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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用帕子擦了擦眼淚,說:“臣婦夫君在殿下門下,如今不幸病故,臣婦想將夫君帶回去,以便讓夫君入土為安?!?/br> 郯王聽了,說:“自是如此”然后叫人去叫了楊云,讓楊云派人幫忙給送回去。 并對張?zhí)锸系溃骸皬埓笕穗m然故去,可畢竟跟本王幾年,夫人要是有什么難處,盡管來王府找本王?!庇肿寳钤颇昧宋灏賰摄y子,送給張?zhí)锸稀?/br> 張?zhí)锸线B忙帶著兒子謝恩,然后跟著小太監(jiān)出去了。 林清等張?zhí)锸献吆?,看著旁邊的楊云,有些奇怪道:“這個張?zhí)锸希媸菑埓笕说钠拮???/br> 郯王和楊云看著林清,楊云說道:“確實是張大人的妻子田氏,怎么了?” 林清搖搖頭,說:“沒什么,只是有些奇怪,這張夫人看起來好像并不是很傷心。” 當然林清也不是覺得人家丈夫死后妻子就必須哭的死去活來,可剛才看著這位田氏,林清真沒覺得她有一點難受,甚至不管是回答郯王的問題,還是說話,都條理清楚,一絲不亂,沒有一點悲傷無措的樣子,這就不能不讓林清奇怪。 楊云聽了林清說的,笑著說:“這位張夫人不難過,還真不奇怪,要是張大人沒去,可能張夫人就要難過了?!?/br> “這話怎么說?”林清奇怪道。 “這位田氏本來是吏部一個從五品官員的女兒,和張大人的父親是故交,當初張大人三甲進士卻能進入吏部,靠的就是他岳父的人脈??上锸献詮母鴱埓笕撕?,一直沒有生出兒子,當初張大人還在田氏父親的手下,也不敢納妾,就從他哥哥家過繼了一個,就是剛才的那個少年,可后來等田大人年老致仕后,張大人頂了田大人的位子,就翻臉了,不僅從外面娶了二房,等二房生了兒子,還要休了這位田氏,把二房扶正,當時張家因為這事鬧的很大,不過還沒等張大人休成,張大人在吏部做事就出了岔子,然后就被調(diào)到郯城做長史了。 很多人說當初張大人之所以出岔子,就是他岳父弄的,畢竟田大人雖然致仕,可在吏部呆了這么多年,哪能一點香火情沒有。” 林清聽了頓時咋舌,原來這位張大人不僅做官不咋地,還是個渣啊,雖然朝中確實有不少男的喜新厭舊的,可最多也就納些妾室、通房,可這位張大人不僅娶了二房,還打算休妻,難怪他岳父要找人弄他。 想到剛才那兩個人的表情,難怪都不怎么悲傷,有這樣的丈夫,有這樣的父親,又怎么可能悲傷的起來! 第一百三十一章(二更) 張長史的事, 在田氏“超通情達理”下,很快處理完了。 過了幾日, 圣上果然向內(nèi)閣下了口諭, 讓內(nèi)閣擬旨,冊封楊妃為貴妃,賜下“慧”字, 并讓禮部準備冊封禮。 禮部本來正忙著準備過年的祭典,突然又加上了楊妃,也就是新“慧貴妃”的冊封禮,一時忙的人仰馬翻。 不過禮部可不敢抱怨,京城誰都知道現(xiàn)在郯王在風頭上, 今日的郯王,難保不是明天的圣上, 所以禮部不但盡心盡力的籌備, 甚至還特地派人跑到郯王府來問問是否有什么特殊要求,例如布置的花樣什么,當然規(guī)格肯定不能變。 在得知郯王并沒有什么附加要求,甚至還希望一切從簡, 禮部的人對郯王的好感頓時蹭蹭的往上升,甚至禮部的不少大學(xué)士, 都對郯王贊賞有加, 覺得郯王為人謙遜有禮。 郯王:……… 他和他娘只是不稀罕這個貴妃而已! 郯王和慧貴妃雖然不稀罕,可對于一直觀望的朝臣來說,這無疑是一個信號, 甚至或者說是一個可以送禮拉關(guān)系的借口。 所以等內(nèi)閣正式把圣旨擬出,送給禮部后,京城的大小官員,就開始以恭賀慧貴妃的名義,開始來郯王府送禮。 一向冷清的郯王府,瞬間門庭若市! 本來剛開始時郯王府的眾人還是挺高興的,覺得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可是沒兩日,看著送賀禮的人越來越多,郯王和林清就感覺有些不妥了,畢竟風頭太盛,在什么時候都不是一件好事。 郯王于是立刻把林清和楊云叫到正院,商量對策。 林清和楊云剛到,郯王就開門見山的說:“這幾日,送賀禮的越來越多,王府外的路都被車堵滿了,這樣下去,郯王府的風頭就有些太過了?!?/br> 林清聽了點點頭,說:“不錯,再這樣下去,很容易會讓人有一種郯王府在京城獨大的感覺?!?/br> “這么嚴重?”楊云忙問,他這兩天正收禮收的開心。 林清對楊云說:“什么事都過風頭太盛,太盛了就容易招人妒忌,容易出事端?!?/br> 郯王在一邊點點頭,說:“不錯,就是這個理,而且不僅外面的會妒忌,就怕宮里的父皇,也難免會多想?!?/br> 楊云一聽關(guān)乎著圣上的,立刻緊張了,說:“那老奴從明日起,就不讓人收了?!?/br> “不行。”林清搖搖頭說。 楊云頓時急了,說:“怎么不行,可不能讓圣上心里膈應(yīng)?!?/br> 郯王在旁邊接道:“直接不收確實不妥,咱先前收了,現(xiàn)在不收收,很容易得罪人?!?/br> “那收也不行,不收也不行,這可怎么辦?”楊云急道。 郯王直接說:“叫你們兩個來,就是商量一個可以不收禮還不得罪人的理由。” 楊云想了想,搖搖頭,對郯王說:“讓先生想吧,老奴只適合聽殿下吩咐?!?/br> 林清在旁邊捏著下巴想了想,突然問郯王,說:“殿下,圣上信佛還是信道?” 郯王有些奇怪的回道:“父皇好像都不信,父皇雖然近幾年寵信道士,可不過是為了自己的身子?!?/br> “這樣啊,”林清說道:“我本來還想,要是圣上信佛,就讓殿下去寺廟幾日,去給圣上祈福,要是圣上信道,就讓殿下去道觀給圣上祈福,既然圣上什么都不信,那不如這樣,殿下閉門謝客,在正院沐浴齋戒三日,給圣上抄抄孝經(jīng)吧!” 郯王聽了嘴角抽了抽,明明是很虔誠的行為,為什么在他家先生嘴里一說,就好像是作秀似的,雖然真實確實是在作秀,可是先生,咱能嚴肅點說么。 雖然郯王心里吐槽,不過面上還是認真的說:“先生說的不錯,如今馬上就要過年了,身為兒子,確實應(yīng)該盡盡孝道。” 郯王轉(zhuǎn)頭對楊云說:“傳令王府上下,從明日起,閉門謝客,本王要沐浴齋戒,為父皇抄經(jīng)到過年,以祈求上天保佑父皇身體安康,萬壽無疆?!?/br> 楊云忙應(yīng)道:“是!”然后就匆匆出去下令,傳諭全府。 于是,從第二日起,郯王以給圣上祈福為理由,開始閉門謝客,本來想送禮的,看著緊閉的大門,只好帶著禮物回去,同時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