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4
贊一句,不愧是長大了。 郭槐負(fù)手,神情呆滯的看著她道:“你說的對,朝堂之上便是這樣,不論怎么做,總歸是會礙著有些人的眼,可有什么,沖著我們來啊,對著孩子,這算什么,我知曉朝堂無情,后院腌臜,卻沒想到如此殘酷?!?/br> “張長史曾告訴我,如果知道某樣事很危險(xiǎn),即便暫時沒有危害,也應(yīng)該忌憚三分,如果仍舊選擇繼續(xù)下去,那么心中就要做好喪命的覺悟,還要不后悔的走下去?!?/br> “張長史大才,你可常常向他請教?!惫遍L長呼出一口氣,才說完這話,她知道剛剛的想法不對,但牽連到自己的家人時,她便無法冷靜。 可,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有所犧牲是再說難免,以后不僅是她兒子,還會有很多人的死去。 可,已經(jīng)避無可避,她只能選擇走下去。 黎民兒到底是沒能留住,郭槐心中只覺得有一種變態(tài)的爽意,好,終于在那之前將這個賤人打死了,打死多少都不夠黎民兒的一條命。 只是,賈充那時還在回城的路上,入了朝堂,就不能行差錯步,賈充也沒辦法拋下大軍而跑回來,雖說皇權(quán)凋落,可到底在沒易主前,不好做的太過分。 她又將照顧賈午的乳母逐出門去,這其中自然有賈南風(fēng)的意思,更多的是這乳母也的確有問題,寧錯殺不放過,她不愿意殺人,只要不先危害著她和她的家人,一切都無所謂,所以,她僅僅是將乳母逐出去了。 這乳母本身倒沒什么問題,不是賈充政敵家的,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只是,世族的女子都愛閑談,她對于那些消息更是感興趣,在賈家時,除了對幾個主子恭敬些,對其他人是十足十的尖酸刻薄,那張嘴啊,會說的很。 雖然賈家給了銀錢打發(fā)掉她,但她絲毫不覺自己有錯,路邊聽人聊天,她便湊上去夸大其事,說起來還真挺像模像樣,加上鄰里都知曉她原先便是在賈府的,不由信了幾分。 見面她常對人說:“知道我哪兒出來的不,賈府!” 便開始絮絮叨叨的說她所臆想的事。 知道賈府公子賈黎民咋死的不?她乳母帶他在家門口玩耍,賈臨沂侯走來見著小兒子張著手讓父親抱,賈臨沂侯便上前彎腰很親熱地拍撫他。那郭氏啊,就見不得賈臨沂侯跟別的女子有關(guān),這不叫她碰上,她以為乳母跟那位有點(diǎn)兒啥,她就不問青紅皂白,竟將乳母鞭打而死。 啥,你問這跟賈黎民夭折有啥關(guān)系不?這你就不懂了,賈黎民這不是乳母帶出來的么,見乳母沒了,旁人喂飯也不吃,這人才多大點(diǎn)兒啊,可不就活生生給餓沒了嗎。 加之,她心中也有那么七八分肯定,她以為是賈南風(fēng)做主將她趕出來的,言談間便更不客氣。 你問賈南風(fēng)的長相? 呔,我與你說,這賈家吧,賈臨沂侯好看,這善妒的郭氏也好看,這賈臨沂侯的前兩個女兒也好看,小巧玲瓏,乖巧可人,就連最小那女郎也好看,沒了的賈黎民,長得也頗為不錯。 哦,你說還沒有說到重點(diǎn),這不就說到了么。 唯獨(dú)那賈家老三,那是真難看。 你問有多難看,且聽我細(xì)細(xì)說來。 她生得是身材矮小,姐妹的小巧玲瓏,在她身上就被層層的rou給壓住了,不僅如此,她還面目黑青,鼻孔朝天,嘴唇保地,眉后還有一大塊胎記,長得是真心丑,還不讓人說。 她這話若是在鄉(xiāng)野之間做笑談本沒有什么,但卻遭到有心人的利用,一夜間傳滿城中,眾人都在議論賈家老三和郭氏。 有道是三人成虎,眾口鑠金,積毀銷骨。 都當(dāng)作茶前飯后的閑談,眾人捕風(fēng)捉影,竟說的有鼻子有眼。 城中終于傳滿了郭氏善妒,南風(fēng)貌丑之言。 與這二人深交的都不當(dāng)一回事,知曉這是謠傳罷了。 見過這二人的也分為兩種人,有些人還是信這二人,有些人心下卻在懷疑,頗有些疑鄰?fù)蹈囊馕?,越想越像那么回事?/br> 而郭氏總不可能將這事當(dāng)著眾多人的面澄清,她也不在乎,只是看見女兒被毀了形象,在那些愚民口中被妖魔化就有些難受。 她再次后悔自己心軟,派人去找這位乳母,而這位乳母已經(jīng)收了錢財(cái)離了城中。 郭槐真的是氣狠了,恨不得那時直接將那乳母折騰死才好,發(fā)什么善心,連累了女兒。 好在賈充待她一如尋常,也算是寥可慰籍。 賈南風(fēng)倒是毫不介意,見兩人如此恩愛,感嘆道:“我若要嫁人,便嫁爹這樣的。”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我在西晉的那些事6 郭槐笑罵道:“你爹這樣的可就只有一個,世上難尋,娘是妒婦,可會生氣的。” 賈南風(fēng)咯咯的笑了起來:“娘又捉弄我呢,我知道娘的意思,所以我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了,就指著找到一個不論在什么情況下都信任我的夫君,對我都是溫溫柔柔說話的人?!?/br> “滿臉麻子大粗腿的也行?!?/br> 賈南風(fēng)孩子氣的搖頭:“不成不成,總得看得過眼的才成?!?/br> “哦,想來傻子呆子也符合,只要長得好看一些就成?!?/br> 賈南風(fēng)更是搖了搖頭:“我向往的是爹娘這般的琴瑟合兮,而不是自己一個人說了算,嫁個傻愣愣的只知道聽話有什么意思?!?/br> “其余的不要了?” 賈南風(fēng)點(diǎn)點(diǎn)頭,有些奇怪的問道:“家里又不缺這些,為何要在意,左右金山銀山的除了平常用度外也沒什么要緊?!?/br> 郭槐扭頭笑道:“你瞧瞧你女兒,要求這般高,以后可要好好的選一選?!?/br> 賈充難得對著她和藹,道:“我女兒自然配得上最好的,何況,她又不看重外財(cái),怎么會難選?!?/br> 郭槐只是笑笑,卻又問道:“賈荃兩姐妹眼見著要到歲數(shù)了,你可覺得哪家公子好。” 賈充皺皺眉道:“屋中幾個孩子的婚事都不著急,變天也就最近的事了。” 郭槐是懂了,這些年來,他們之間默契漸深。 賈南風(fēng)看在眼里,心中卻不大爽快,父母這般恩愛很好,但是她覺著什么話都不說完,聽的人沒那個默契,也是很糾結(jié)的。 只是,母親肚中有了孩子,她也不是那么不省事的人,也不說什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