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79
是想——” 他豎起食指壓在她唇上:“要成事當(dāng)然得把乾清宮拉上?!?/br> 直等她安靜下來,他才又把手挪開,不大正經(jīng)地輕吻起她如春蔥般的幾根手指。 沈羲只好站起來:“一身的膻味兒,我去洗洗。” “好?!彼c頭,指著臥房道:“靠床的衣柜是你的,我讓人給你做了許多新衣服,自己挑著換。” 沈羲聽完樂了,揉他的臉道:“真是越來越稱職了!” “廢話?!彼斨冃蔚哪槕醒笱蟮?,“我什么時候不稱職過!” 沈羲笑嘿嘿地去了。 他噙笑直到她進(jìn)了屋,才心滿意足地收回目光。 將雙臂搭在欄上,仰頭望著星空。 這一仰頭的當(dāng)口,卻忽地聽到熟悉的一聲尖哨聲……凝神下來,遠(yuǎn)處夜空高處又啪地綻開朵煙花! 他如同一只被驚醒的雄鷹,瞬時騰身到了屋頂。 蘇言急速趕上來:“是賀蘭的信號!看方位應(yīng)該是東北向!” 東北向那邊是碼頭,而先前賀蘭諄的確是說過霍究約了他在碼頭喝酒…… “留下照顧姑娘!” 蕭淮丟下這句話,已奪過他腰間掛著的長劍,直接自屋頂上掠去了夜色里…… 京杭運河歷年都是南北貿(mào)易樞紐,也養(yǎng)活了不少靠河為生之人。 一個時辰之前還繁華熱鬧的水域,這會兒已經(jīng)變成了刀光劍影的戰(zhàn)場! 第404章 大秦股肱 賀蘭諄與霍究日常隨身皆帶著八名侍衛(wèi)。 眼下合他們二人,總計一十八人全部出動,這陣仗已經(jīng)足夠在絕大部分突襲中牢牢占據(jù)主控。 但今夜里對方的人數(shù)并不少,并且仰仗嫻熟水性,居然也未曾在王府雙雄面前露怯! “有多少人?”順勢挑開斜次里擊過來的一柄長劍,賀蘭諄問已經(jīng)游戰(zhàn)過一圈回來的霍究。 “露面的有三十六個! “他們怕是已經(jīng)預(yù)謀很久,這船老板我認(rèn)識好幾個月了,這歌姬我也見過許多回了! “方才的酒菜里沒毒,薰香里也沒有毒,可見深諳我們素日習(xí)性! “并且他們還知道王爺今夜出城,但我卻不知他們是哪路人?!” 霍究揮劍將對方一人斬斷脖頸,血管噴出來的鮮血濺上他胸口與側(cè)面,于他冷硬的臉上又增添了幾分讓人不寒而栗的戾意。 賀蘭諄望著一色夜行衣著裝的對手,沉聲道:“如是這般,不知道王爺會不會有危險? “且速戰(zhàn)速決,即刻抽身去吉山營!” 霍究點頭,即刻與他分開攻向左右。 三十余名的黑衣人卻如附骨之蛆,以比方才更猛的攻勢匯集起來! 但突然之間,岸上又飛躍而來四五道身影,在當(dāng)先那人威猛霸道的參與下,局勢開始扭轉(zhuǎn)! 一柄刻著蟒龍紋樣的長劍帶著如虹劍氣,迅速裹住那蒙面的黑衣人上方! “是寄寒!”霍究揚劍發(fā)出訊號。 賀蘭諄點頭,三人無須對話,已然默契地分守三方,陣勢或開或合,以緊密對接的方式反擊起對方! 不過十幾招之久,對方連連敗退,終于當(dāng)中有人吹哨:“撤!” 隨后就聽撲通之聲接連傳來,一會兒功夫,對方已在水面下沒了個一干二凈!現(xiàn)場只余下十幾具尸體。 三人同躍至岸邊站定,蕭淮道:“即刻傳漕運總督封鎖碼頭!——霍究留下,賀蘭隨我去吉山營!” 