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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哪里是什么找東西?分明就跟強盜來了也似! “二爺這是做什么呢?”四喜邊問邊蹲腰撿起東西來。 沈渠一無所獲,也氣得撂了挑子,抬腳踹翻只繡墩兒,沖回沈嫣跟前道:“你別以為我找不到就會罷休! “母親的錢得留給我成家立業(yè)的!你一個丫頭片子,難道還想霸占娘家家產(chǎn)嗎?!” 沈嫣望著他,只顧著冷笑。 這就是她的親哥哥!因為紀氏的重男輕女,就連沈渠也把她當成了累贅! 她撇頭走開,再也不想多看他一眼。 沈渠也沒意思,恨恨瞪了她兩眼后便就又大步?jīng)_了出去。 四喜走過來:“姑娘你沒事吧?” 沈嫣搖搖頭。 丫鬟們便默默進來收拾著殘局。 沈嫣望著這滿地狼籍,手里針線停下,忽然又站起來。 沈渠既然懷疑上她了,那他肯定不會輕易罷休,紀氏的兒女包括她在內(nèi),都這副德性! 自私冷漠,對錢要看得極要緊。她拿過來的銀子少說都有兩三千兩,沈渠絕對還會再想別的辦法來搜的! 她得趕緊把這些挪走,先把它們?nèi)純稉Q成現(xiàn)銀,再存入錢莊才是! 再還有之前她從紀氏手上零零碎碎要來的銀錢,攢下來也有了兩箱,她也得一起把它們弄出去,不然的話,沈渠一定也會把它們當成是紀氏的! 可是她又該怎么不動聲色地弄出府才好? 夜里悄聲出去肯定不行。 上回紀鵬那事留下的陰影還在,而若是白天從府里走,則必定也會惹人注意,就算是瞞得過沈渠,也瞞不過沈羲。 她這么久沒對她下手,誰知道是不是等著她先動? 倘若這幾箱首飾銀兩讓她發(fā)覺,她若認為也是她二房的,她能有什么證據(jù)證明不是?她拿她一點法子也沒有。 這么說來,唯一的辦法便只能分批帶出去了。 她看了眼地上,已經(jīng)收拾得差不多了,便說道:“你們先出去?!?/br> 梨香院這邊珍珠很快便將沈羲要去赴宮宴的事情給大伙說了。 大伙可不知道沈羲不想去的原因,個個都高興得不行! 敦頤園是赦建于皇宮北面的皇家園林,一面毗鄰皇宮,至今有資格進去的人可還不多! 沒聽說么?只有正二品以上的官戶才能攜眷進入!要不是燕王世子親點的他,他們老太爺都還不夠資格! 就別說還有大典有宮宴還有文武比試以及燈會戲班子什么的了! 這些已足夠使人激動不已,就是什么都沒有,光憑這僅有的榮譽,那已經(jīng)是足夠大的臉面! 一會兒沈歆聽到訊兒也來了,嘰嘰喳喳地簡直要把屋頂給掀翻的樣子。 沈羲看她們歡天喜地地也不知道說什么合適。 仔細想來沈家這會兒也確實找不到個合適的人去赴宴,黃氏是兒媳婦,沒有跟著公公露面的道理。 沈歆正待出閣,雖說三個月下來也大有改變,但讓她與又終究冒險。 沈嫣就不用提了,就是她同意讓她去,沈若浦也不會同意,何況她還未及笄。 而若讓黃氏母女同去,恐怕沈若浦心里還要不悅。 到底他獨獨點中她去,這還是不小的臉面,若趕在從前,這可是求也求不來的。她執(zhí)意推辭,他生氣不說,恐怕還要起疑。 那就只能去了。 大不了到時候見機行事,盡量呆在沈若浦周圍就好。 至于夜里的燈會什么的,她去應(yīng)個卯就出來,想來也不會有人在意。 如此想定,倒是心安了。 這時候憑雪就忽然進了來:“姑娘,三姑娘出府了?!?/br> 沈羲打起精神:“去做什么?” “不知道。奴婢見她前腳出垂花門,后腿就來稟報了。 “不過,先前二爺去三姑娘屋里鬧過,大吵大嚷地,捉著三姑娘追問紀氏的私房。聽說房里東西都讓他給掀翻了。” 這個沈渠,果然是個廢物! 沈羲眼光放冷,扇子也搖得緩了起來。沈渠前腳出門,沈嫣這里后腳就出府,除了把手頭錢財轉(zhuǎn)出去還能是什么事? 她想了下,說道:“讓旺兒去跟跟吧?!?/br> 紀氏這筆錢她倒是無意讓沈渠得去,反正也不是二房的,照沈嫣說的,她在紀氏手里吃過的那些苦,得她這些錢倒也不算為過。 而沈渠沈懋往日沒少吃沒少穿,從紀氏那里得到的關(guān)愛也是一等一的,將來還有沈崇光的家產(chǎn)可繼承,拿了也不過是錦上添花。 憑雪退了下去。 沈歆不由道:“她如今還能上哪兒去?” 沈羲雖然從來沒提過沈嫣跟紀氏謀財?shù)氖虑橛薪^對關(guān)系,但她從頭至尾有參與,心里自然是有數(shù)的。 “這些日子擷香院平靜得很,偏沈羲自當日早上從擷香院回來也再不提起怎么處置沈嫣,她對她們倆的想法便都有些摸不透。 “也許是隨便走走散散心呢?”沈羲慢吞吞說著,說完又低頭描起花樣子來。 第148章 惡鬼難纏 沈嫣合緊袖子,在垂花門下上了馬車便即往府外走去。 車廂里她把藏在袖內(nèi)的一二十件首飾嘩啦啦倒在帕子上,然后扎緊挎在腕上。 倘若這次成功,那她只消再這么出來十來次便可全部搬完了。 等到將它們?nèi)摄y票,沈渠就休想再搜到它們了! 她松了口氣撩開車窗透風。 而恰在她撩開車窗這當口,旁邊茶棚里坐著的一人看到她的臉,隨即也起了身,駕了馬遠遠跟在她身后 沈嫣要去的是離鹿鳴坊有四條街之遙的典當行。 其實典當行也能存當,倘若她不想低價套現(xiàn),只要付出一定的酬勞,也是可以原封不動地取回來的。 但她并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需要花錢,所以還是換成現(xiàn)成的銀票在手上保險。 沈府附近當然也有典當行和錢莊,但是,她又怎么能不防著沈渠呢? 沈羲會奪她錢財?shù)目赡苄噪m然不是很大,但是也難防萬一。 不過半個時辰,馬車停在她所交代的典當行跟前。 拿著小包袱下了車,她喚四喜在車上等著,然后立在門下左右看看,隨即進了門去。 這里不會有人認識她,她在外頭露面的少,也沒有什么朋友,不怕會被撞見。 等到辦完事出來,店堂內(nèi)忽然有伙計走過來道:“沈姑娘,有位劉小姐在后門想見您?!?/br> 姓劉的小姐?她何曾認識過這樣的人? 她立時警惕,盯著伙計看了半晌,說了句“知道了”,而后飛快出門上了馬車。 “快回府!” 車夫迅速打馬。 四喜問:“怎么了?” 她沒有說話。 她不認識什么劉小姐,假稱劉小姐騙她在后門見面,絕對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