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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又黑又漂亮,因為沒有卷過又高挑看上去就像中國風的女模,走路時候耳際短短的鬢角和著微笑的飽滿卻單薄的嘴唇向后飛揚,青春得很是好看。“沒有?!彼嘈?,反拎著包的手不自禁往肩膀里面縮了縮?!敖裉毂緛砭褪俏一丶业娜兆印!?/br>“對對對,周五是你回家的日子~”學著南存的話尾,女孩調笑地說,“又不是小學生了,每到周五你就心神不寧咯?!?/br>“沒有啊。”沒有啊,對她說。沒有啊,對自己說。他只是周五不在學校連睡到周六而已啊。“沒有么,你是只有周五才清醒的吧?!鼻栝_懷地笑了出來。“瞎說,瞎說?!彼⑿χ鴵u搖頭,抬起頭來看見曲翔在看著自己??催^她一眼,她卻也不說話,所以南存也沒話地兩人走到了快到校門口的地方。“……有時候看到你啊,我就會想,為什么像你這樣的男生會這么不擅長說話呢?”不擅長說話嗎,心中微微一觸。很多人說過他不擅長說話,女孩子居多,更有甚者,直接問他說著:“南存是不是不善于說話,還是討厭我呢?”當然不是討厭對方,自己遲鈍的性格卻沒有辦法改變,怎么說呢,只是不大懂得說話的技巧。所以只有尷尬地笑了笑。“不過南存對誰都是這么溫柔的樣子,大概這就是你不一樣的地方吧?!彪m然說話的是她,可她自己的臉反倒紅了,說著再見再見就跑掉了。女孩子啊,真是不容易懂。雖然不大不小地談過了幾場戀愛,不過對于各個不一樣的她們,究竟在想些什么,就是反應不過來??!到最后,犯困的反而是自己。到家已經(jīng)是將近晚飯的時間了,真想不通哪里早啊。用鑰匙開了門正好遇上父親路過走廊。“爸?!?/br>“啊,回來啦。”對他笑著,腳步也不停歇地拐進房間。彎身換了鞋子,屐著拖鞋就往里走,哥哥已經(jīng)坐在沙發(fā)上了。他看見哥哥,哥哥看見他,說“回來啦?!?/br>他看著他的眼睛什么也不說只點下頭,就轉身上了樓進了房間。把包往床上一扔整個人也無力地癱在床上。有點困,但是更想上廁所。于是起身進了二樓的衛(wèi)生間。解決完問題之后走到洗手臺洗手。微微抬頭,看見大鏡子中的自己。漆黑的眼睛,因為最近都沒有打理所以深黑色的頭發(fā)已經(jīng)像個音樂青年一樣地長長了。暗褐色T恤下的身體,已經(jīng)又結實又漂亮地長成一百八十多公分了。渾身上下,散發(fā)著一種小時候很熟悉的男人味。不禁苦笑。這樣的自己,已經(jīng)不能用“吃一家飯,像一家人”來荒唐掩蓋身份了。父親雖然一直沒有說出口,但是后來說的“如果阿存愿意,可以以養(yǎng)子的身份喊我爸爸啊”他沒能拒絕。只是一個稱呼,既然父親那么介意,給他好了,反正事實如此。知道事實,還是在三年級的時候,哥哥說的。后來才懂,哥哥當時做的事情叫做性侵犯,對未成年人,同性,是又犯法又變態(tài)的。哥哥的mama卻是因為自己的母親而瘋的,會經(jīng)常地自殺,一直住在神經(jīng)病院。被她差點殺死的那次,在混亂過后她也自殺了,那次成功了。哥哥無法接受刺激,對他實行了報復。如果這樣說來,大概彼此是扯平了吧,如果還有微微的失衡,對親人的愛或者可以抵消那些部分。