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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了?!?/br>其實他已經行動如常,但現在還是選擇順著臺階下為好。書當晚就搬來房間,岳之令挑燈看完,一步步跟著功法運轉真氣,偶爾還提著竹枝演習劍法。其實他給岳華的說辭不全是假的,他的確想找到原主走火入魔的原因,要在這個世界好好活下去,他必須得更強。岳之令繼承了岳華弟弟的天才之身,也繼承了岳華對弟弟的關愛之情,岳之令在養(yǎng)父母去世后便是孑然一身,如今再次體驗到親情——就算原本不是給他的——這么多天下來,他已決心真心扮演好這個角色,將岳華當做自己的親兄長。岳華資質平平,修行全靠勤奮努力,日后魔教攻山北斗宗無人能應戰(zhàn),才需要他破關而出。要是不破關,他也不會死。按書中的描述來看,那個魔頭沒強到不可打敗的地步,現在岳之令還活著,原作中對他的描寫可是“我弟弟的天分不遜于陳幽,若他還在,定有所成”。陳幽是開了金手指的主角,那種程度的天分,只要岳之令勤加修習,就算不能成一代大能,保護北斗宗也綽綽有余。練習幾天后,岳之令對自己為何走火入魔毫無頭緒,在這期間他倒是跳了一次崖,去廣場上看了幾眼。跳下去的過程的確刺激,運起輕功后,那種從身體內煥發(fā)出的輕盈感舒服得難以言喻,斷崖上零零散散生著竹子,遠看去就像是石上的青苔,不知為何,岳之令有種自己能落在上面的直覺。在崖壁上借了一下力,他落在竹梢微微蹲身,壓得竹子微彎。東方日出,朝霞如火,他一身白衣獨立在竹葉上,長風起山間,衣袖獵獵。……無視地心引力的感覺真好啊。待他被風吹得有些冷,跳下來落到廣場中央時,四周來去的弟子都以被驚艷到的目光看著他,岳之令體會了一把何為裝逼如風常伴吾身,正尷尬,迎面便見岳華笑著走來。“輕功又精進了?!?/br>岳之令內心震驚,什么,這就是精進嗎?但臉上不能露怯,他強撐著點點頭:“這幾日又有所得?!?/br>岳華正想說話,臉色卻突變,同是修道之人,岳之令也聽到了——尖叫聲,碎石滾落聲,樹木被砸斷的聲音,有人掉下山了!身體反應快過腦子,岳之令縱身上房頂,踏著檐角一躍而起,幾個起落到了半山腰,伸手去接人時岳之令滿腦子都是“保安手接墜樓少女雙手粉碎性骨折”,何況他現在要接的可不是少女,是輕功不太嫻熟的壯漢劉清。然而等他運起護身真氣,單手將人摟住時才發(fā)現……毫無重量,甚至沒有感覺。所以引力和輕功還有真氣之間的關系真的沒有公式可以算嗎……內心那點科學知識已被摧毀殆盡的岳之令面無表情抱著劉清落地,岳華和弟子們也趕到了,北斗宗的衣服是藏藍和月白兩色,從岳之令的角度看去滿地藍白。岳華察看劉清的傷勢:“怎么回事?”劉清在掉下來的時候摔斷了腿,疼得滿臉冷汗還在強撐:“不小心……失足了。多謝師叔?!?/br>將失足少年劉清交給兩個女弟子,岳之令發(fā)現岳華看了自己好幾眼,他遞過去一個眼神以示詢問,岳華猶豫片刻:“之令,你過來。”兩人往廣場盡頭有著碧瓦飛甍、行空復道的大殿走去。岳之令跟在岳華身后,被后者帶到一個房間。一張大書桌上擺著一疊疊白底藍封皮的折子,在原作中提過的北斗宗的紋章在一個好似磁懸浮的裝置上漂浮。這應該是掌門辦公的地方了。岳之令以余光打量著岳華,裝作自然的樣子去拿岳華桌上的公文翻看,岳華專心倒水毫無反應,岳之令松了口氣:這不是對他起疑心的表現。將熱水放在桌上,岳華跟岳之令聊起他對輕功的體悟來,岳之令是個語文老師,總結和解釋這種小事不在話下,既然岳華說他輕功精進,他便斟酌著詞句,將自己對輕功的感受都說了一遍。岳華聽完若有所思:“你得空寫下來吧,我去找長老推敲推敲?!?/br>岳之令答應下來。岳華突然嘆了口氣,看著岳之令:“你變了不少。”非常平淡的一句感嘆,岳之令后背汗毛都炸了一遍,他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強撐著平靜道:“怎么了?”岳華搖了搖頭,似是不知道怎么說,良久才笑了笑,道:“你以前話少些,也更……傲氣些。今天劉清掉下來,我原以為你不會去救的。”岳之令端著茶杯滿心都是問號,心道什么,原主是這種設定嗎?“……為兄不是說你不救,就是……我可以救的情況下,你不會出手。你大概會說什么,是他自己學藝不精吧?!?/br>或許是見岳之令表情都變了,以為自己刺激了岳之令自尊的岳華立刻補充。其實岳之令只是在感慨原主竟然是這種人,想了想,他拿出早已打好腹稿的說辭。——對,他專門設想過如何面對這種情況,在參考了不少這個世界的志怪、修道逸聞后,選了個看似很有道理的。“兄長,醒不來的那些日子里,我做了個夢?!彼馈?/br>提到那段時間,岳華面上露出擔憂與驚痛:“什么夢?”岳之令繼續(xù):“我夢見我……沒挺過來。夢見你閉關失敗,北斗宗被魔門所破?!彼聪蛟廊A的眼睛,聲音放得輕而沉,“醒來后我便想,能活著見到你真好?!?/br>這番話說得他自己都有些動情,畢竟大部分都是原劇情里會發(fā)生的事,他正想繼續(xù)補充些有關“看破生死后性情大變”的理論,岳華突然放下了茶壺,發(fā)出一聲重響,岳之令疑惑地望著那個壺,心想這水好像不燙?。?/br>兩滴水珠落在壺邊,啪嗒啪嗒。——岳華哭了。岳之令:……等一下,等一下!哥你等一等!沒有人告訴我掌門除了弟控外還是個哭包???這世界到底都給他補全了什么人設!岳華潸然淚下,肩膀都在抖:“從小我就覺得之令你是最好的……雖然你不說,但我知道你心里有兄長?!?/br>岳之令不知如何是好,又不能由著岳華哭下去,良久他伸手攬住岳華的肩,將這個比自己高半個頭的男人按在自己肩上,學著剛醒來時他摸頭的動作。岳華終于意識到自己還是個比弟弟還要高的掌門,深吸一口氣擦干眼睛,勉強笑了笑:“真是丟人,好久沒哭過了,上次你還說我來著?!?/br>岳之令已見怪不怪。沒事,哭吧,教師有處理學生突發(fā)情緒的能力,他想。第三章應該有個得意門生在北斗宗呆了三個月,岳之令對這個世界多了不少了解。其中最大的收獲除了修真常識外,便是原主的一些遺留問題。查北斗宗的歷史時他無意中發(fā)現了一本手札,來自北斗宗前任掌門。原來岳華和岳之令是被前任掌門抱養(yǎng)的,前掌門將他們收為徒弟,當親生兒子養(yǎng)。從手札的行文可見前掌門是個敦厚溫和的好人,他在手札里說岳華忠厚,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