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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想,便就笑道:“沒辦法,這就是當(dāng)了準世子妃的好處。倘若凝姑娘成了準王妃,說不定也能提前享受這待遇的?!?/br> 韓凝倒沒料到她會陡然間這么一刺,臉色也微不可見地變了變。 但轉(zhuǎn)而她既揚了揚唇角,望進沈羲瞳孔道:“羲姑娘對自己的準世子妃身份,這么有把握?” 沈羲揚眉:“不然呢?” 韓凝笑了笑,拂了拂裙擺道:“既然有把握,我以為回頭王爺就該對韓凝有示下了。 “畢竟方才的話,韓凝已算是得罪世子妃了不是嗎?我很好奇,也不知道王爺回頭會要韓凝怎么跟世子妃賠禮道歉?” 倘若燕王對沈羲沒有偏見,方才那顛倒是非的話傳到他耳里,自然是會有一兩句話出來的,畢竟事關(guān)王府顏面。 倘若什么動靜也沒有,豈非側(cè)面證明燕王并不怎么將自己兒媳婦受排擠的事放心上? 沈羲目光驟冷。 眼下燕王正等著她和蕭淮對付韓家,她干不好可能就得被退婚,又怎么可能會為這點事讓韓凝跟她道歉? 合著她這么做竟是故意的…… 第348章 風(fēng)向不好 “凝姑娘要想知道很容易,我這就帶你去見王爺。” 賀蘭諄面不改色,仍有微笑:“我本來以為姑娘們方才只是玩笑話,并沒有當(dāng)真。 “眼下既然凝姑娘想看王爺怎么對待這件事,賀蘭總歸不會讓姑娘失望才是?!?/br> 韓凝面色微頓,不再吭聲。 賀蘭諄在燕王身邊如何她心知肚明,他若要插手,那么無論如何燕王也會有幾句話下來。 她卻沒想到沈羲還沒有過門呢,他這個王府屬臣當(dāng)著她們的面,竟然就已經(jīng)這么幫著沈羲? “自然是玩笑話,賀蘭大人不必當(dāng)真?!迸赃叺氖烽灰姞钣譁赝竦爻鰜泶驁A場。 這男人看著溫柔和善,卻又天生有股不怒自威的氣勢,真是令人折服。 她愈加溫柔地拉起韓凝:“難得一聚,不如我們請二位大人還有沈姑娘去前面茶亭坐坐吧?” “喝茶就不去了。辦正事要緊?!?/br> 賀蘭諄揚唇,然后招手喚來不遠處的侍官:“去稟告王爺,就說凝姑娘想知道故意歪曲事實,撩撥世子妃會有什么后果,還請王爺明確給個示下?!?/br> 說著他深深丟了個眼神過去。 侍官會意,當(dāng)即轉(zhuǎn)了身。 韓凝這才真的窘了,比起他護著沈羲,她更沒有想到他竟會如此一本正經(jīng)傳到燕王跟前去! 這種情況下,他就算要幫,不也應(yīng)該是和稀泥嗎?! 當(dāng)著眾人面,她已有些掛不住。也只得自己循著史榛的臺階下臺,笑道:“自然是開玩笑的! “前面聽說有才到的新茶,極金貴,二位大人可以去嘗嘗。不過我還奉了大哥的命令陪著大嫂,就先不陪了,你們?nèi)??!?/br> 說完跟沈羲他們皆行了辭別禮,沒事人似的回了涼亭。 眾人哪還好意思留下來?也跟著去了。 “沒想到這韓凝竟是這副德性!”沈嫣深吸一口氣,凝眉道。 “沒想到?”霍究聞言睨她:“有空來定獄轉(zhuǎn)轉(zhuǎn)?哥哥我讓你開開眼界?!?/br> 沈嫣聽到這聲哥哥略顯不忿,再聽到定獄兩字,就立時慫了。 