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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明,也不是不用功,更不是腦子笨,這孩子是邏輯不通啊! 策論,雖然是科考中的一種考題,可它的本意是向朝廷獻(xiàn)策的文章,也就是一種以論點(diǎn)為中心,典故例子為論據(jù)的文章,所以一篇策論,目的就是有理有據(jù)表明自己對這件事的觀點(diǎn),如果說不出自己的觀點(diǎn),那還寫什么策論。 可林杉的文章,初看起來用詞華麗無比,看著不錯,可認(rèn)真一看,就能發(fā)現(xiàn)文章整個都是散的,不僅里面的典故和要說的沒什么關(guān)系,而且整體看來,也邏輯不清,前言不搭后語。 林清想了想,直接從旁邊的找出一個箱子,然后從里面翻出一沓卷子,遞給林杉,說:“你用半個月的時間,把這一沓考卷上的每一篇策論總結(jié)一下,然后每篇給我概括出這篇文章寫什么的?!?/br> 林杉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這是山省多年的鄉(xiāng)試考卷,雖然是謄抄的,還是立刻慎重的接過,忙點(diǎn)頭說是。 林清教完了林杉,又去指點(diǎn)了一會林桓的策論,然后就去族學(xué)給那群孩子接著授課。 林清在家里教了半個月的孩子,他一個月的假就用的差不多了,考慮到沂州府到郯城坐馬車不過大半天的時間,來回也挺方便,林清就沒有帶家眷,直接自己回郯王府了。 林清回到郯王府,先去找六皇子銷假,剛走到六皇子呆的宮殿,就看到外面的楊云。 正要打招呼,楊云就急急的走過來,說:“你可回來了,快去勸勸殿下,殿下正生氣呢!” “殿下不開心?怎么回事?”林清有些吃驚,在郯城,六皇子郯王就是老大,誰會弄得他不開心。 “還不是前陣子圣上的千秋節(jié)的事。”楊云嘆氣說。 這個林清知道,五月是圣上的千秋節(jié),今年又是圣上的六十大壽,六皇子身為親子,哪怕就藩按理說也得親自去給他爹祝壽,不過身為藩王,沒有圣旨不可以輕易離開封地,所以林清當(dāng)時還特地寫了份奏章,送上去,問郯王可不可以離開封地去祝壽,結(jié)果后來內(nèi)閣傳來詔令,說郯王殿下剛剛就藩,不易輕動,沒讓他們?nèi)ァ?/br> 楊云接著說:“殿下沒能親自去,就送了些賀禮去京城,今兒傳來消息,說三位殿下在圣上千秋節(jié)上,擠兌咱家殿下送的賀禮寒酸。殿下聽了,就有些不高興,今日的午膳都沒吃?!?/br> “殿下送了什么?”林清問楊云,郯王府錢財送禮什么的向來是楊云管。 楊云忙從袖子中抽出一個禮單,說:“這個就是?!?/br> 林清接過來仔細(xì)看了一眼,說:“這禮不輕啊!” 楊云點(diǎn)點(diǎn)頭,說:“今年是圣上的整壽,殿下又就藩了,自然不能薄了,殿下還特地讓把禮厚了三分,所以如今被說寒酸,殿下才生氣?!?/br> 林清聽了覺得也是,任誰精心準(zhǔn)備了禮物,卻被別人貶的一文不值也會生氣。 林清看著禮單,想了想,突然說:“楊總管,去準(zhǔn)備筆墨紙硯和空折子?!?/br> 楊云雖然不知道林清要干什么,不過還是趕忙讓旁邊的小太監(jiān)去拿。 等小太監(jiān)拿來東西,放到旁邊的石桌上,林清等小太監(jiān)磨好墨,就拿著筆沾了墨汁,直接在空折子上寫了一份奏折。 林清寫完奏折,吹了吹,等墨干了,就把折子遞給楊云,說:“把這折子給殿下看,他就不爭氣了?!?/br> 旁邊突然伸出一只手,接過折子,說:“什么折子?” 