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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是隨意汲在腳上的草鞋,臺上的幾個成員清一色的打扮,最吸引人目光的,是那個叫小圍的貝斯手姑娘,還有主唱那絕美的臉,以及閃閃發(fā)光的、右耳上閃爍的鉆石耳釘。“聽說過沒見過兩萬五千里有的說沒的做怎知不容易埋著頭向前走尋找我自己走過來走過去沒有根據(jù)地想什么做什么是□□和小米道理多總是說是大炮轟炸機汗也流淚也落心中不服氣藏一藏躲一躲心說別著急……”,崔健著名搖滾專輯中的同名主打曲,臺上的樂隊并沒有簡單翻唱,而是做了大量的改編,在編曲上新加了不少元素,給整個原本粗獷的基調(diào)添了些迷幻的電子意味。原本不太搭的曲風,在主唱慵懶又迷幻的嗓音下,竟然格外和諧,歌還是那首歌,可是已經(jīng)煥發(fā)了完全不同的生命力。“哇,這首搖滾還能這樣唱?”臺下,邱明泉身后有人嘖嘖稱奇。“可是特好聽啊!我喜歡?!闭f話那個男生身邊的女朋友兩眼全是小星星,望著臺上那俊美逼人的主唱,“我要去要簽名!”第一遍迷幻的電子風唱完,一陣瘋狂的貝斯SOLO后,忽然,主唱變換了演唱技巧,嗓音無縫切換到嘶啞撕裂:“汗也流,淚也落,心中不服氣藏一藏,躲一躲,心說別著急。埋著頭向前走,尋找我自己走過來走過去,沒有根據(jù)地……”鼓點瘋狂、鍵盤和貝斯相得益彰,主唱手中的電吉他發(fā)出華彩的彈奏,配著主唱那瞬間爆發(fā)的情緒,臺下瘋狂起來,都是耳熟能詳?shù)母枨?,下面立刻響起了巨大的合唱?/br>“噢噢噢,一二三四五六七噢噢噢,一二三四、一二三四,五六七!……”邱明泉身后,明立科技的一群單身漢們中間有人就驚嘆起來:“哎呦媽呀,韓總這朋友嗓子牛逼,高能高上去,低能低下來,秒殺前面那些樂隊主唱??!”有人懂點搖滾的也跟著贊嘆:“厲害,不知道這編曲誰改的,也牛逼得很!”“關(guān)鍵是長得還漂亮!我靠要不是那頭發(fā),我都要認成女的了,我覺得完全可以去搞一搞日本那些視覺系?!?/br>“是啊,那貝斯手姑娘的腰夠細了,我怎么覺得主唱的腰比那姑娘還美?!?/br>……一曲既終,臺下式一片瘋狂的“安可”聲,每一支樂隊都有兩首表演機會,臺上的向城靜待安可聲稍減,在明亮的燈光下微笑著湊近話筒:“下面一首,‘重生者’樂隊原創(chuàng)歌曲?!?/br>封睿輕輕一拉邱明泉的手,湊到他耳邊:“我瞧接下來,真會有一堆人找向城要簽名去。怎么樣,我們要不要先撤?以免待會兒人越來越多,脫不了身?”邱明泉看了看身邊熱情完全被調(diào)動起來的人群,也有點被驚到,原先知道向城在認真組建樂隊,可是第一次看到他們開嗓亮相,真的有點驚艷的意思。“好,聽完向城他們的,我們就溜?!彼吐暤?。……夜風習習的外灘邊上,到處都是手拉手的情侶。才二月份,天氣依舊很冷,可是卻阻擋不住這一天情侶們滿溢出來的熱情和愛意。隨便抬眼望去,滿眼是幸福甜蜜的笑意。兩個人都穿著厚厚的冬衣,垂下來的袖子里,封睿一直拉著邱明泉的手,兩個人在江邊慢悠悠地走著,漸漸地,終于人流稀少起來,沿岸的路燈也變得稀疏了。“記得前面是哪兒嗎?”封睿忽然開口。邱明泉一怔,抬眼望去。雖然江邊新加了圍欄,將那濤濤江水隔得更遠了點,可是他的腦海中還是浮現(xiàn)出某個場景。“記得?!彼?,心里一瞬間感慨萬千,“高二那年,我們花重金買了認購權(quán)證。開出雙號的那個晚上,你激動得睡不著,于是約了我,開著新買的帕杰羅來江邊?!?/br>封睿停下了腳步,拉著他,靠在了旁邊的鐵質(zhì)圍欄上。“就在這里。那時候我們站在這里的江邊,聊了一晚上?!彼抗庾谱?,深刻如刀削的面容在月光和路燈的雙重照耀下,英俊如神祇。邱明泉遲疑地看了看四周:“啊……好像景物都有點像?”一樣黑黢黢的江面,一樣綿延筆直的沿岸,一樣的路燈。江面上的游輪和過往貨輪似乎多了些,旁邊的樹木也更加高大和蔥郁,和記憶中的那個夏夜比起來,似乎也沒有什么能佐證這就是七年前的那里。“可是就在這兒。”封睿慢吞吞地道,“這些年,我常常一個人跑來這里,有時候開著車,有時候路過這里,就散步過來。”這些年?邱明泉愕然望著他,終于明白了他的意思。“大學(xué)時,你也有回來嗎?”他鼻子間一陣酸楚,“我以為……你只有婚禮時回來過一次?!?/br>封睿輕輕“嗯”了一聲:“是啊。那時候,我們之間最多的記憶都是校園里的,我回來時有獨自去過校園,剩下的,好像就是來這里多一些了。”他好像輕輕笑了笑:“總不能跑去大君山緬懷過去?那也太辛苦了些?!?/br>邱明泉望著他,久久不語。記憶里大君山那個瘋狂而驚險的夜晚,又怎么會忘記呢?向城的忽然爆發(fā),封睿對他的刺激和逼迫,最后棋行險著終于奏效,緊接著,眼前的這個人風雨中跳下山崖,終于找到了被困的他。瓢潑大雨中,他在一片荊棘中抱緊了自己,隔著那塊玉石,兩個人的心跳清晰地混在一起。封睿凝視著他,慢慢靠近,雙手捧起了他的臉:“明泉,最近我老是做夢,你呢?你有嗎?”邱明泉怔然望著他:“什么?”“前一陣,你昏迷的時候,我總是做同一個夢,夢里,我無窮無盡地和你告別,那種告別的感覺就像是凌遲,每天晚上都叫人痛徹心肺。”他深深地,探究得望著邱明泉,“可是你醒來以后,那個夢就不再出現(xiàn)了?!?/br>邱明泉只覺得心里又酸痛,又困惑:“是嗎?你夢見和我告別?”“對。不過現(xiàn)在不了,換成了另一個。”封睿輕輕道,漆黑的眸子深沉如海,“我現(xiàn)在開始夢見自己總是掉下高樓,和你一起。”邱明泉心中猛然大震動,一時間,竟然呼吸停滯,心跳如鼓。什么?他說什么?!正在滿心混亂、頭腦如漿糊一般,忽然,他口袋里的手機響了。他呆呆地、僵硬地舉起手機:“喂,韓立?……”“你和封睿兩個王八蛋,夠意思嗎?!”韓立得意的聲音傳來,身邊一片巨大噪雜聲,“去哪了!居然不看到最后,見證我們‘重生者’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