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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過我不是一個新手,但蘇昊天很可能是。盡管我不知道在之后的十二年內(nèi)他有沒有和男人,但我認為應(yīng)該沒有,因為他對rou`體的管理使得不一定每一件意圖娛樂的事情對他來說都是享樂。

當(dāng)敞篷升起了后蘇昊天已經(jīng)有明顯的放松。他也知道如何才能配合我。我怕他痛,擠出了水性的潤滑劑,擠在手心里。

但這個時候蘇昊天驚乍了一下。

“你車里經(jīng)常有人?”

我也覺到了他的不自在。他可能不清楚我根本就不食素,但這些事沒有必要讓他知道。

而且自從重生回來后那一天,我就沒有找過別的人。

“我根本沒有別的人?!蔽揖痈吲R下地俯視著蘇昊天,他躺在放平的座椅上,顯得下一步不論要做什么都易于被我控制。“我心里只有你,全部都只有你。你不明白嗎,蘇昊天?”

若問我撒沒撒謊,只有我自己一人知道。

蘇昊天咬緊了牙關(guān)。當(dāng)我想到至少他這具會咬牙,會臉紅,會熱到如同要流血一樣的身軀是十二年前的,我心中那種愛恨交織的情緒淡去了不少。

我可以只愛`撫他,而不是愛他的同時恨他。如果上一次他也像現(xiàn)在這樣為了求得我的原諒而低下頭,我會原諒他,我什么都不會做。

也不會用自殺來結(jié)束我雖不幸運,但無法割舍的人生。

但他一直到最后也不肯回頭。徘徊在死前的最后一個星期,我撥通過他的電話,我知道自己本不應(yīng)該這樣做,但更可笑的是他仍沒有半分求和的心思。

我撥通了他的電話,兩次。并沒有消息返回來。

我們十幾年的友情在他那里連一句話都不值。

“廷煜,”蘇昊天難受的時候輕輕叫我的名字。然而后面卻也不說什么。

我知道他可以忍耐。這種程度他完全可以忍耐。而且他也不是不會有片刻的舒緩。

我想讓他更放松,然而一旦安撫他的時候他的皮膚連著骨骼都會升起一種顫栗感。“廷煜,”他叫著我的名字,讓我在他身體里進得更深,這個時候他是放松的。

完事的時候,我的上衣被他不小心弄臟了,他的衣服我卻很小心。他一直說著對不起,要和我換過上衣,我說:“換什么?你是大明星,要注意形象,我就還好?!?/br>
但衣服實在難看,我不打算就這樣返回唱片公司上樓了。蘇昊天一臉慚愧,要幫我拿走丟掉所有的紙巾。

我啼笑皆非。他即便是想要恕罪,這樣上趕著的程度也有點過火了。幸好我不愿意這樣作踐他。

他又說讓助理幫我送一件他的上衣來,我說不必了?!澳阕罱囊路荩叶即┎簧?,你多吃點?!?/br>
這樣一來,我就提前結(jié)束了今天預(yù)約的錄音,讓蘇昊天先回去休息,而我也回家了。

送蘇昊天到樓下后他有些話想說似的。我知道他想說什么,除了干巴巴地約吃飯,他還能想出點別的么。

我沒給他這個機會,笑了笑跟他再見。

☆、Ch26.

以前我睡小明星,之后會對他們好一點,但不代表有任何承諾。

現(xiàn)在和蘇昊天當(dāng)然也是一樣,我希望他不要誤解這一點。

不過本來我也對他都挺好的。

那句話怎么說的,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zé)。我仿佛是故意這樣做,就能沖淡一點心中的不平。

但蘇昊天卻渾然不覺似的。他的日程十分緊密,我們即使都身處在城市的方圓五公里半徑內(nèi),也未必能夠見面,但他居然常常給我發(fā)送信息。

我只是不耐于用兩根手指頭一個個打字,畢竟這個時代微信沒出現(xiàn),但成年人用短信的也不多??墒翘K昊天跟我討論工作,我又不能視而不見。再者于音樂上面我們畢竟是水平相同的朋友。

漸漸我發(fā)現(xiàn)短消息的好處,發(fā)出去后,如果對方正好有事,也不急于收到回復(fù),不像電話打過總是空音。

這樣我們一天之中也能交流好幾次。

我之前跟蘇昊天來的那一炮,比較倉促。過了幾天,我想把他約到家里,就告訴他來我家聽完成的全曲。

蘇昊天當(dāng)天晚上有事,第二天來了。他到的時候七八點鐘,我問他有沒有吃飯,他說沒有。

問題是我已經(jīng)吃過了。但為盡好主人的待客之誼,我還是為他點了外賣。蘇昊天猶豫了一下,問我家冰箱有沒有什么可以墊墊肚子,他不想吃外賣。

“不過就是些沒吃完的水果,”我應(yīng)該從來沒有過跟沒吃飽的對象約過炮,所以殷勤勸他吃點飯。

“沒事?!碧K昊天自己翻了翻,說他自己煮點意面就成了。我沒反對。

虧待蘇昊天令我有種快感。開初我根本差點打算忘卻上輩子的恩仇,但現(xiàn)在卻覺得這輩子的他,在某些地方也令人無法忍受。

我不會假裝我不在意唐心甜,我不愛她,但拿她當(dāng)親人一樣。

我跟吃完了一碗意面的對象約了炮,感覺也不錯。我可以在不同的地方虧待蘇昊天,花樣最多的莫過于床上。反正他也想跟我做。

到十一點以后,我們也還沒有聽我特地邀他來評價的完成曲。蘇昊天似乎比上一次熟練,例如情動的時候甚至?xí)谐雎晛?。最后我也乏到去浴室沖了一沖,出來的時候看到蘇昊天在扣上衣扣子。

“回去?”我鎮(zhèn)定地問。

“嗯?!碧K看似心情愉快地說:“我已經(jīng)叫人來接我,在你家樓下。”他摟起外套,也穿上了褲子,臉色上還泛著沒退的潮紅。

蘇昊天不是傻子,他做到這個位置,當(dāng)然比一般人會看人臉色。

“對了,那歌還沒給你聽?!蔽易匀蝗绯5卣f,拐了個彎,去拿了U盤,給蘇昊天。

“多謝。對了,”蘇昊天接了U盤?!巴㈧?,我下下周會去美國?!?/br>
“唐心甜的身體已經(jīng)穩(wěn)定了?”

“醫(yī)生說是。”蘇昊天眉目舒展地說?!拔覀冇盟饺税鼨C,機上也會帶醫(yī)生,應(yīng)該不會有太大問題?!?/br>
“再怎么也是顛簸,對孕婦和胎兒都不好。”我客氣地評論。不管我覺得好不好,這都不會是由我決定的事,但如果蘇昊天虧待了唐心甜,我應(yīng)該也不會讓他好過。

但其實他已經(jīng)用能想象到的最好標(biāo)準對待這個孩子,誰都很難挑剔出錯來。

在出門的時候蘇昊天又對著我笑了笑。

“廷煜,我半年后回來?!?/br>
他最近有點奇怪,老是叫我的名字,而不是你啊你的。其實我覺得后者還更親切。

“坐完了月子?不多歇一陣子再回來,她跟著你也是辛苦?!蔽铱蜌獾南褚粋€隔壁家的長輩。

“她或許留在那兒……隨她吧,我六七個月就能回來?!?/br>
“就算是普通人,也少有放你這么長的陪產(chǎn)假?!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