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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 “但這層我還不怕,她還沒有到無所顧忌的地步。只是我身上這身血統(tǒng),卻是無論如何不能讓她發(fā)現(xiàn)?!?/br> 戚九沉吟:“她只是懷疑您是不是盈小姐轉(zhuǎn)世,并沒有懷疑您是赫連人,所以暫且會疑心到這層的可能性極小。 “只要咱們這邊不露馬腳,她基本上不會主動刺探?!?/br> 沈羲點(diǎn)頭:“你說的很對。但我不動便不動,一動便得防個滴水不漏?!氵^來?!彼姓惺?。 戚九俯身上前,聽她說畢,點(diǎn)了點(diǎn)頭。 說完她又望著她道:“溫嬋其心極毒,接下來又不知會怎么對付姑娘?!?/br> 沈羲笑望她:“你猜她會怎么做?” 戚九凝眉:“解決麻煩的最好辦法,當(dāng)然是斬草除根?!?/br> 沈羲斂去笑容,說道:“你說的對。既然確定我是人,自然是殺了我最好。 “但是她卻再不會這般冒失。 “暗殺的話,她知道我會提防她,一個不好反而會被我抓住把柄告去宮里,在沒有絕對把握的情況下她不會這么做。 “如果來明的,她還得顧忌韓頓的處境以及燕王府。所以眼目下她不會著急出手。” 從蕭淮當(dāng)初忌諱著她目睹著他與燕王的交鋒來著,知道他們父子倆不和的應(yīng)該只有她,最多也就還有賀蘭諄和霍究他們那幫王府的人。 而且她確實(shí)也沒有聽誰議論過他們父子有齟齬,所以溫嬋不可能不顧忌。 “但也絕不會拖太久?!彼值?。 說到這里她想起來:“對了,韓家那位姑太太,不是說要進(jìn)京替宋姣討說法么?” 戚九點(diǎn)頭,想了下說道:“從長沙府過來,估摸著也快到京了。”…… 張盈還魂的事沈羲囑咐戚九暫莫告訴裴姨娘。 裴姨娘照顧了緩緩那么多年,感情必然很深。倘若突然之間告訴她緩緩換了瓤,即便是理智上會接受,感情上也必然接受不了。 再說韓家這里。 自溫嬋臨出門交代下來要嚴(yán)查這木偶的來歷,大奶奶穆氏便就與二太太安氏二少奶奶秋氏立刻帶著人里里外外地查起來。 就連韓凝等一波波整個下晌也在關(guān)注著這件事情。 同時(shí)她們聽說甚少出去串門的溫嬋居然還專門去了沈家,暗地里便更加意外。 韓家下人們擁著溫嬋出了抿香院,看她一言不發(fā)臉色煞白的樣子,哪里還顧得上去尋沈羲問究竟? 當(dāng)下便招呼著她上了轎,火急火燎地往回趕! 回到安榮堂,溫嬋仍舊驚魂未定,將一干聞訊前來的子孫們擋在外頭,自行進(jìn)了屋里坐下來。 她本是去為揭沈羲的底而去的,可沒想到這一去不但被她指著心口扒了通皮,而且對她的來歷依舊不清楚! 她真是活見鬼了,她分明覺得沈羲就是張盈,但她為什么面容會變? 張盈分明死了!她絕對死了! 就算是沒死,她如今也該像她一樣是個老太太,為什么她還會這么年輕漂亮? 為什么當(dāng)她雞皮鶴發(fā)的時(shí)候而她卻頂著青春美貌的外殼在跟她尋仇? 而且沈羲是沈家的孫女這個沒有任何人懷疑,也沒有任何疑點(diǎn),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百思不得其解。 但這個還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她究竟該怎么對付她?她肯定不能留著她在眼前晃的! 第228章 做不到嗎? 誠如她所說,張盈早就活在她骨子里,她血rou里,她這輩子都沒有辦法將她剔除出去了! 她這滿身的富貴是她好不容易謀奪來的,難道她要代替張盈來將她摧毀嗎?! “誰也別想擊垮我,誰也別想!” 她站起來,上涌的氣血沖擊得她起了個踉蹌。 她扶著桌子閉上眼睛,等那陣眩暈過去,才又把眼睜開來。 她不能這么輕易地被擊垮,她與張盈之間,她可是勝利者!她昔年都能夠勝了張盈,難道如今還會奈何不了一個沈羲嗎? “老太太,我能進(jìn)來嗎?” 門外傳來韓凝的輕喚聲。 她定了定神,試著將手松開。 門外還站著滿府的人呢,她不能慌。 她沈羲再厲害,如今不是也沒有她位高權(quán)重嗎? 離她嫁進(jìn)燕王府至少還有幾個月時(shí)間,幾個月時(shí)間,她急什么,慌什么! 她不是還有個當(dāng)著首輔的孫子么…… “進(jìn)來?!?/br> 韓凝進(jìn)門時(shí)她已經(jīng)坐下來,雙手交握面色端凝。雖然持重如常,但眉眼之間仍殘留著一絲驚徨。 “老太太?!表n凝走上去,“您去沈家見沈羲了?跟著去的人說您出來神色不太好,可是沈姑娘說什么話沖撞您了?” 她語意輕緩,極盡撫慰之意。 穆氏安氏等人也紛紛走了過來。 而溫嬋撐著額角,并未說話。 她能說什么?能跟他們說被她沈羲毫不留情地撕去了臉皮么? 她哪里來的勇氣跟她們說出這段往事? 的確,她處心積慮地往上爬,不就是為了把幼時(shí)那段不堪經(jīng)歷給掩蓋掉么? 她用盡了一輩子的心力,將自己打造成高貴的貴女,一旦告訴他們,豈不是等于把她不為人知的不堪的過去又重新揭開給世人看? 讓人知道她不過是張盈從鄉(xiāng)野里撿回來的村女,讓人知道她是跪在張盈面前,苦苦求著她把她帶回的張家! 不過眼下她又必須展現(xiàn)出她的“受傷”。 因?yàn)橛袝r(shí)候脆弱也是一個人最好的武器…… “我心口有些不舒服,你們先出去吧。” 她擺擺手,起身往里屋走去。 走到簾櫳下她又回頭:“凝姐兒留下伴著?!?/br> 眾人皆十分擔(dān)心焦慮。 但也無可奈何,只得囑著韓凝仔細(xì)看顧著。 家里老太太就是老祖宗,沒有她,就沒有如今的韓頓,誰敢疏忽她一星半點(diǎn)? 當(dāng)下一合計(jì),去的去回韓建彰,去的去尋韓頓,去的去尋隨同去沈家的下人問究竟,又去的去宮里尋太醫(yī),一時(shí)間忙碌不已。 令得老太太去了趟沈家,見過沈家二姑娘之后變得萎靡消沉的消息也不徑而走。 韓頓正在乾清宮輔佐小皇帝處理政務(wù),聽到宮人稟報(bào),即匆匆回到府里。 安榮堂廊下正好遇見出門來的韓凝。 韓凝將大致經(jīng)過說了:“從昨日起就有些不對勁,早上府里后邊挖出幾個木偶,接而老太太就直去了沈家。 “聽下人說去到沈家后直接見的沈羲,并不知她們在屋里說些什么,并沒有斥怒爭吵什么的。 “只是后來老太太出門時(shí)神色特別不好,而沈羲則還正常?!?/br> 韓頓眉頭皺得生緊:“你意思是說,那木偶是沈羲著人放的?” 韓凝沉氣:“沒有證據(jù),這個也不好說。” 韓頓凝眉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