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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他扯入現(xiàn)實。胖子從來沒有想過他會有孩子,在第七區(qū)的時候連溫飽都是問題,生理需要絕大部分是自主解決,偶爾去紅燈區(qū)開開葷,為胖子生個孩子也只不過是“老相好”愛莎隨口開的玩笑而已。胖子最初有關(guān)孩子的記憶還是聶老頭給的,那時候的胖子同樣是個小屁孩。胖子的身世很簡單,他就是個被聶老頭撿到的棄嬰,這樣的嬰兒在貧民窟比比皆是,然后胖子和一群大大小小的孩子就這樣被聶老頭拉扯大的。小孩長大了大多數(shù)都會離開,只有胖子是一直呆在聶老頭的身邊,直到見證老頭的死亡。聶老頭總是抽搭著他那干癟的、不知道是幾百年前的老古董的旱煙,無論是看著小孩們玩鬧的時候,還是已經(jīng)長大的孩子們離開的時候,拍拍從小到大都圓滾滾的胖子的頭:“……阿古,以后有了孩子,一定要記著,孩子都是你的半身,你得擔負起一個生命,你必須為他們負責!”胖子開始顫抖,一個生命的分量實在是太大了,從來都是投機取巧的胖子感到無比懼怕,這是對生命的敬畏,同時也是逃避責任。胖子是個很自私的人,他的王國之中永遠只有他一位國王,讓別人入住他的國王,哪怕成為他的臣子,哪怕他有再大的權(quán)利可以揮霍,他也不愿去承擔那相應(yīng)的義務(wù),去為別人負起責任。所以在第七區(qū)的時候,胖子一向是獨來獨往的人,從未加入一個幫派,哪怕能獲得足夠的好處。面對久久沒有反應(yīng)的胖子,研究人員有些不耐,催促道:“快一點兒,埃莫森大人已經(jīng)在等你了?!闭f罷,就要伸手去將胖子扯出房間?!澳銘?yīng)該感到高興,你的孩子可是打破了無數(shù)記錄的奇跡之子!況且這還是你們父子的第一次見面吧……”嗨,準備好了?去承擔一個生命的分量——胖子瞪著那伸過來的手,雙眼凸出,臉上慘白,像是看見厲鬼的鬼爪般,胖子不斷尖叫地后退,將自己的身體緊緊縮成一團。“不不不不……不!不——!我不去——!”研究人員被胖子過激的反應(yīng)嚇了一跳,他驚異地看著胖子恐懼排斥地加大與自己的距離,并對父子見面這件事表現(xiàn)得無比抗拒。在他的想法中,胖子應(yīng)該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自己的孩子,這是身為人父的通例。但胖子不是普通人,他現(xiàn)在是身處中央研究所父體計劃珍貴的種馬,被養(yǎng)殖中;而他的孩子同樣不是普通人,是開拓人類里程碑的初代新人類,此時同樣處于中央研究所之中,被泡在一堆實驗器材之中。面對縮成一團的胖子,研究人員感到有些無措,他翻開通訊器,開始向上邊匯報這里的情況。“他不愿來?”埃莫森的語氣很平淡,此時更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老人敲著自己的膝蓋,目光移向玻璃槽,奇跡的少年依舊沉睡著。老人靜靜地思考著,是不是最近對胖子太過仁慈了呢,“溺愛”是一種不好的行為啊。這邊的氛圍似乎通過通訊器傳到了另頭,那邊的研究人員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等待著埃莫森思考的結(jié)束。沉默了一會兒,埃莫森的聲音在通訊器中響起。“今天就算了,明天我親自去‘請’?!?/br>掛斷通訊器,老人看著玻璃槽笑得很是柔和。“既然是這樣的話,我將會準備一個,讓你的父親終身難忘的會見,如何?”作者有話要說:嘛,這章主要講一下胖子的對他“孩子”的看法,胖子不是討厭孩子,只是害怕去承擔責任,說白了就是自私,可以預見,未來的小攻們還有一段相當長的路要走,遠目鑒于親們都要求知道胖子的名字,這里就小小透露一下吧,再次遠目上周要比賽所以特別忙,這周努力補償親們,努力做到2天1更吧,掩面JJ抽了,評論回不了,明天再回囧Ninthchild埃莫森的方法很直接,同時也相當?shù)乇┝Γ皇`的胖子像一頭待斬的豬一樣送到老人的面前。老人看著眼前死死閉著眼睛的胖子,固執(zhí)地逃避和拒絕著現(xiàn)實,像只鴕鳥般將頭埋入土中,除了心理上能受到點安慰,對即將來臨的狀況沒有絲毫改善。“張開眼睛?!崩先溯p柔的聲音像是在哄小孩:“如果你不拉起你的眼皮,我就把它割掉——相信我,我有這個能力做到。所以,將包裹在你眼球外的那層皮拉起,現(xiàn)在,馬上!”胖子的眼球劇烈地顫動著,老人惡意地伸出手緩緩地指向胖子的眉心,人的眉心有一種磁場,因此在有物體接近的時候,即使沒碰到也會有一種強烈的預感(童鞋們可以試試XD)。在漸漸逼近的壓力下,胖子在埃莫森指尖碰到他的前一刻驚叫著睜開了眼睛。四周是黑漆漆的一片,唯有老人和胖子站著的地方是一圈圓弧的光亮。老人見胖子睜開了眼,像只受驚的兔子一樣瘋狂地打量著四周,滿意的笑了。“來?!卑Dp柔地宣布,像是對胖子說,又似對著那片黑暗私語,老人拍了拍手:“來看看吧,這是你的半身!”四周在老人拍掌的那一瞬間全亮起來了,他們所處的是一個巨大的房間,房間大約5米多高,一個籃球場的大小,銀白色是這個房間的主色調(diào),冰冷無比。胖子完全沒有在意這些,他此時像個發(fā)條卡壞的玩偶,姿勢滑稽地瞪著房間中央那個巨大的玻璃槽。那里有一堆骨頭和血rou——沒錯,任誰看到了都只能這樣形容。一個僅僅構(gòu)成人型的rou和骨架,連頭蓋骨都是被打開的,露出灰白的腦髓,一只眼球脫離眼眶浮在營養(yǎng)液中,可以清晰地看到一束rou絲和血管與之相連,脆弱得仿佛一扯就斷。再往下,胖子甚至可以很清楚地數(shù)清心臟上突起血管和跳動。腸子如同一個怪異的繩子,將那堆血rou和骨頭卷起。這——這——就是——“是你的孩子。”埃莫森的聲音像是隔了一個世紀的距離傳過來,透著愉悅。事實上,對初代的研究其實并不用做得那么“血腥”,但這是埃莫森特地準備給胖子的“驚喜”。實在是看不慣吶,在他為父體計劃如此費心的時候胖子那種悠哉愜意的態(tài)度;實在是忍不住吶,想要狠狠打牌胖子那種盲目的樂觀和鴕鳥的姿態(tài)。所以埃莫森下達了無限制研究等級——無限制,就是根本不用在意研究對象的死活,做什么都可以。反正對于初代來講,只要有能量,他就相當于不死的狀態(tài)。即使弄成這副摸樣,只要不出一天,初代就會完全恢復原樣,如果胖子認真查看,就會發(fā)現(xiàn)那堆血rou在不斷地重組和恢復。但是胖子沒有,他也不知道初代是一個不死的奇跡——所以他只能瞪著那堆血rou,如同一只被掐著脖子的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