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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定卻仍然聽得見江垣說:“不想管他就不要讓他出生。” 打完電話,江垣回來坐著。 江定繼續(xù)虛弱地輸液,鐘靈繼續(xù)吃檸檬。 江垣干坐了一會兒,點(diǎn)了根煙。 江定突然大喊:“嫂子好!” 江垣看著門口的蘇阿細(xì),指尖一顫,煙掉地上。他慌慌忙忙地把煙撿起來,趕緊捻掉了。 拎著幾袋水果的蘇阿細(xì)進(jìn)來,狐疑地看著江垣:“你是不是在抽煙?” “沒……沒有?!?/br> 接下來是維持五分鐘的家暴現(xiàn)場。 江定全程:“紅紅火火恍恍惚惚韓寒會畫畫后悔畫韓紅韓紅和韓寒嘿嘿嘿韓寒喊韓紅壞壞?!?/br> 挨完打,江垣正衣冠。蘇阿細(xì)抱抱他,溫柔地說:“疼嗎?” “疼?!?/br> “那以后不要抽煙了哦,對身體不好的?!?/br> “好?!?/br> 蘇阿細(xì):“愛你。” 江垣:“我也愛你?!?/br> 江定扶著床沿干嘔……佛了。 江垣:“那你親我?!?/br> 蘇阿細(xì)意思性地啄了一下他的嘴唇。 江垣:“舌吻?!?/br> “不要,人多?!?/br> “快點(diǎn)?!?/br> 江定氣得翻白眼:“我佛……” 兩人同時看他。 “……慈悲。” 旁邊兩個人親得熱火,江定喊了一聲:“煩煩,上茶!” 鐘靈把檸檬扔了,摸出電擊棒:“上什么茶?” 江定笑嘻嘻:“人生苦短,且寵且珍惜?!?/br> 鐘靈把電擊棒收好。 江垣離開以后,小護(hù)士進(jìn)來,捂著臉,小聲地問江定:“剛剛那個是你哥哥???” “對?!苯ㄒ娝婕t耳赤的樣子,又補(bǔ)一句:“他旁邊那個是我嫂子?!?/br> 小護(hù)士面上消了紅暈,一掌拍在江定腦門上:“量體溫!” 又掛了一瓶水。 mama來了。 江定看到mama進(jìn)門,差點(diǎn)喜極而泣,正準(zhǔn)備撲上去。 卻聽見mama口中嘀嘀咕咕,“你說說看你,長得沒你哥帥,成績沒你哥好,談個戀愛沒幾天就被甩,還一天天事兒那么多?!?/br> 江定哇的一下哭出聲:“你還不如不來!” ☆、C13 江定:“mama,我想放風(fēng)箏。” 他媽一愣,“你這么大人了還放什么風(fēng)箏,風(fēng)箏放你還差不多?!?/br> “你除了對我冷嘲熱諷你還會干嘛?” “我還會對你拳打腳踢?!?/br> 江定瞪大了眼睛,摸到旁邊的水果刀,架在脖子上:“我……我……我死給你看!” mama趕緊在口袋里摸東西,掏出一把瓜子,坐下來嗑起來:“看著呢,開始吧。” 江定抽泣著把水果刀放回原位,腦袋悶進(jìn)被子,蜷縮起了身體,不動了。慪氣! mama把帶來的保溫桶擺在床頭:“給你煮了雞湯?!?/br> 江定試探地看了一眼,頭扭過去,還慪氣。 他媽不耐煩地皺眉:“喝不喝啊你?” 江定坐起來,把保溫桶擼過去,悶著頭吃了會兒雞。 吃完雞,氣消了。 他面色紅潤,擦擦嘴巴,仰著腦袋自豪地說:“mama,我哥說我演技好,讓我去當(dāng)演員。” mama:“那他有沒有告訴過你的長相不配做演員?” “你除了對我冷嘲熱諷你還會干嘛?” “我還會對你拳打腳踢。” 鐘靈扶額。 她站在陽臺上,看外面的天空陰云密布。 手機(jī)一直在震動,手伸進(jìn)口袋握著,狠不下心按掉關(guān)機(jī)鍵。 