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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桓聽沈辰抱怨,才知道,沈辰今日來的有些早,別人知道他是禮部尚書的嫡長孫,就紛紛過來打招呼,要是一個兩個還好,可這個走了那個來了,一個接一個,哪怕沈辰平時脾氣不錯,在殿試前這樣緊要的關頭,也不想把閉目養(yǎng)神的時間用在這種毫無意義的寒暄上。 “難怪你跑我這來,原來是躲人?。 绷只感χf。 沈辰揉了揉頭,說:“要是直接全部趕走,別人肯定說我目中無人,所以只能來蹭你的馬車了?!?/br> 林桓笑著打趣道:“這些人是不是看你會試考的好,故意來輪著給你打招呼,消耗你的體力?!?/br> 沈辰撇撇嘴,說:“我看這些人八成是這個想法。” 兩人說完,頓時笑了。 可能由于林桓這個馬車停的比較靠外,再加上林清官職沒沈茹那么顯眼,倒沒幾個人來打擾,林桓和沈辰看著離宮門開還有一段段時間,就拿出馬車里的被子,蓋著閉目養(yǎng)神了一會。 一直等到東邊的天色發(fā)白,才聽到一陣沉悶的開宮門的聲音,一眾內(nèi)侍和幾個禮部官員出來,領著眾位貢士進去參加殿試。 林桓和沈辰忙整了整衣裳,跟著內(nèi)侍進去。 到了大殿,林桓按照會試的排名找到自己的位置,在位置上坐好,檢查了一下桌子上早已擺好的筆墨紙硯沒有問題,就等著殿試的開始。 等了大約半個多時辰,林桓聽到三聲鞭響,就忙和其他貢士一起起身,拜倒,恭迎圣駕。 直到眾人聽到一聲“起”,才紛紛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林桓從地上爬起來,回到座位上坐下,一抬頭,正好和正在向下看的周琰看了個對眼,林桓一愣,對他眨眨眼。 周琰本來在會試的名單上就看到林桓的名字,也知道林桓要參加這次的殿試,周琰本來還在想,林桓再次看到他會是什么表情,是否因為他變成皇帝而改變,而如今一見,才發(fā)現(xiàn),林桓還是那個林桓,不由心情大好,對旁邊的內(nèi)侍說:“發(fā)題吧!” 等發(fā)了試題后,下面的眾位貢士就開始收斂心神認真答題。 林桓也同樣把心思都放在答卷上,開始審題做題。 由于第一次主持殿試,周琰本來開始還覺得蠻新鮮的,可等一個時辰過去后,就漸漸開始無聊了,旁邊的大臣見狀,就問殿下是否要回后殿歇息一下,畢竟雖然殿試是皇帝親自主持,可沒有規(guī)定皇帝非得一直看著。 周琰本來想回后殿的,可是突然想起不知道林桓考的怎么樣了,有些好奇,就起身,說:“朕去看看此次貢士都答的怎么樣了,等回來就和諸位去后殿歇息片刻。” 旁邊跟著的大臣忙應道:“是?!?/br> 然后周琰就帶著楊云和幾個內(nèi)侍,下去到殿里轉(zhuǎn)了轉(zhuǎn)。 周琰擔心自己如果只看林桓,會引起不必要的非議,所以周琰每隔幾個人,就停一下,看一看對方的考卷,然后再接著往后走,一直走到林桓的位置,和前邊幾個一樣,看了看林桓的考卷。 周琰原本就想看林桓的考卷的,所以在林桓的位置上,難免站的久了一下。 林桓正在絞盡腦汁的答題,突然發(fā)現(xiàn)一個人影過來,斜眼一看,是周琰,也就放下心來,接著答題,可等了一會,發(fā)現(xiàn)周琰還站在自己的邊上,林桓不由急了,任誰考試的時候被人在旁邊看著,也影響做題啊??膳赃叺氖腔实?,他又不能攆走。 想到這,林桓突然靈機一動,把旁邊一張用完的草稿紙拿來,在上邊三兩筆畫了一個圖案,然后把紙放在桌子旁邊讓周琰看到。 周琰正好奇林桓畫的什么,定眼一看,居然是一只烏龜。 周琰嘴角抽了抽,居然嫌他走的比烏龜爬的還慢。 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周琰看了,憤憤的想,心道,等你中了,朕再收拾你,然后直接帶著楊云和內(nèi)侍回去了。 林桓:……… 好歹能接著認真做題了,心好累! 第一百七十七章 林清到了禮部, 點完卯后,進了自己的屋子, 坐下后, 就問旁邊的徐勝:“去大殿參與閱卷的那些大人,今天回來了嗎?” 徐勝端了茶放在林清的桌子上,答道:“還不曾, 不過算算時間,今天也該出來了?!?/br> 殿試雖然由皇帝親自主持,可閱卷,顯然不可能全部由皇帝親自看,甚至有時皇帝只是看看下面呈上來的前十份, 定個前三而已。 不過今年是皇帝開科取士的第一次,所以周琰倒是尤為重視, 不但親自坐鎮(zhèn), 還準備親自定下前十,可即便如此,還是需要大量的人員參與改卷,而這些人, 大多出自內(nèi)閣,六部尚書和禮部的一些大學士。 等禮部的那些大學士一旦閱卷完成, 回來后, 殿試的成績差不多也就知道了,所以急著想知道成績的林清,這幾日一到禮部, 就先問問那些人有沒有回來。 林清聽到禮部的那些人還沒回來,也只好按捺下來,端起茶,慢慢的喝茶。 徐勝知道他家大人心急,就說道:“大人也不必太過心急,令公子既然已經(jīng)過了會試,這殿試不過是排名,已經(jīng)十拿九穩(wěn)的事,大人又何必著急上火呢!” 林清喝了兩口茶,把茶放下,嘆了一口氣說:“雖然殿試只是排名,不會有人落地,可二甲和三甲是一道坎,桓兒那孩子會試正好在二甲的邊緣上,哪怕我平時說不外乎,可這心里又怎么會真不在乎?!?/br> 徐勝想到林清的兒子林桓會試的名次是北榜三十七,這次二甲的名額據(jù)說卡到第七十,南北榜一加起來,林桓正好卡在二甲和三甲之間,考好一點,就是二甲,考不好,就落到三甲,難怪他家大人這幾日天天屁股下給針扎的似的,怎么都坐不住。 不過林清是他的上峰,徐勝自然要撿著好聽的說,就說道:“大人也不必太過擔心,大人深得陛下寵信,想必令公子這次必能中二甲?!?/br> 林清知道徐勝指的是什么,可問題是殿試陛下只定前三或者前十的名次,以林桓的水平,卷子只怕壓根就到不了陛下面前,哪怕他和陛下關系再好,也沒用。 再說,要是林桓能進前三和前十,那他還急什么,他現(xiàn)在早悠閑的在這喝茶了。 林清想到這,不由又嘆了一口氣。 不過在這一直急著,也沒辦法,林清就問旁邊的徐勝,說:“近來有什么消息沒,說給我聽聽,好讓我打發(fā)下時間。” 徐勝聽了,想了想,說:“近來最熱的消息,好像是關于這次科舉誰能中狀元的,畢竟除了這,再沒有比這更大的事了。” “奧,外面怎么說,說來聽聽。”閑著無事,林清也難得起了一絲八卦之心。 “這狀元最熱門的人選有四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