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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 這樣面面俱到的人,就難怪會教出梅麒瑛這樣通情達(dá)理的兒子來了! 黃氏心里如同卸了塊大石,到這會兒若還不懂得下臺就真叫傻了! 她這里跟文氏使了個眼色,文氏立馬說道:“難得夫人竟想得這么周全。 “作為嫣姐兒的母親,我縱然是恨不得他們立刻完婚,此刻也不能不從夫人所說的角度替女兒考慮考慮了。 “姐兒乖順可愛,夫人又如此通達(dá)和善,如她能喚夫人一聲干娘,那將是她的福氣!” 梅夫人聽到這里,立時也明白沈家果然是存著退婚的心思來的了。 心里有些不以為然是難免的,也不知道究竟是沈家的意思還是沈嫣的意思? 但仔細(xì)想想,他們既然都有了退婚的意思,卻也始終沒有憑著權(quán)勢來直接跟他們交涉,也算是給了他們面子了。 既然如此,又何必為著這些細(xì)節(jié)壞了交情? 真要是弄僵了,梅家臉上也不見得好看。 再想想此后不必娶個來頭頗大的兒媳婦進(jìn)門,倒是也松了口氣。 這兒女婚事,到底還是門當(dāng)戶對來的穩(wěn)定。 當(dāng)年若是早知道沈家會這么發(fā)達(dá),她也是不會答應(yīng)結(jié)親的。 這里兩廂心里各有計較,半盞茶下來倒是各自心里石頭都落了地,如此倒是毫無負(fù)擔(dān)地天南地北說起來。 回到沈家,文氏將梅夫人意思與沈崇光一說,沈崇光松了口氣之余,又覺有些失落。 第529章 踏破鐵鞋 原本他以為這是樁再般配不過的婚事,沒想到除了沈嫣,居然連梅家居然也有這個意思。 不免生出些自作多情的意味,接下來整日都未曾多說話。 文氏自然立刻又將消息告訴了沈嫣。 “梅家的大氣竟不是假的,這次得多虧了梅公子胸襟寬廣。” 沈嫣聽完回想起與梅公子之間點滴,心里又暗暗感懷。他是個好人,但她終究與他沒有緣份。 只愿他來日能遇上與他心心相印的,并令他心甘情愿為之改變腳步的人。 翌日文氏就帶著沈嫣往梅家以干女兒的名義去拜見梅夫人了。 收到消息的時候霍究正蹺著二郎腿坐在刑部公事房里。 沈若浦走進(jìn)來敲敲他的桌子:“不是要替老夫教子弟們習(xí)武?這些日子怎么不見你去了?” 霍究連忙把架著的腿收回來,說道:“晚輩昨日跟王府里的侍衛(wèi)副統(tǒng)領(lǐng)商量了一下,明兒開始,由他去府上擔(dān)任武師?!?/br> 沈若浦深深看了他兩眼,又負(fù)著手慢吞吞地踱出去了。 霍究送了他出去,又撈起一本公文看起來。 沈羲這邊訝異了一下,再聽完經(jīng)過,也對梅麒瑛的人品更贊賞了幾分。 看看天色,想著這會兒霍究應(yīng)該回來了,便就喊上珍珠往他宮里去。 半路上卻遇見賀蘭諄從承運(yùn)殿出來,喚住她道:“這大中午的,不屋里呆著,又去哪兒?” 沈羲便把梅家跟沈家解除婚約的事情說了,然后道:“我去問問霍究是不是他干的!” 賀蘭諄好笑地看著一臉八卦的她,說道:“有那份閑工夫,不如去給梅家物色個好人選。梅夫人會感激你的。” 說完又道:“別費(fèi)神了,他不在,我們仨兒都得出去一趟?!?/br> 沈羲正要問他們?nèi)ツ膬海捇匆沧猿羞\(yùn)殿出來了:“緩緩幫我把劍拿過來,我得出趟門?!闭f完便與賀蘭諄議及欽天監(jiān)選吉日的事去了。 賀蘭諄手一晃,袖子里就掉下張紙來,恰好落在沈羲腳尖上。 她彎腰拾起,一看上頭繪著的竟是枚玉珮紋樣,瞧著還頗有些眼熟。 “這是什么?” 賀蘭諄信手收回:“原先大秦中軍都督府掌著的玄甲下符。 “秦軍那邊洛先生還沒有安撫下來,我想尋尋看能不能找到玄甲符下落。 “如果有了它,那么八萬秦軍可以歸你麾下,有了這雙符在手,他們除非脫離隊伍,否則是不能不服從你示下的了?!?/br> 說到中軍都督府掌著的玄甲符,沈羲便有印象了。 但是這是軍中機(jī)密,她并沒有見過實物,眼下這玉佩就是那玄甲符,她便就認(rèn)真細(xì)看起來。 越看就越覺得在哪里見過,但是又想不起來。 “緩緩,我讓你幫我拿劍呢?”跟蘇言交代完事情的蕭淮回頭看到沈羲還站在那里,不由催起來。 “知道了!” 還了圖樣給賀蘭,她連忙轉(zhuǎn)身回去昭陽宮。 蕭淮的劍就放在寢殿柜臺上,他們的寢殿除去身邊幾個親近的人之外無人能進(jìn)來,她取了劍遞給侍官,余光忽然就掃到了臺上擺著的妝盒上。 她這妝盒里也放著幾枚玉佩,都是日常常用之物,而她不常用的小玉器佩件則都收在昭陽宮的小庫房里。 她扶著桌角想了想,忽然就提起裙擺往小庫房方向走去。 庫房外的侍官見到她匆匆走來,甚有眼力勁兒地自覺將房房打開。 她走進(jìn)門后直接把裝著玉佩的楠木匣子取下來,蓋子打開一看,里頭躺著二三十個小錦匣,每一個里頭都裝著一塊玉。 而盒子上則以紙簽寫上了這些物件的來歷。她一個個打開來看過,最后翻到最底層一只檀木盒子,看了眼盒子上方字跡后她迅速打開——里面平躺著的一枚花紋繁紋的玉赫然在目! “竟然是它!” 她喃喃出聲,將之攥緊在手心,而后盒子也顧不上帶上便就匆匆出了門去! “去請世子和賀蘭大人先停下!” 她一面走一面吩咐。 好在蕭淮與賀蘭諄才剛到端王府門下,聽到侍衛(wèi)傳話便立刻停了下來。 “我找到玄甲下符了!” 沈羲一路飛奔到得他們跟前,高舉著手里的牌子給他們看:“就是它!” 賀蘭諄看到這玉隨即翻身下馬,帶著滿臉驚色接過來看了看。 然后又立馬自懷里掏出翼虎上符,打開上方機(jī)關(guān)將它們一扣上。 翼虎符上的七個凸紋竟然與這塊玉上嵌在花紋之間的七個鏤洞合得無一絲差異! “是真的,這就是真的玄甲符!”賀蘭諄說道。 “你從哪里得來的?!”蕭淮也忍不住激動。 “是穆氏臨走前給我的!”沈羲得到確認(rèn)后也笑了起來,她看向蕭淮:“還記得那次我?guī)е率匣仨n家找韓頓的罪證嗎? “她在暗格里發(fā)現(xiàn)了這個,然后臨走之前就送了給我做大婚的賀儀。 “我一直只當(dāng)它是尋常之物來著,剛才我看到你畫的圖樣就覺得有些眼熟!” “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fèi)功夫!” 賀蘭諄笑起來,然后連同翼虎上符一道塞了給沈羲:“既然這樣,你拿著它們,跟我們一塊去屯營!” 沈羲高興地道:“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