看起殿外來。 這樣的集議,他實(shí)在沒有什么興趣參加,如果不是燕王去了前軍營巡視的話。 燈會和梨園戲班子,都是女人們喜愛的玩意兒,依他之見,實(shí)在不必拘著他在這里。 不過,女人們喜歡的? 他眼前忽然滑過那張笑起來有著亮晶晶雙眼的小臉兒。 嗯,搞不好她喜歡。 頓了下,他抬眼道:“那園子容得下那么多人?” 他這里一開口,滿堂的目光便幾乎全都投了過來。 文遠(yuǎn)錚忙施禮:“燈會和梨園班子設(shè)座都不多,只皇親勛貴及正二品以上官戶官眷可有資格進(jìn)入?!?/br> 正二品以上。 他支肘在膝上,輕晃了晃杯子。 文遠(yuǎn)錚見他沒下文,也不知道哪個字說錯了,便又揣著膽子試探:“世子若有示下,下官洗耳恭聽。” 案后小皇帝也眼睜睜地看過來。 他放了杯子,揚(yáng)袖起身。負(fù)手在殿前微頓,忽然扭頭又往座中沈若浦看來。 眾人也皆隨著他目光看過來。 沈若浦不知道何以被他這般盯著,屏息著未動。 還未等想好下一步動作,那人卻已經(jīng)說話了:“若依我之見,這樣的盛會,還是可以預(yù)留出一兩個名額,給予那些辦事得力,且又忠于職守的官員作為獎賞的。 “也不知韓閣老意下如何?” 小皇帝立時往就近的韓頓看去。 沈若浦自認(rèn)在這滿堂衣冠之中上不上下不下,不知道何來殊榮,令得這位世子如此這般惦記自己,卻知道早前宋姣與蕭淮議婚一事 這位世子誰都不問,偏點(diǎn)了韓頓出來做答,這當(dāng)眾壓他威風(fēng)的心,不是明擺著嗎? 這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蕭淮點(diǎn)的韓頓,卻不等于也是把他給架起來烤了么! 同樣也一直沒怎么出聲的韓頓微頓之后揚(yáng)了揚(yáng)眉,揣袖點(diǎn)頭道:“臣附議世子。” “圣上登基兩年,大周天下安定昌盛,朝野上下俱都功不可沒。沈大人掌管刑部多年,一直兢兢業(yè)業(yè),踏實(shí)縝密,確實(shí)很該得到這樣的獎賞。” 眾人雖覺這話略慫,但若讓他們出來說說話,卻沒一個人敢。 蕭淮又看向龍案后。 小皇帝忙道:“朕允準(zhǔn)!賜沈愛卿大典之夜入園賞戲!” 沈若浦連忙跪謝龍恩,又轉(zhuǎn)頭謝過韓頓厚愛。 蕭淮望著韓頓笑了下,出了門去。 他這樣連句恩都不曾謝,告退也不曾說,眾人不敢有什么屁放,但到底還是紛紛將目光投向了韓頓。 這也太無法無天了!也太囂張了! 韓頓卻低嘆了口氣,擺了擺手。 早前他們怎么合著伙兒算計他的事,還真真兒地印在人眼前沒曾消去。 他這是撒火兒呢。再拘著他,是想鬧得連大典都辦不成么? 沈羲才發(fā)現(xiàn),裴姨娘竟然有手極好的廚藝。 原先她留在梨香院的時候多,往外去的少,如今院里人來了,她往府里走動的也多了。 下晌竟然彎去廚院里做了四五樣私房菜,把鴨絲撕成繡花針那么粗細(xì),拿香油芝麻一伴,再加些切得紙薄的脆腌筍下去,沈羲光就是這盤菜就吃完了一碗飯! 撐著后腰在廡廊下散步的時候,沈若浦就遣人來把她傳到了寶墨齋。 一看他面色凝重,沈羲便忍不住道:“老太爺莫非又有了什么煩心事?” 沈若浦嘆道:“我怕是要陷在陳修這案子里出不來了。” 沈羲訝異。 他這里便把日間集議的事給說了。 “我也不知造的什么孽,蕭世子跟太后和韓閣老撒火,卻挑中我當(dāng)了炮灰。” 他靠進(jìn)椅背里,仰頭望著房梁,手指無奈地輕叩著扶手。 沈羲聽完微頓。 這蕭淮也太囂張了!要是擱在張解手里,那就是十足的大jian臣,不拿千百折子淹死他是不解恨的! 不過這大jian臣好歹沒幫著李周滅了她,她得領(lǐng)了這個情,不能罵太狠了。 再者他之所以當(dāng)著眾臣來堵韓頓,自然是以牙還牙,報他當(dāng)婚之仇。 只是為何偏挑中了沈若浦,讓他有幸得了這入皇家園林聽?wèi)虻馁Y格,她卻也不是很明白。 可能是因?yàn)樗麄冞@恩怨,剛好是起源于沈若浦經(jīng)辦的陳修的案子? 但是不管是什么緣故,總之沈家從中落不著什么不是。 她笑道:“這不是好事嗎?有燕王世子這一抬舉,老太爺快成紅人了?!?/br> “紅什么紅?”沈若浦睨她,“如今外人只當(dāng)我得了燕王世子的心,卻不知道我壓根連私下見都沒見過他。 “我覺得我就是顆棋子而已!如今有用了,便被人抬在手里,來日他們倆斗完氣了,又?jǐn)y手并進(jìn)了,誰還記得我是誰?白擔(dān)個虛名!” 沈羲聽他抱怨,忍不住好笑。 “燕王世子和韓頓,還遠(yuǎn)成不了黨派之爭,老太爺多慮了?!?/br> 沈若浦氣悶著沒說話。 半晌,又直身坐起:“你說,你祖母現(xiàn)如今又不在了,那看戲逛園子賞燈會什么的,不都是女人家喜歡的玩意兒么? “偏點(diǎn)了我這么個孤老頭子,難不成我到時候一個人坐在一旁,陪著那群官眷看戲?” 別的事也倒罷了,這事兒,他怎么去? 姨娘是不得出門應(yīng)酬的,也總不能帶兒媳婦去,這蕭世子不是純粹給他找事兒嘛! 沈羲聽到這里,不免狐疑地盯著他瞧起來:“那老太爺喚我來的意思是?” “既是皇上恩賞的,我總不能不去?!鄙蛉羝值溃敖心銇懋?dāng)然是讓你隨我入宮,幫我圓了這場面。” 沈羲只覺剛吃下去的那碗飯瞬間化成熱血涌到了心口:“讓我去?” 她怎么能去? 宮里那對母子誓死屠盡赫連人,她若是去了,那豈不等于自投羅網(wǎng)了嗎?! 她才不去! “我怕,我沒見過那么大世面,我不去?!彼f道。 第146章 手足涼薄 “不去也得去!” 沈若浦瞪過來:“你連去韓家賠罪都不怕,回頭還一個人高高興興地就去串門了,你還去見了他們老太太!當(dāng)我不知道呢,也見你說怕? “你少跟我來這套。這可是圣旨,沒得推的。還有半個多月,趕緊去準(zhǔn)備著!” 說完他站起來,負(fù)手出門去了。 沈羲追出去還想再抗議抗議,他卻已經(jīng)進(jìn)了周姨娘的院子! 未免氣悶。 她能去韓家那是要找溫嬋復(fù)仇,這跟她去不去赴宮宴有什么關(guān)系? “誰在那里?” 正郁悶著,珍珠忽然輕斥起來。 定睛看去,卻見一人正鬼鬼祟祟從花枝后探出頭來,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