林清轉(zhuǎn)頭一看,原來六皇子出來了,就笑著說:“殿下出來了?!?/br> 郯王在旁邊坐下,說:“本來在屋里看到先生來了,還想著先生進(jìn)來陪我說說話呢,誰知先生倒先和大伴聊起來了,就剩我自己在屋里生悶氣了,這不就出來了?!?/br> 林清聽了笑道:“殿下何必為這點(diǎn)小事生氣,要是氣壞了身體豈不是不值當(dāng)?shù)?,殿下看看這份奏章,看看有沒有消氣?!?/br> 郯王翻開奏章,看到奏章前面是很俗套的請罪,大意就是惶恐送的東西不夠好,惹圣上生氣,但后面卻比請罪的奏章多了一大塊,上面詳細(xì)寫了郯王府的家底和封地的稅收,表示自己準(zhǔn)備這些賀禮絕對是盡心了,然后最后疑問了一下,三位皇子是如何在相同的俸祿還沒就藩下,準(zhǔn)備更多的賀禮的。 郯王看的眼睛一亮,對林清笑著說:“先生這本奏章,可是能狠狠的坑我三位哥哥一次?!?/br> 林清很無辜的說:“本朝親王的俸祿是一樣的,殿下就藩,還可以多得一份封地的稅收,本來應(yīng)該殿下在四位殿下中最富,可如今卻好像殿下最窮,郯王府難道不該上道奏章問問么?” 郯王聽了,頓時撫掌,說:“此話有理?!?/br> 兩人相視一笑。 第一百零九(二更) 經(jīng)過郯王的同意, 林清又把奏章好好潤色了一下,就八百里加急送到了京城, 等奏章到了圣上的手里, 圣上果然將三位皇子訓(xùn)斥了一番。 消息傳來,郯王聽的暗爽,不過還是向林清抱怨道:“三位皇兄都把圈錢擺在明面上了, 父皇卻只是訓(xùn)斥他們鋪張浪費(fèi)?!?/br> 林清喝著茶說:“就是因?yàn)樵S多事已經(jīng)擺在明面上了,反而不好管,再說朝堂上三股勢力糾纏已久,動哪個都能牽出一堆,圣上年紀(jì)已經(jīng)大了, 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過去的,就讓過去了, 哪里還愿意去大動干戈?!?/br> “是啊, 父皇年紀(jì)大了?!臂巴鯂@氣說。 郯王突然問林清,說:“先生,您說,萬一父皇…誰最有可能…” 林清皺著眉想了想, 說:“這個先生我真看不出來?!?/br> 如果說一開始大家都在猜測圣上是因?yàn)槠珢畚馁F妃,偏愛代王才遲遲不肯立太子, 可這么多年過去, 大家也算看明白了,其實(shí)圣上就是不想立太子,代王不過是圣上的一個借口。 郯王也知道這個大概除了他父皇本人知道, 別人誰都猜不準(zhǔn),就問林清:“那你說萬一我那三個哥哥中的一個登基,我該怎么辦?” 林清想都不用想,直接說:“如果其中一位殿下登基,殿下應(yīng)該立刻寫一份賀表,親自去恭賀新君?!?/br> “為什么?”郯王問道。 “當(dāng)然是去露臉啊,殿下想想,那三位殿下現(xiàn)在已經(jīng)斗的快老死不相往來了,其實(shí)一位登基,另外兩位肯定心中有怨氣,殿下這時候去誠心誠意的祝賀,新帝哪怕為了手足情深的好名聲,也會對殿下大加贊揚(yáng),然后多給賞賜?!绷智逭f道。 郯王聽了,頓時笑了,說:“先生總是這么實(shí)在。”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只要能有實(shí)際的好處,殿下管他誰登基干嘛?!绷智逭f道。 “也對,反正我已經(jīng)就藩,也輪不到我”郯王嘆氣道:“不過還是希望父皇能長壽一些,在父皇手底下,總比在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