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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裝睡還是真睡,就不清楚了。高考馬上就要來了,二中是考場之一,按照習(xí)慣,會提前布置考場。隔天,學(xué)校就開始進行這項工作。非高三的學(xué)生被要求在家自習(xí),但其實就等同于放假,大家興致勃勃,早上的課都沒有心思聽,盼著最后一節(jié)課清理課桌。夏正宇昨晚躺在聞熙身邊,滿腦子黃色塑料,又得獨自忍著,去了好幾趟廁所胡搞,辛苦得要命。結(jié)果輾轉(zhuǎn)反側(cè)到凌晨,才終于睡得安穩(wěn)起來,卻沒多長時間可睡了。今天早上進教室,靠著興奮勁兒維持了一節(jié)課,到第二節(jié)就蔫了。還好今天上午沒有聞熙的課,他不用被聞熙耳提面命,鉆著空子就趴到了最后一節(jié),等他精神起來,發(fā)現(xiàn)大家都在收拾東西。“我課本放你宿舍哦?”他戳了戳周深。“好。”周深回答得有氣無力,聽起來比他失眠了一晚上還累。他一屁股坐上桌子,不適感硌得他極不舒服,但他喜歡這種感覺——那是證據(jù)。他心情好得很,手肘枕在書堆上,掰著周深的下巴把人臉扭過來。“怎么了呢?昨天表白不順利?”周深先是垂下眼眸不看他,但下巴被他捏得有點疼,還是只好抬眼看他,以眼神抗議,說:“也還好,沒答應(yīng),也沒拒絕,說要考慮考慮,高考后給我回復(fù)?!?/br>“那你現(xiàn)在一副苦瓜臉干什么?有思考,就是有可能??!”夏正宇放開他,下了地,一邊把書本摞在一起,一邊說,“而且我覺得可能性挺大的,不然,她不會是今天的表現(xiàn)?!?/br>“你睡了一早上,你知道她什么表現(xiàn)?”周深瞥了他一眼,聽著不是很開心。夏正宇說:“我也沒有全程睡覺啊,至少我醒著的時候知道,她往我們這里看,都不是看我的?!?/br>周深聽了,忙掰過他的肩膀:“你說的是真的嗎?”“我拿這個騙你干嘛,你自己不會回頭看她一眼驗證一下???”夏正宇白他一眼,嘴角勾起一點小壞的笑意。周深猶豫了一會兒,真的往回看了。吳白婉對自己還有沒有希望,夏正宇不知道。但周深如果真的表示了什么,她是一定不會無動于衷的。果然,周深這回首一眼,立即有收獲,剛才一臉苦悶蕩然無存,對夏正宇充滿信任。“那我接下來怎么辦?”周深虛心討教。夏正宇“嗯”了一聲,做思考狀,道:“趁勝追擊!放假這幾天,記得多跟她聊天,約她出來玩。”第二十章周深又信了他的邪,放假第三天就約了吳白婉。誰知,吳白婉要求他把夏正宇一起約出來,還說自己也會帶個朋友。他打電話來求幫忙,開口就許諾了香煙啤酒和奶茶。夏正宇想想,聞熙要忙著監(jiān)考工作,根本沒空理他,他自己一個人挺憋得慌,于是答應(yīng)了:“香煙啤酒就算了,已經(jīng)戒了,折合成一個月奶茶吧!”“行!”周深沒有猶豫。這天下午,他來到學(xué)校附近的奶茶店赴約,里面靠窗的一桌已經(jīng)坐著周深。他探個腦袋,正要打招呼,有人輕輕拍了拍他的肩:“夏正宇?!?/br>是吳白婉。夏正宇回頭一看,她只一個人,穿著紅色連衣裙,頭發(fā)費了些心思打理,垂肩微卷。還化了一點妝,臉色勻稱,嘴唇粉嫩,整個人看起來鮮亮可愛了許多。可惜,夏正宇的眼睛看得到,心感受不到,大大咧咧地揮了揮手。“你來啦,一起進去吧!”她有些失望,勉強地抬了抬嘴角,還沒說什么,隔壁店里便走出另一個女孩兒,手里舉著幾串那家店的特色烤丸子,對她燦爛地笑:“好了?!?/br>她想了想,指著奶茶店里的周深,略帶歉意地對朋友道:“你先進去吧,就是那一桌,我和夏正宇說會兒話,馬上就進去了?!?/br>那個女孩兒聽了,抬頭看一眼夏正宇,加深了笑意致意,夏正宇沖她點點頭算回應(yīng)。她就真的舉著丸子進了店。等她走了,吳白婉示意夏正宇去路邊的樹下。夏正宇隨她過去,兩人相對而立,沉默。過了片刻,她看夏正宇沒有主動說話的意思,只好先開口。“你不問我叫你過來干什么嗎?”“反正不會是要扣我分,其他的,我都不擔(dān)心?!毕恼钣颓换{(diào),還吐舌頭笑了笑。“我知道你的秘密?!眳前淄穸⒅?。“哦?!彼不囟⒅鴧前淄?,佯作嚴肅,“什么秘密?”他這副瞎子都看得出是故意做出的樣子,反而讓吳白婉忐忑,拿不準他的真實態(tài)度,甚至對自己的發(fā)現(xiàn)不夠自信,她含糊地說:“和聞老師有關(guān)?!?/br>本來已經(jīng)放棄的試探,反而自己送上門了。夏正宇有點感慨,不動聲色地觀察吳白婉的神色,判斷她的“知道”到底是什么程度。“我……我不想管你閑事的,但是,”她低下頭,手指交握在一起,吸了口氣,然后抬起頭看著他,“我不甘心?!?/br>夏正宇迎著她的目光,仿佛在說“所以呢”。“所以,我想要你親口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聞老師?”她很緊張,粉底也這蓋不住她臉色的變化。問出這個問題,是她給自己的交待。同時,她又覺得這個問題“不太正常”,如果答案是否定的,她會認為自己侮辱了夏正宇。她當(dāng)然不想“侮辱”夏正宇,但更不希望答案是肯定的。她的想法,夏正宇一眼就明白了。他看著是個任性叛逆的小孩兒,其實到底比同齡人要成熟一些。至少,比什么都寫在臉上的吳白婉成熟。他不用過多思考,就清楚,這個女孩兒跟他不是一個世界的,哪怕自己喜歡女孩子,也絕無法跟她合得攏。他忽然異常平靜,不同她偽裝,也不同她油腔滑調(diào),語氣近乎平淡。“我喜不喜歡別人,那個’別人’是聞老師還是某個男生或女生,這都不重要。我沒有接受你的好意,是因為我不喜歡你。你現(xiàn)在覺得我態(tài)度殘酷,講話殘忍,也是因為,我不喜歡你。所以,我一點希望也不會給你,你明白嗎?”吳白婉愣愣地看著他,眼眶立刻就泛起淚花,發(fā)緊的喉嚨像是喘不上氣。很快,她意識到自己的表情不應(yīng)該被面前的人看了去,于是連忙低下頭。但她哭也不是,鬧也不是。不哭不鬧,心里又堵得發(fā)痛。傷人心總是有負疚的,夏正宇也不好受,他抿抿唇,放柔了聲音:“現(xiàn)在這樣,我不太適合參加你們這個聚會了,那我先走了……你,你冷靜一下吧。”“等等!”吳白婉下意識拉住她,拇指和食指捏了他一角衣袖,接著立刻放開了?!澳悄?,討厭我嗎?我以前對你態(tài)度不好,總是記你遲到,害你扣了很多分……”“不討厭?!毕恼钫J真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