他看了眼賀蘭諄,隨即翻身上馬,而他的赤電旁邊立著的汗血馬,正是賀蘭諄的坐騎極光! 賀蘭諄并未多話,上馬之后隨即與他帶著侍衛(wèi)飛奔向城門。 沈羲換了衣裳出來,自蘇言嘴里聽說賀蘭諄有可能遇刺,當(dāng)下疑心到韓頓頭上! “趕緊去盯著韓家,無論韓頓在哪里都給我守住!” 眼下除了韓頓之外她不做第二人想! 小皇帝要平衡朝堂不可能做這種事,梁修自顧不暇更不能作繭自縛,只有韓頓與鄭太后將燕王父子當(dāng)成了心腹之患! 賀蘭諄與霍究都是燕王羽翼,那么韓頓要除去他們并不奇怪! 眼看著戚九離去后,蘇言也趕緊吩咐了侍衛(wèi)嚴(yán)密布防。沈羲坐在蕭淮的寬大書案后,雙手緊握成了拳頭。 蕭淮與賀蘭諄一晃已出城五十里! 沿途一路并無打斗痕跡,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埋伏,探子不斷回報,說前方一路平靜,便令他們稍稍松了口氣。 “他為什么忽然去吉山營?”蕭淮問。 話語聲裹在風(fēng)里,到得耳邊時像急速掠過去的燕子,很快只余些微痕跡。 “因為五軍營參梁修的那幾道折子!”賀蘭諄說道。 蕭淮再疾馳了兩里路,忽而就慢下了馬速。 賀蘭諄也跟著慢下來,接著道:“你該不會告訴我,你不知道那幾道折子都是吉山營幾個參將遞上去的?!?/br> 月光下,蕭淮目光深黯到讓人看不出深淺。 “他想做什么?”半日后他說道。 “他能做什么?”賀蘭諄反問他,“當(dāng)初李營麾下十幾萬將士之所以能在那么短時間里歸服王府,是因為他有不亞于李錠的戰(zhàn)功。 “沙場搏戰(zhàn)過的人最服什么,是流過血灑過汗的人! “你敢挑動李營的參將參梁修,他這個當(dāng)老子的總得出面去看看!” 蕭淮面色凜然,眼里卻流露出一絲無所謂。 只是忽而他又望著他的肩膀嗤笑起來:“身為一代朝廷股肱,名震天下的大將軍,居然著了幾個宵小的道? “我還以為徐將軍當(dāng)真算無遺策戰(zhàn)無不勝呢!” 山風(fēng)刮得人兩耳冰涼。 月色下賀蘭諄未有披風(fēng)罩著的白袍上,左肩處正沁出一片暗紅,而且那片紅色還在快速暈開。 賀蘭諄只是扭頭看了眼,而后即漠然地?fù)哿藫叟圩?,竟頭一次沒有跟他斗嘴的意思。 蕭淮樂夠了,便揚鞭裹向他手腕。 他目光一凜,下意識反手一擒,鞭子是擒住了,人自然也沒有著道,但身子卻因此站到了地上! 一只白色團(tuán)狀物事緊跟著飛向他懷里:“我可不想擔(dān)個假公濟(jì)私除去仇敵的罪名!上了藥再走!” 蕭淮翻身下馬。 賀蘭諄凝眉,落在懷里的是只裝著金創(chuàng)藥的瓷瓶,他看一眼他,說道:“既然把我當(dāng)成了別有用心的jian賊,又何妨借機(jī)除去我這個后患?” 蕭淮抱臂斜倚在樹上,淡淡冷笑:“要殺你有的是機(jī)會。” 賀蘭諄揚唇,索性褪下外袍,單手上起藥來。 侍衛(wèi)們都已圈在外圍戒備,只能自食其力。 蕭淮執(zhí)著馬鞭立在月下,并沒有打算上前幫忙的意思。 然而出乎他意料,即使是單手動作,他上藥包扎的手勢也進(jìn)行得十分順利。 甚至于較之他素日溫文的形象,眼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