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發(fā)言權(quán)，愛慘了這種我的地盤我做主的感覺。”

比V。

沒想到蘇昊天沒笑，他繼續(xù)問：“你覺得子歌唱歌怎么樣？”

他居然問這種問題。歌手又不等同于廚子，只要一開口，就知道彼此高低，問我這是多沒自信。

我一五一十地說：“技術(shù)不如你。”

你他媽自己也應(yīng)該知道啊。

可聽到我的話，蘇昊天居然有種小心翼翼地松了口氣的感覺，我一定是看錯了。蘇昊天的技術(shù)比程子歌強(qiáng)是個定論，后期他們兩個競爭很激烈的時候，樂評家也一致同意。

技術(shù)不代表全部。作為朋友，我依然注意時刻給他警醒：“唐心甜的技術(shù)也不怎么樣，還是走到第一名?！?/br>
蘇昊天的技術(shù)沒人否定，但他太追求完美，所以表現(xiàn)上經(jīng)常有緊繃的感覺。如果我是他的制作人，一定會給他松松弦。

這次過了好一會兒，蘇昊天才說：“哦?！?/br>
他又說：“唐心甜的技術(shù)雖然也不太行，但還是很有領(lǐng)悟力的?！?/br>
然后他一連串地問：“所以程子歌也是？”

我：“？？？”

我：“程子歌也是大部分憑天生，但怎么說呢，他跟唐心甜還是不一樣，唐心甜是……”

我突然想起自己這一次不是個唐心甜吹，趕緊踩剎車話風(fēng)一轉(zhuǎn)：“唐心甜她外在條件好??！唱歌也會跳舞，市場上不正缺這樣的女歌手嗎？你把她簽下來，應(yīng)該不會打算讓她唱搖滾吧？”

咦，程子歌是誰？也是什么樣？硬生生話題被我扳到了唐心甜身上。

蘇昊天身上的緊張度反而下降了些。他說：“也沒有，有專人培訓(xùn)她，我只提供作曲。你聽聽Demo？”

我好奇蘇昊天寫的什么曲子，就點頭說好。

這次的場景跟上次三年后發(fā)生的完全不一樣，他給唐心甜作的曲子，跟上次的也不完全相同。但還是能聽出差不多的主要段落。我認(rèn)為這很合理。同一個人腦海中的存儲的圖像差不多相同，但每次由此輸出的音符會有一些不同。

我聽完，他問：“怎么樣？”

我說：“說實話嘛？”

他點頭。

我說：“你時間很緊。忙的吐血。電視臺塞給你一個女歌手，限期十天讓她出道。你用洗臉?biāo)⒀篮桶就ㄏ臅r間，把自己收B面都不要的犄角旮旯的旋律升了個調(diào)送給她，再照著排行榜前200名流行類捋編曲?！?/br>
因為我們是朋友，于是偶爾我能這樣說點實話。上次他那曲子是扔給我編的，所以用不著這么吐槽。

我說完實話，蘇昊天眼睛都笑了?！巴㈧?，你啊……”

我什么我，我一直都這么毒舌，到要死都是。

好吧翻譯一下，我意思就是：蘇昊天，你這曲子爛的不如狗。

他的確忙的分身乏術(shù)，自己的專輯才錄完音，發(fā)售再度延期，可巡演已經(jīng)都差不多開始了。

我實在是非常好奇，于是問：“你簽唐心甜，到底為什么？”

他都忙的恨不得把自己一個人劈成兩個了，還要給自己找個事做，這是不是有病。

這一次蘇昊天沒馬上答我。我們兩個吃橙子就的茶喝完了，也在唱片公司樓底聊了有一刻多鐘，照理說他要走，要去檢查新運來的設(shè)備，晚上用。

蘇昊天站起來離開，外套搭在手臂上。末了在門口回頭，跟我說：

“我是覺得，我最近好像有點瓶頸了，想換條別的路走走。”

啥？

我也站在門口，外套搭在手臂上，打算要走，然而有點不可思議。

從現(xiàn)在到三年后都一年發(fā)四五張單曲，每年四五十場演唱會，一直都吊在井噴高產(chǎn)區(qū)的蘇昊天，現(xiàn)在就說他瓶頸了？我都有點不認(rèn)識瓶頸兩個字怎么寫了。

我嗤之以鼻，就跟看到標(biāo)準(zhǔn)身材的美女說要減肥的感覺一樣。

☆、Ch14.

退一萬步說，蘇昊天只是瓶頸了。又不是陽痿了。也沒有必要一言不合就切人家命根子。

程子歌，還在蒸蒸日上期，突然被一則黑料給打懵了。

我們又重新聚在融天的頂樓，開會。

董事層：“程子歌，你不是再三保證你這些東西都處理的干干凈凈了嗎？”

程子歌哭喪著臉：“是??！我百分之一百確定！阿宏都被抓了！我還不得處理干凈嗎？再說我本來就六年都沒碰這些玩意了！”

“四年，五年，六年，誰管幾年，被抓到就是有你知道嗎？現(xiàn)在你要公司怎么幫你解釋，照片上十幾個朋友一起吹夜壺嗎？”

“我沒有！我是無辜的，刑法都有追溯期呢……”程子歌死命掙扎?！拔夷敲炊鄨鲅莩觯挠芯ε鲞@個啊，工作忙了根本就顧不上這些朋友了，真沒跟他們來往了！”

“阿宏不一樣跟你巡演嗎？你現(xiàn)在這么解釋有人信嗎？有人信的話，你就這么跟新聞發(fā)布會記者說。”

我坐在后邊廂，聽著。

程子歌說：“不是我說，誰堵著這個節(jié)骨眼把這消息曝出來的？早不曝晚不曝，偏這個時候曝，這不是損陰德么？要給我知道是誰……”

有人插嘴說。“這還用說是誰，發(fā)照片的源就那么幾個人，一查就知道是鈞天唱片。”

鈞天唱片，就是蘇昊天的公司。

一直沒開口的我突然也插嘴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做了么？做了結(jié)果就得受著，甭管是誰害的?！?/br>
程子歌噎了噎?！办细纾愀K昊天關(guān)系好，也不能這么說話吧！明人不說暗話，圈里這么多人，誰能保證自己身上干干凈凈的？你□□一刀，我捅你一刀，有意思么，要比就光明正大的比，我紅了，我知道有人看不順眼了?！?/br>
我翹著腿，慢悠悠地說：“我要是你，我也不會背地嚼人舌根子。就算我不說，你這話第二天就傳到鈞天唱片耳朵里了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他們干的，捅你刀的人還不知道怎么恥笑你呢?！?/br>
程子歌被我悶住了，悶得半天只悠悠地說了一個“行”。公司高層就無視了鋸嘴葫蘆的他，一起討論商量對策。

我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就跟我剛說的一樣，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自己做錯了事，只有受著。

但是這確實是有人要搞程子歌。

有理沒理都沒得辯，何況沒理居多。

不辯，他的事業(yè)就完了?？赡苡烙肋h(yuǎn)遠(yuǎn)地音樂史上就沒程子歌這個人了。

代價太大了點。

我好不容易開啟的一個小高｀潮，就又報廢了。

怎么辦呢。

共沉淪吧。

這個當(dāng)然不用我說。落到這個地步，程子歌還能怎么著？不想死，給蘇昊天也編個差不多的黑料出來唄。

至于這事兒到底是不是蘇昊天給整的，已經(jīng)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