所以自己也理不清對哥哥的感情,無法再當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去喜愛哥哥,也沒有恨哥哥的立場去恨哥哥,這個問題很復雜,想起來就疲乏。然而哥哥也沒有給他多余的時間去想,那次事情被哥哥說成單純的暴力泄憤,因為阿姨的喪事而憔悴不堪的爸爸悲憤之下打了哥哥兩個耳光。后來爸爸問他傷得怎樣,他也沒有告訴他哥哥究竟對自己做了什么,因為暝暝之中知道并不是好事,所以哥哥不說,他也不說。哥哥自那之后說為了中考,在半學期的時候要求轉入縣中,高中仍然在縣中讀了,大學也去了外地。哥哥不在家,為了給爸爸減少麻煩,他也選擇了住校。哥哥的假期也不愿意回來,說是學業(yè)緊張,有時候爸爸堅持得緊了,一年兩人能碰上那么幾回,除了生硬地打個招呼,再無其他語言了。有時候他想哥哥究竟還恨不恨自己了,卻沒有人能回答他。等到自己進入大學的時候,哥哥已經(jīng)有了穩(wěn)定的職業(yè),穩(wěn)定的女友,穩(wěn)定的住房,當一切都穩(wěn)定的時候,爸爸也老了。爸爸說駱駱你每周回來一次好不好,就一家人吃吃飯就行。爸爸雖然在說,口氣中卻有了求的成分,他回頭看,哥哥沒點頭也沒搖頭,后來某個周五的時候他到家看見了哥哥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自此每個周五哥哥都會回家來吃個晚飯,吃完洗過碗就走。發(fā)完呆回了神,在毛巾上擦了擦手,就下了樓。電視響著,他在沙發(fā)的另一端坐了下來,和南駱一起看電視。電視似乎很無趣,但是沒有人說話。他知道他不多話。也知道當年覺得溫良高大的身材今日只覺得瘦小。知道他膚色蒼白總戴亞銀框眼睛。卻不知道他最近生活如何。和女友交往如何。還有他在想什么。不著邊際地想一大堆,直到父親喊開飯。爸爸真的老了,吃飯的時候不再說冷笑話然后自己笑了,只是偶爾含笑地看著兒子們,眼角皺紋深。是什么讓他這么迅速老去的呢,呂清澤還是安彥?后來知道,自己的生母名叫安彥,是父親提到就會神色暗淡的女人。當然父親不會在他們面前提,這是爺爺彌留之際告訴南存的。爺爺在他初二那年不行了,躺在病床上的爺爺知道他已經(jīng)知道事實后只是嘆氣。其實爺爺應該是外公,安彥有了孩子卻沒辦法順利產(chǎn)下,她卻堅持要生,為此同她大吵的外公非常氣憤。最后她還是死了,但是孩子留了下來,留給了她的父親。“阿存,你上次跟我說的問題,我考慮過了,也跟你哥哥商量過?!毕g爸爸突然開口,還提到哥哥,他愣住。上個星期的時候,他跟爸爸提出想搬出去住。學校到了晚上熄燈后著實諸多不便,平日熱鬧的氛圍他也并不太喜愛。經(jīng)營著外貿(mào)公司的爸爸,經(jīng)濟并不是問題,而且自己打工的話,也可以。沒想到跟爸爸提了,他卻半天不說話。好半天突然問了一句:“阿存啊,是不是有女朋友啦?”不理解地回答說沒有,爸爸卻搖了搖頭:“也不用騙我了,我也不是不開明的人,但是才大學的頭兩年就同居的話還是太早了?!笨扌Σ坏玫卣f真的沒有,爸爸就繼續(xù)搖頭說,再議,再議。本以為沒了希望的事情,現(xiàn)在卻又被提及。“你哥哥的房子呢,正好就在大學城那半塊。你一個人出去住,我也委實不放心?!?/br>唔,但是你的不放心不太對方向啊。“所以啊,要不你就和哥哥一起住吧。兄弟間嘛,到時候也好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