一直到它不再響動,鐘靈把手機(jī)拿出來看消息。 mama發(fā)過來的:“你幫幫南衡,以前我們過苦日子的時候都是人家救濟(jì)過來的,人要知恩圖報。” 她想了想,還是回了一個“嗯”字。 然后關(guān)了機(jī)。 窗外風(fēng)雨大作,江定一邊掛水一邊聽鐘靈講題。 這鹽水藥效太強(qiáng),講了兩分鐘的有絲分裂,江定終于困了,他打了個哈欠,問鐘靈:“我媽呢?” “走了?!?/br> “我哥呢?” “走了?!?/br> 江定抖了兩下腿,“打牌?!彼焓职汛差^柜的抽屜刷的一下拉開,取出一副嶄新的撲克牌。 鐘靈:“我不會打牌?!?/br> 江定目瞪口呆地看著她,一拍大腿:“巧了!我也不會!” “那我們……” “小、貓、釣、魚?!?/br> 興奮地開始游戲,江定一邊抽牌一邊假惺惺地背課文:“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顧臣于草廬之中,咨臣以當(dāng)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許先帝以驅(qū)馳,驅(qū)除韃虜,恢復(fù)中華?!?/br> 背完,他收掉一長溜的牌,疑惑地問鐘靈,“哎,怎么背完了,這課文這么短的嗎?” 鐘靈想了想,“你說的是還是三民主義?” 江定撓撓頭:“嗯……打牌打牌?!?/br> 在醫(yī)院里享受了半天,江定精神抖擻了,不肯出院,最后幾乎是被幾個護(hù)士jiejie轟出去的。 “嗨呀,這就出院了。” 走在醫(yī)院大門口的小路上。 天空放晴,雨后有彩虹。 側(cè)面一片斜坡,斜坡鋪了人工草坪。 綠油油的,看的眼睛疼。 江定揉揉眼角,伸了一個攔腰。身后的鐘靈在看遠(yuǎn)處的湖泊。 “跟你玩?zhèn)€游戲,”他拉了她一把,“這樣吧,你從這兒滾下去,要滾得好看點(diǎn)。嘴里一直喊‘救命啊救命?。 ?/br> “然后我跟在你后面滾,我滾快一點(diǎn)追上你,抱著你一起滾,滾到最下面?!?/br> 他扶著鐘靈,指了指草坪底下的花壇:“看到了嗎?就躺在那兒。就像還珠格格里面演的那樣?!?/br> “然后你的腿受傷了,我的胳膊也受傷了,但是我為了救你一命還是奮不顧身地抱起你飛奔回急診大樓,醫(yī)生過來給你包扎。” “大家緊急地?fù)尵饶愕耐?,卻忽略了還在忍辱負(fù)重的我。然后你的腿治好了,我的手臂因?yàn)榈⒄`了救治時間,永遠(yuǎn)地留下了一道疤?!?/br> 江定說完了。 鐘靈汗顏:“這樣做的意義是……?” 他想了很久,搖搖頭:“沒有意義。” “嘖,”江定覺得鐘靈的質(zhì)問有點(diǎn)道理,于是說,“要不我們玩點(diǎn)別的?!?/br> “玩什么?” “看見那邊的秋千了嗎?”他指了一下草坪另一頭。 鐘靈:“看見了?!?/br> “你坐上去蕩秋千,晚風(fēng)吹起你的頭發(fā),你臉上帶著唯美的微笑,45度角仰望天空,看起來有一絲憂傷。然后我用手機(jī)給你拍張照,把你的微笑和身后的夕陽一起拍進(jìn)照片。” 江定越說越激動,最后雙手一拍:“然后我把這張照片命名為——美麗的黃昏!怎么樣?” 鐘靈權(quán)衡了一下,好像比起抱著江定滾下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