沈羲在沉吟。 她也覺得韓凝超乎意料。 任何能夠沒有底線的人都不簡單。 溫嬋和韓頓都是如此,一個為滿足私欲不惜殺害救她的恩人,一個為滿足私欲不惜撇棄妻兒與舊情人私通。 她雖然不確定韓凝何以會答應(yīng)韓頓接近燕王,但確確實實她已經(jīng)失去底線,或者說,她做人的底線實在太低。 然而她末尾那話卻令她不能小覷。 她在懷疑燕王對她的態(tài)度? 若是這樣,她恐怕能做的就不只是勾引燕王而已了…… “二姐,我們得進去了。”沈嫣推她。 她抬起頭,見賀蘭諄正凝眉看她,遂說道:“你們?nèi)ッΠ??!?/br> 賀蘭諄點頭,說道:“進去吧。有什么事便支人傳話?!?/br> 沈羲點頭進了園子。 很快看到?jīng)_她們招手的沈歆。 沈羲又想起來問沈嫣:“你先前為什么不自在?” 沈嫣知道避不過去,遂嘆道:“楊夫人跟伯母說到父親續(xù)弦的事,然后又說到我的婚事頭上來。 “聽說梅家也來信了,說是梅老爺下個月要來京師辦事?!?/br> 梅老爺一來,自然免不了提及婚事,她心情愈發(fā)沉重,梅家不是不好,但她終究還是想擺脫前世陰影。 倘若再嫁過去,她恐怕會一輩子都忘不了了。 可是不嫁便得退婚,人家都不嫌棄她,她又能有什么理由去退婚? 沈羲懂她,捏了捏她的手走向沈歆。 眼下也無暇替她多想,還是得先凝聚精力把棘手的事處理完才行。 “可見到梁夫人?”見了沈歆第一句話她便問道。 穆氏在人群里端坐,遠遠地望著韓凝等人進了亭子,這里也笑著招呼起來:“這里枯坐著沒趣,我們進園子里邊看戲邊聊才好?!?/br> 眾人紛紛附和,隨即迎上進涼亭的韓凝等人,一齊往戲園子去了。 賀蘭諄與霍究立在戲園子不遠的歪脖子柳樹下,直望見涼亭里人散了,才又收回目光來。 “看來風(fēng)向不大好?!被艟凯h(huán)著胸,話語里意味不明。 他平日常在南城,少在王府,但不代表他對潛伏在王府周圍的危險一無所知。 “賀蘭先生,我們有個棋局不會解,可以請您到前面指教指教嗎?” 正說著,面前卻走過來一群壓抑著小興奮的少女,當(dāng)中有幾個還是王府麾下勛貴家的小姐,一個個俱都緊張兮兮地攥著小拳頭仰望著賀蘭諄。 賀蘭諄則揚唇望著霍究:“霍大人解棋最在行。” 少女們噤聲。 環(huán)著胸的霍究目光再漫過她們頭頂,便只聽面前傳來嗖嗖嗖倒吸冷氣的聲音。 沒片刻,面前人便俱都跑得沒了影。 霍究嚴肅地摸著臉往東湘樓方向走:“為什么就沒有人找我?莫非我長得很嚇人?” “不嚇人,就是瞧著像是要吃人?!?/br> 霍究停手看過來:“你到底是不是男人?為什么每次有女的送上門來你都要拿我當(dāng)擋箭牌?” “有可能我喜歡你?!?/br> “……滾!” 東湘樓廂房,賽昭君早已經(jīng)下去。 酒過三巡,燕王單手支頭撐在扶手上,聽到眾人勸酒已只是笑著擺手。 史棣笑道:“回頭還有正宴,宴后咱們再上畫舫里坐坐,這破冰時候的魚極鮮美,難得佳期,須得盡興。 “后院里我已經(jīng)安排了有廂房,王爺不如先去廂房里歇歇醒醒酒?” 說完不等燕王示下,便已朝外吩咐:“掌柜的何在?快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