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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我做了排骨藕湯、蟹黃豆腐、豌豆苗和紅燒帶魚,晚上你想吃點什么?” “如意,得起來活動一會兒了。” “……” 隔三差五,云飛視頻審查工作:“今天運動了嗎?課上的還行嗎?吃的什么?累不累?聽說這幾天睡眠時間很少,你想為比賽犧牲在鋼琴上嗎……”諸如此類。 張正義每每送溫暖,都會被劉媽很客氣的東西留下,人趕走。反正只要是雄性動物,連貓帶狗,一概不許進門。 張正義被劉媽搞得特別抓狂,心說這該死的老太婆看著慈眉善目,不溫不惱,能耐堪比佛寺山門前的哼哈二將,防他比防賊還緊。 他特別后悔讓吳秘書出面,替如意簽下可以不回宿舍住宿的協(xié)議。現(xiàn)在看,等于給自己挖坑跳。住宿舍起碼能約她出來吃個飯,如今這情形……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金秋十月,李如意與三位同學一起,再次登上了飛往波蘭華沙的國際航班。 在華沙的天空下,從世界各地趕來參賽的八十位演奏家,將在歷時半個月的賽程內(nèi),歷經(jīng)三輪淘汰式的比賽,展開有你無我的殘酷較量。 三輪比試結(jié)束后,最終得以進入決賽的,僅有六人。 本著寧缺毋濫的精神,五年一屆的肖邦國際鋼琴比賽的金獎,已經(jīng)連續(xù)空缺兩屆。 時隔十五年,所有前來參賽的演奏家都特別渴望:把這頂空懸多時的桂冠收歸己有,納入囊中。 選手們?yōu)闃s譽而戰(zhàn)的同時,本屆賽事的決賽實況,將通過衛(wèi)星向全世界作現(xiàn)場直播。 作者有話要說: 張正義:云飛你個王八蛋,原來你早就留下后手了! 云 飛:你也可以啊,早干嘛去了? 劉天昊:都是好兄弟,我該站哪邊…… 第62章 華麗感冒 剛到波蘭的四個人無一幸免, 全部華麗麗的感冒了。 他們臨行前做過功課, 知道十月份的華沙氣溫低, 做了充分地準備。但沒想到剛走出機艙門,一陣帶著濕冷細雨的寒風侵肌裂骨撲面襲來,吹得走下舷梯的人們搖搖晃晃。傘沒用,一秒吹成喇叭花。 就在他們這趟航班降落前,一股來自北極的強大寒流剛剛抵達,他們很“幸運”的趕上了。 如意肩上背包,手上拎箱,和同學們一起在風雨中艱難前行。 突如其來的一陣猛烈狂風,把如意脖子上的圍巾猝不及防卷起吹跑。 她趕緊擱下箱子冒雨去追,好容易撿回的圍巾因為被地上的雨水沾濕,沒法佩戴,只得草草塞在背包一側(cè)。 如意縮著脖子,被肆無忌憚的冷風吹得渾身發(fā)抖,感覺人生中從未經(jīng)歷過這樣的嚴寒。 等舟車勞頓地趕到駐地,四人腮幫子上無一例外,活生生凍出兩坨“高原紅”。 向組委會報過道,一行人入住下榻賓館。拋開時差和毫無胃口的飲食不言, 四個人不同程度地出現(xiàn)了不適癥狀。 癥狀最嚴重的,居然是人高馬大的孫俊德, 當天晚上就開始發(fā)燒。 如意這會兒要感謝偉大的劉媽了。她給如意整理了一份小藥囊,從調(diào)整睡眠的褪黑素到感冒沖劑、創(chuàng)可貼、腸胃藥……甚至連溫度計和退燒貼都替她考慮到了。這下全派上了用場。 因為幾人都覺得不舒服,如意把感冒藥分發(fā)給大家共同服用。溫度計和退燒貼優(yōu)先提供孫俊德。 次日上午, 進行首輪比賽抽簽時,如意昏沉沉的頭暈腦漲。但與走路搖搖晃晃,嘴上燒起一串燎泡的孫俊德相比,她還是好多了。 抽完簽,鐘子健與馮紫彤是第二天的上午場,如意抽中的是同一天晚上。他們仨不禁松了口氣,心說起碼能熟悉熟悉環(huán)境,練練琴,有個緩沖余地。 最倒霉的是孫俊德,人品大爆發(fā),居然抽中了當天下午的頭一號。在身體狀況極端不適的情況下,連點喘息時間都沒留給他,立時三刻就得上場。 “行嗎?”幾人憂心忡忡地望著孫俊德。 “實在不舒服,能不能跟組委會說明一下情況,調(diào)調(diào)比賽時間?”馮紫彤小心建議。 “怎么可能呢?!睂O俊德?lián)u搖頭。一旦抽完簽,更改時間是不可能的,除非退賽。 孫俊德兩年前剛拿下一個含金量頗高的國際獎,在業(yè)內(nèi)有一定知名度,是這次比賽的奪冠熱門。若因身體不適折戟在首輪賽場上,必然對他的職業(yè)前景產(chǎn)生非常不利的影響。 “能行就上,若實在不舒服……”鐘子健瞅著孫俊德燒的滿是燎泡的嘴巴,“退賽”倆字到底沒能說出來。 “不要緊,”孫俊德忍著難受,“五年才能等到一次,準備這么久,既然來了,死也得往上沖。” 說完,他猛灌幾包如意帶來的感冒沖劑,額頭上貼著退燒貼就跑去找琴練了。下午一點,他穿戴整齊,如約上場。 李如意還沒來得及膜拜一下大佬的專業(yè)敬業(yè)精神,當天夜里,她自己隆而重之的發(fā)起了高燒。 要命的是,退燒貼已經(jīng)盡數(shù)貢獻給孫俊德使用,連溫度計也擱在他那兒。以至于自己究竟燒到多少度她都搞不清楚,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凍得渾身發(fā)抖。 馮紫彤見狀不妙,連夜去敲孫俊德的門:“師兄,如意發(fā)燒了,退燒貼還有嗎?” “啊?如意也發(fā)燒了!糟糕,只剩一片了?!?/br> “先把這片用上?!瘪T紫彤拿著退燒貼和溫度計回來,一量體溫,39.6,眼看逼近40度。難怪如意冷的牙關(guān)打顫,把所有能蓋的東西全給她蓋上還嫌冷。 半夜三更的,人生地不熟,除了替如意用上這片僅存的退燒貼,灌下幾包nongnong的感冒沖劑,一行人束手無策。 “我沒事,你們快休息吧?!?/br> 明天上午,鐘子健和馮紫彤還有比賽。比賽前,每個人的心理壓力已經(jīng)夠大了,如意不想他們被自己攪的心神不定,睡難安枕。 她一聲不吭的獨個兒折騰了一宿,身體內(nèi)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冷熱交織,苦不堪言,被褥全被汗水濕透。 退燒貼還是有效的,天亮前,如意體溫降低不少。馮紫彤一早就收拾離開準備比賽去了,房間里只剩下如意一個。 如意勉強爬起來,支撐著沖了個澡,照照鏡子,臉色蒼白。早餐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