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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負責。話說回來,事情到如今這樣地步,也有你舉棋不定瞻前顧后的因素在。就是有什么惡果,你受一受也不算很冤枉?!?/br> 這要退婚的話,是絕不可能跟梅家使什么手段的,因為對方本就是光明磊落的人。 如果不使手段,便就只能跟家里明說,但沈崇光那個脾氣,一旦明說,還能不對沈嫣撒氣? 其實當初在沈崇光回來之初就先提一提這事就好了,哪怕不立刻作決定,至少也會有心理準備,后來也不至于發(fā)展得這樣快。 但現(xiàn)在說這些都是無用了,解決眼前的困境才重要。 沈嫣一字不落地記在心里。 “梅家最近恐怕也有些輿論壓力,在跟家里說及這事之前,你得先把各方動態(tài)先了解清楚。梅家那邊如今什么心態(tài),還有你父親又如何打算,否則的話你會很被動?!?/br> 沈羲停頓之后又這么點撥她。 沈嫣聽到這里就問道:“梅家什么輿論?” 沈羲凝眉:“如今沈家地位不同從前,兩家身份差距越拉越開,自然有人逢迎拍馬,但也必然有人嫉恨多舌。” 這世間從來不缺好事之人,梅家近來也并不如想象中那么松快。 “稟世子妃,前面宴廳有傳開宴了。” 元貝進來稟道。 姐妹倆這里便就中止了話題,邀上黃氏她們同往宴廳去。 心里揣著事,神情就沒有那么輕松了。 旁的女眷素沒有輕易踏入王府的機會,沈嫣也是平生頭一次進來,可她卻連半點瞻仰王府的興致都已沒有。這一日下來她著意看了看,只覺得蕭淮與沈羲仿佛更加恩愛親密了。 原本她也可以不糾結(jié)不憂愁,細想起來沈羲與蕭淮能得今日這結(jié)果,與她自己的努力爭取也是分不開的。當初燕王拖住他們不讓他們成親,沈羲若聽之任之,即便是靠蕭淮最終成功成親了,又豈能得到身為丈夫的她這般尊重與珍視? 可她自己又曾為自己做過些什么呢? 仿佛什么都沒有做過,包括她渴望的自由。 她很慚愧。 “多吃點吧?!憋堊郎仙螋藙袼霸搧淼目倳淼??!?/br> 聽到這里她心里更加五味雜陳。 亂著亂著就像心底有什么被抽了出來,空洞洞地,也不知道該找些什么去填補。 沈羲說的對,如果說她重活一世,連自己的命運都沒法掌控,是不是太辜負了老天爺了些? 到底又不敢當著眾人面把心思露出來,只好順著大家的話題說到了那天夜里殺畢尚云的事上:“你竟然是赫連人,這件事老太爺也是才知道,這兩日正為著這事傷著心呢,你若有空,不妨抽個時間回府跟他說說話?!?/br> 這話是定要與她說的。 沈若浦是個心地慈軟的人,平日里對孫輩們就很寬厚,尤其沈家后來能夠走得這么一路順暢,沈羲占的功勞可謂最大。而加上沈崇信夫婦又早逝,他心里對于次子的愛就轉(zhuǎn)移到了她身上,陡然之間得知沈羲居然不是沈祟信的孩子,他心里哪受得了? 沈羲也正琢磨著這事,只不過暫且沈若浦忙,她也忙。 江澈他們所帶領的那幾萬赫連殘部,如今該如何安置蕭淮還未曾有合適的主意。 秦軍將士們對燕王府仍有戒心,雖然江澈有令傳下去不得亂來,但畢尚云的事他們并沒有親見,心情自然也就與江澈他們不一樣。 燕王又從始至終沒有過問過他們這件事,仿佛就是要看看他們怎么收場,蕭淮又只好親自上陣。 好在有個洛翼風從中斡旋,賀蘭諄近日在秦軍里走得多,竟然被好幾個將領認出來,覺得他與昔年掌管中軍都督府的安國公十分相像,對他產(chǎn)生了幾分好感。 他們所認識的安國公實際就是徐靖的親弟弟,又怎可能不像? 無論如何,雖然這邊沖突化解得比較緩慢,但還是緩慢地在向好的方向進行。 而后就是朝堂上。 按說張盈該辦的事都辦完了,朝堂上也沒有什么事好值得她過分留意了。 但其實不然。從前都說大周權(quán)臣有三,如今韓畢都已滅,如今只?!笆挕保郎嫌肋h不缺會趨炎附勢的人物,同樣也不缺算計著怎么才能得最大利益的人物,而她作為王府唯一的女主人,這些日子便被不同目的的人同時盯上了。 有些是想向她表忠心的,有些是來替她cao心如何讓燕王府這棵大樹的根盤的更深更廣的,還有的就是來刺探燕王父子究竟未來打算怎么用人的。他們大約都把她當成了好糊弄的小丫頭片子,連心意都不肯遮掩一二。 沈羲心情好時便周旋周旋,給他們幾分厲害瞧瞧,若是沒心情,直接也不見。 但她卻居然也并不怎么反感這種熱鬧,這些算計跟她在面對韓家以及畢尚云時需要用到的心力比起來,實在算不得什么。 第510章 這么急了? 韓家和畢尚云的出手處處是冰冷的,招招都是能奪你命的。 但面前這些人不,他們當中再也沒有人有膽子奪她的命,而他們的那些小算計,不過都是替自己牟些小利罷了,這樣反襯下來,真的反倒多了幾分俗不可耐的真切。 這世上,誰又不想自己過得好些呢? 沈羲從小對明爭暗斗耳濡目染,心思哪里純凈得像白蓮花? 她并不反對在不傷天害理的情況下,以適當?shù)姆绞教孀约籂幦》奖恪?/br> 除去朝上這些煩憂,就剩下沈嫣說的這樁。 沈若浦的心情沈羲心里完全有數(shù),她也不想說出來讓他傷心失落,但沒有辦法,事情到了如今,她始終得去面對。 “過幾日我回來看看,近來手頭還有些事忙,你回頭替我?guī)芍蠀⒒厝?,請老太爺注意身體?!?/br> 沈嫣應了。 霍究有些失望,這次居然沒有在賀蘭諄身上尋到安慰。 因為賀蘭諄直接跟蕭淮去敬酒了。 他覺得自己非常可笑。 分明上次沈嫣已經(jīng)明白跟他說過會選擇梅麒瑛,他偏還不死心地去找她。 算起來他也不過幾次接觸的情份,他割舍不了是他的事,又哪里能強行讓她也一定要對他割舍不下才行? 自己覺得丟臉得不行,午宴時該蕭淮喝的酒就全讓他一個人擋了,賀蘭都沒有沾上幾口。 但他對自己酒量有數(shù),下了宴桌回來還能去承運殿回話。 飯后游了會兒園子,女眷們也就先告辭回府。 沈羲原還留沈嫣,沈嫣也辭了,只道改日再來。 文氏倒是個心細的人,見沈嫣也未曾留下與沈羲多說會兒話,回到府里想了想,便就到了她房里問她:“看你宴席上也沒有吃什么。莫不是天熱中了暑氣?可曾有哪里不舒服?” 沈嫣與這位繼母相處不多,她和沈渠已經(jīng)大了,平時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