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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著地道:“我相信他。這么些年都沒有人能算計得了他,憑什么日后他就會被算計得到? “而且我也不是白長了個腦袋,我會幫他一起抵制誘惑。我定會和他好好的!” 他靜默半晌,說道:“可除去他本身給人帶來的誘惑,還有很多是出于利益因素,比如說之前韓家與宮里合謀的讓宋姣與他的議婚。 “如果將來某個時候,他為了權(quán)力地位也必須那樣做,你怎么辦?” 她凝眉望著他,沒有說話。 這個問題太嚴肅,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知道權(quán)力和職責(zé)在蕭淮心里的份量,但從來沒想過這些要與她放在一起比較。 “大人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想了想,她說道。 她總覺得他在暗示她一些關(guān)乎未來的東西。 其實仔細想想,她得到的已經(jīng)比預(yù)期的多出很多。 如果付出全部努力,最終還是不能求得最好的結(jié)果,也沒有什么好遺憾的。 她與蕭淮相懸殊的不止是門第實力,還有他們的人生軌跡,她知道。 這輩子她本來就一無所有,他的出現(xiàn)等于是命運給她的驚喜。 所以哪怕萬一他真需要因為權(quán)力舍棄她,她一個人也會過得很好。 誰說一定要傍著男人才能得到幸福呢? 也不是一定非得擁有榮譽地位才叫做幸福。 可是因為有困難和障礙而止步不前,那也太消極。 而且關(guān)鍵是,她信任蕭淮。 賀蘭諄望著她,眼神就變得幽黯起來。 沈曦以為他還要回答,沒想到他卻道:“他有沒有告訴你,今天也是他的生日?” 沈羲聽到這里,倒是真愕了一愕。 她只知道初六是蕭淮母親的忌日,從來不知道也是他的生日…… 那她母親是在生他的時候過世的,還是在他某一年的生日過世的? “沒有?!彼龘u頭,“這有什么典故么?” 第273章 難道很粗? 賀蘭諄勾唇:“他什么事情你都不知道,你哪里來的信心會跟他好好的?” 沈羲凝眉,半刻:“這也不能說明什么。他又不是故意瞞著我?!?/br> 他要是故意瞞著她,怎么會把他母親的名諱告訴她?隨便編個什么理由不就行了嗎? 或者根本不解釋! 何況她自己也有秘密不得已地瞞住他的,他也從沒有強迫她說過。 賀蘭諄靜默片刻,淡淡道:“那就好?!?/br> 三個字說完,他又沉靜下來。 沈羲垂眸將他斟的茶喝了,說道:“不管怎么說,大人的提醒很在理。我還是要謝謝您。” 賀蘭諄往水壺里添水,眉宇之間波瀾不驚,全是淡漠。 “誰來了?” 這時候屋檐下又傳來另一道冷浸骨的聲音。 沈羲抬眼看去,只見檐下恰恰站定了個二十出頭的精壯男子,個頭與蕭淮差不多,一身湖青色修身的錦袍,頭上束著銀冠,腰間垂著塊狐形美玉。 若是忽略掉眉眼間的戾氣殺氣,五官其實是極出色的,尤其是一雙眼睛,簡直亮如寒星。 居然是那位令人聞名色變的定獄司監(jiān)霍究! “有客?”霍究走過來,來來回回看著他們倆。 賀蘭諄脧了眼沈羲,淡淡道:“——沈姑娘?!?/br> 霍究看著沈羲沒說話。 她便站起來致了致意。 想到不便再待,又道:“打擾久了,我先告辭。” 賀蘭諄也沒說什么。 沈羲走到穿堂的時候聽到身后霍究在問:“寄寒的未婚妻?” 她來不及聽下文,出門上了馬車。 天井里賀蘭諄沒好氣地看了眼霍究,沒說話。 沈羲回到府里,賀蘭諄說的話還在她腦海里滾來滾去。 她終于熬不住喚來戚九:“為什么我總覺得他話里有話?你說他到底會不會是徐靖?” 戚九默了會兒,問她道:“如果他是徐靖,你怎么辦?” 沈羲愣住。是啊,如果他是徐靖,那她怎么辦?那她就有了兩個未婚夫…… 戚九看到她額上有汗意,便拍拍她肩膀道:“不會的。 “那天夜里在山上,我?guī)湍愦烫竭^他了,他看我的表情像是在看白癡,他肯定不會是徐靖。” 沈羲狐疑地看著她,她有問過嗎?她怎么不知道? 不過戚九的問話還是讓她糾結(jié)了會兒。她內(nèi)心里既希望徐靖還活生生地存在,又對倘若他真的存在,她自己該如何處理這關(guān)系而不知如何是好。 進而又想到她還答應(yīng)等蕭淮回來便把她和溫嬋那段積年恩怨的事告訴他,心里又且更亂。 說到這段恩怨,自然就不免說到徐靖。 她可不覺得徐靖的事能和賀蘭諄救她的事相提并論。 這里胡思亂想著,又想起今兒是他生日,他的母親都已過世許多年,他恐怕連生日都沒怎么正經(jīng)過過。 再想到他談及他母親的時候的神色落寞,一陣心疼,她便就起身尋到裴姨娘:“長壽面要怎么做?” 蕭淮自上墳回來,又接連見了兩日客,到了第三日下晌,最后一批客人走后他便迫不及待進了內(nèi)院:“準(zhǔn)備準(zhǔn)備,這就回京?!?/br> 他心里老惦記沈羲。 他對她的能力其實還挺放心的,總覺得她沒他也能活得特別滋潤。 作為一個長年與各路人馬打交道的人來說,他能夠冷靜欣賞這樣的她。 但是作為一個未婚夫,作為心里裝著她的人,他還是不愿意她什么事兒都自己扛。 哪怕不用他幫忙,他在旁瞧著也好。 一行人披星戴月回到京師,晨曦初起,城門下的將士抖了好幾個激靈才把禮行利索。 沈羲收到蕭淮回京的消息時剛起床,吳騰進來告訴的。 她喝了半碗粥就要乘車出門。 到了門檻下卻又還是把腳收了回來,他連夜趕回京,想必她趕過去,他又歇不成了。 再者想到要跟他說實話,她心里又跳跳的。 索性熬到吃過午飯,這才又出門來。 蕭淮在書房里,可見已經(jīng)睡醒了。 門下侍官進內(nèi)通報完,蘇言就走了出來,沖她彎腰行了禮。 還沒等她進門,蕭淮已在門檻下伸臂將她卷進懷里:“居然才來?不想我嗎?” “還不是怕吵著你?!?/br> 她在他臂彎里笑看他。 他應(yīng)是才修過面,下巴上干干凈凈地,露出好看又清晰的下頜線。 身上衣衫十分精致,襟口收得很嚴實,脖子根以下什么也看不到,一點也不風(fēng)sao。 “看什么呢?” 進了屋坐下,蕭淮試了試桌上祛寒湯的溫度,然后遞給她。 “看你,真是個精致又體貼的男人?!彼χ?。 “知道撿到寶了吧?” 蕭淮唇角上揚,勾出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