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腮打量著他:“所以在你眼里,除了競爭對手就沒有別的關系了嗎?真扭曲啊?!?/br>“啊?你說誰扭曲??!”程延清青筋暴跳。“難道不是嗎?下不過你的人,你瞧不上;你下不過的人,就把照片貼在沙袋上暴揍;認定是宿敵的男人倒下了,拼命噓寒問暖;幫助他重新站起來后,就繼續(xù)喊打喊殺……你不是個棋士,你是個狂戰(zhàn)士啊。”程延清:“……”雖然很想反駁,但仔細一想,他的人生完全就是這么回事。“拜托,我們除了是競爭對手,也在同一個房間睡過的啊。”“注意你的措辭!”“所以你真的只把我當成是宿敵嗎?”謝榆突然湊到眼前,嚇得程延清往后一躲:“不、不然呢?”“難道不是‘我超級想跟他做朋友但我是個辣雞我配不上他嚶嚶嚶’……”程延清戴上了拳擊手套。謝榆:“你冷靜一下!”程延清板起了臉:“聽清楚了,我們只是對手而已,私底下,我沒有想跟你牽扯上任何關系?!?/br>謝榆嗯了一聲:“那個天天給我買熱門頭條還偷偷加了我微博粉絲群的人不知道是誰呢!”程延清:“你還不回家嗎?啰啰嗦嗦話超多啊你!”謝榆從花瓶中抽出一支鮮花:“我的宿敵狀態(tài)不佳~我超級擔心他~所以找了個人,希望可以幫到他~可是我不知道他會不會跟我走。會;不會;會;不會;會;不會……”黯然神傷,撕下滿地花瓣。程延清:“……”程延清:“我服了你了,我跟你走我跟你走!別把花瓣丟地上了,你給我舔干凈!”第二天,韓劍和羅爽打熱水瓶經(jīng)過訓練室,發(fā)現(xiàn)魏柯的集訓小隊擴充到了四人,而第四個人赫然是……“程老虎!”韓劍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魏柯和程延清不是死對頭嗎?!程延清和王旭不是互相看不順眼連見面都不甩臉子的師兄弟嗎!是什么神秘力量把這三個人聚在一張棋盤前,是老天開眼,覺得中國圍棋缺少夢之隊嗎?!羅爽:“……”事情好像變得更棘手了呢。☆、第23章程延清和王旭互相看不順眼,完全是棋風的問題。王旭個性溫和,體現(xiàn)在棋風中就是走子四平八穩(wěn),習慣性找最循規(guī)蹈矩的走法;程延清則跟他恰恰相反。他是個怪才,下棋很有自己的想法。棋壇曾經(jīng)一度“聞程色變”,因為他仿佛是棋界的邪門歪道,專門挑戰(zhàn)既定規(guī)則,時不時就給你來一手“怎么好走在那里!”的棋,把對面唬一跳。水平不如他的人會很快被他打敗,水平高于他的人則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被他陰,總之跟他對局非常難受。他的棋也很難解說,水平稍次,就會跟不上他的思路。只有魏柯:任你是六耳獼猴有千變萬化,我終究是佛祖。終于將其徹底拿下。后來程延清名聲雖大,勝率卻不高。謝榆覺得這是他的性格原因。程延清是個非常驕傲的人,他的棋太霸道;而且他自負于自己的“怪”,有時候與其說在追求勝利,不如說是在追求“與眾不同”。怪招不是說不好,只是相比起尋常的走法,肯定缺乏一些經(jīng)驗上的支持。常法之所以會成為常法,就是經(jīng)過成千上萬人的試驗,確定不論在大局還是細節(jié)上都可行;而程延清的一時靈感,在當時可能是令人拍案稱奇的妙手,但往往是全局由盛轉衰的壞棋。因為以圍棋的復雜程度,程延清是無法確切地計算出“前所未有的走法”對于全局的影響的。所以程延清往往打贏了每一場戰(zhàn)爭,卻輸?shù)袅苏麄€戰(zhàn)役。謝榆覺得,不挫敗他的驕傲,他不會直面這個問題,而王旭恰恰是最適合來殺他威風的人。因為程延清非??床黄鹜跣?,覺得王旭又慫又沒靈氣,但王旭就是能贏他。而站在王旭的角度,他從骨子里忌憚與程延清對戰(zhàn),每每對上程延清就頭痛——這樣一個一天到晚劍走偏鋒還招招斃命的怪才,王旭必須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艱苦卓絕地進行計算量超大的亂戰(zhàn),才能戰(zhàn)勝他。這兩人每天對弈的結果,就是程延清終于輸?shù)脹]脾氣了,學會了討巧。他開始收束自己的靈氣,謙虛地承認常法的優(yōu)勢,從他最看不起的王旭那里學到了大巧若拙,提升了自己的大局觀。而王旭得到的好處更顯而易見:他習慣了90后投入大量計算力的著法,并以驚人的洞察力從中總結出了規(guī)則,加入到自己掌握的體系中。謝榆眼看這兩人狀態(tài)一日好過一日,深藏功與名。半個月后,棋協(xié)發(fā)布通知,圍甲聯(lián)賽第25輪比賽將在B市龍興酒店舉行。比賽日期公布的那一天,謝榆發(fā)現(xiàn)王旭心事重重地坐在一邊,清秀的眉峰籠罩著一層陰影。“怎么了?”王旭把開庭通知書拿給他看。離婚訴訟與圍甲聯(lián)賽竟然剛好是在同一天,時間都是上午9點。謝榆當即拉著王旭去找陳院長:“院長,比賽時間還可以調整么?”陳院長意識到事件的嚴重性,打電話到棋協(xié)。當天,所有參賽棋手都收到了棋協(xié)的致電,詢問是否能協(xié)商改期,但是,因為關系到12位棋手接下來的賽程安排,統(tǒng)籌之后的結果是比賽時間無法更改。王旭雖然選擇了繼續(xù)留在賽場上,但并不代表他放棄了簡小凡的撫養(yǎng)權。他已經(jīng)錯過了簡小凡的出生、第一次走路、第一次開口說話,他不希望再錯過他的任何人生節(jié)點。讓簡小凡選擇想要的人生,一起在棋道上攜手共進,并在圍棋的賽場上把接力棒傳給他,這是王旭的心愿。如果連開庭都無法出席,他又有什么理由說服法官他會是個好爸爸?“沒關系,我們還有一個替補?!敝x榆安慰他道。“讓我再想想?!蓖跣駭[擺手,一個人走到走廊的長椅上坐下。禍不單行。當謝榆回到研究室,發(fā)現(xiàn)鄒揚不在場。韓劍告訴他道:“剛才揚哥接了個電話,匆匆忙忙去醫(yī)院了?!?/br>謝榆的心猛地一沉,攔了輛的士跑到醫(yī)院,卻發(fā)現(xiàn)病床已經(jīng)空空如也。幸好有個護士路過,認出他來:“您是魏柯吧?給我簽個名吧!”謝榆拿過簽字筆簽在病例條上:“鄒揚他爸呢?”“中午突然顱壓升高,進手術室了,二樓。”“謝謝!”“慢走!我是您的棋迷!”謝榆跑到二樓,發(fā)現(xiàn)手術室外圍著一群記者,對著鄒揚不停發(fā)問。鄒揚剛簽完手術同意書,臉色慘白,站都站不穩(wěn)。謝榆上前把記者擋開,搶過鄒揚帶進廁所:“你爸怎么樣?”“本來還想過段時間再手術,可是沒想到……”鄒揚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