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41
夜行衣的蕭淮到了身邊。 “你怎么來了?”賀蘭諄凝眉。 “睡不著。”他說道。 賀蘭諄略有些無語。 瞥了眼他,也就說道:“整個道觀只有五個人,一個老道士,自上一代輩道長時他就在這觀里。 “幾個小道士都是他收的弟子,就侍衛(wèi)瞧見的那個,二十四五歲,京師口音,住在西南面的耳房。 “道觀后院其實是雜房,只有其中一間堆放了些書籍,其余兩間一間空置,一間放著閑置家具?!?/br> 蕭淮凝眉:“如果后院有地道,那么老道士們應該知情才是。確定其余人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么? “道觀四周又是什么情況?” “沒有?!迸赃吺绦l(wèi)上來,“只有那叫做云清的年輕道士,這云清并不會武功。 “道觀東面是巷子,有個側門日常出入。西面是個商鋪。背面則是家民宅。” 蕭淮沉吟著,便就與賀蘭諄道:“進去看看?!?/br> 這里侍衛(wèi)們留下一批埋伏在周圍,而后便跟隨他二人輕輕躍入觀中。 這道觀是名符其實的小,小到也就人家三進院子那么大。 直接到了后院,蕭淮扶劍喚來通消息機關的侍衛(wèi)進內先勘察,自己則在這院子游走打量起來。 沒一會兒賀蘭諄道:“進去吧?!?/br> 進了左首放藏書的廂房,夜明珠光所及之處凌亂不堪,但奇的是并沒有多少灰塵。 北面墻壁下站著先前進來的侍衛(wèi):“少主,此處有暗門!” 說著他屈指在墻上輕叩了叩,果然傳來幾聲空響。 “打開!”賀蘭諄率先走過去。 侍衛(wèi)看了幾眼附近,輕輕撥動隨意搭在上方的一把鎖,那墻壁果然就打開了,墻壁后原本應該是巷落或街道,但門開后卻出現一條窄小甬道,甬道盡頭竟然又沒了去路。 蕭淮信手摸了摸墻上一處假窗,這窗竟是活動的,用些力推開,那邊竟然是座宅院—— 本來這并沒有什么太過稀奇的,這一帶房屋擁擠,多的是院子挨院子。 但這院子又豈是普通院子? 入眼之處皆是紅燈,廊下掛著彩綢,通往另一側的院門口,還掛著私娼的標識…… 竟是家暗娼! “這可有趣了!”蕭淮負起手來,喃喃道,“難不成我們都想錯了,這道門只是老道士們留著便于近水樓臺的?” 第470章 長得一樣 “先去看看吧?!?/br> 賀蘭諄邊說已邊踏出門來。 院子里動靜不大,而且只有兩進,陳設也很簡陋。 “我才知道暗娼館原來是這副模樣?!笔捇创蛄克奶帯?/br> “這種事你不需要知道太多。”賀蘭諄淡淡道。然后朝侍衛(wèi)們揮手,得令的那幾個立刻如貓兒一般躥上屋頂,一切都在夜色下歸于平靜。 他們倆都抱臂站著,似閑散隨意,卻又并未再出聲調侃。 沒一會兒,屋頂傳來節(jié)奏的輕哨,有侍衛(wèi)飛躍下來,到跟前道:“回少主,屋里沒有人,但卻是有人住的。 “主人是名年輕女子,屋里有長期生活的痕跡,然后在夾壁里發(fā)現有把劍?!?/br> 說著他將帶來的劍雙手呈上。 蕭淮伸手拿過來,長劍式樣普通,沒有任何特別之處。 “應該是放在身邊防身的。但至少說明此人會武功。” 他將劍遞給賀蘭諄:“一個會武功的暗娼,與道觀有暗門通行,還真是讓人意外?!?/br> 賀蘭諄沒有回答,反復地看了會兒這劍,揚首道:“即刻去請霍大人。” 燕王府離六部衙門近,霍究自從進了刑部之后,索性就搬回了王府。 此刻燕王正在端陽殿里會客,他作陪,這里聽說賀蘭諄急尋,便稟了燕王,到了這暗娼館。 賀蘭諄把那劍拿出來:“你認不認得?” 接了劍在手,霍究看了幾眼,倏然道:“與我當日在運河河底撈上來的劍是一樣的?!?/br> “你看真切了?”蕭淮道。 “同樣是兩尺九寸,用料是精鐵,不會有錯。”霍究篤定地。 賀蘭諄并無意外。他之所以著人請他,自然是心里有些數的。 當日在船上刺殺他們的是個歌姬,此地又是這種風塵之地,足可說明在對方手下尚且有不少這樣的女子。 “這人若沒有一呼百應的權勢,還真沒有鋪設這么大盤子的本事。”蕭淮抬頭看看四下:“先換個地方說話?!?/br> 這里留下蘇言帶人埋伏著,三人出了院子,到了空曠處。 “這暗娼館既在道觀隔壁,那么道觀的道士即便不是全部與殺手有關,當中也必然藏有他們的jian細。 “這么說來,那日里盯梢你們的人則必定是碼頭那幫人。 “他們在碼頭失手,隱匿了這么久沒出來,這次卻只是暗中盯梢,不知想干什么?” 蕭淮握著那劍邊看邊說道。 他記得他曾經與沈羲討論過這些殺手來歷,而且沈若浦也推測殺手是沖賀蘭諄而來。 這就奇怪了,賀蘭諄能與他們結下什么仇怨?抑或是……徐靖? 他抬頭往他看過去,礙著霍究并不知他還魂這一宗,并沒有把話問出口。 “索性將那道士捉來審審。”來的路上霍究已聽侍衛(wèi)說過事由,這時便就問道。 “先不用。”蕭淮說,“那院子里沒人,又不像是受驚而逃的樣子,估摸著只是臨時出去了,且等她回來后瞧瞧再說?!?/br> 說到這里他想了想,又說道:“承運殿那邊要是沒有什么要緊事等著你,你這便就帶幾個人去太傅府看看。 “如果有可能,盡量探明畢尚云現如今在做什么,然后留幾個人在那里蹲守著,畢尚云這個人有極大嫌疑。” 霍究凝眉,捏著下巴道:“你們有沒有覺得王爺與畢太傅之間關系也有些微妙?” 蕭淮看向賀蘭諄,承運殿的事賀蘭比他清楚。 “是有一些?!彼喍痰氐溃缓蟮溃骸跋炔徽f這層,你先去畢府?!?/br> 霍究也就不說什么了,帶著人迅速離去。 這里剩下他們兩人,賀蘭諄就神色莫測地道:“我想你沒有猜錯,不管是碼頭上的殺手還是在張家外頭盯梢的,都是沖著我來的。 “或者說,是沖著徐靖來的?!?/br> 這話像顆石子,輕易就將蕭淮的思緒給弄浮蕩起來了。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在云南的死是個陰謀嗎?” 賀蘭諄又抬頭:“當年我查獲段幽涉嫌謀反之事,段幽雖然罪證確鑿,他自己也對罪行供認不諱,但是我始終懷疑他這么做的確切理由。 “更加上我發(fā)現他與安親王府還有些瓜葛,幾件事一綜合,留在云南詳查的我很容易成為對方滅口的目標?!?/br> 蕭淮點頭,那天夜里前去接應燕王的路上他已聽他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