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合伙人,行動也會方便不少。

這一次差點(diǎn)兒折在了普通人類手里的溫徹斯特兄弟，在幾經(jīng)權(quán)衡之后，還是決定要去追尋該隱的蹤跡，為了克勞力‘地獄之王’的位置，同樣也是為了自己。

溫徹斯特兄弟一向是動作利落的行動黨，當(dāng)天修整了一下就帶著克勞力和卡西迪奧一起出發(fā)了。而剩下的兩只熾天使,加百列熱衷于纏著拉斐爾，拉斐爾對于‘惡魔’一向是看不上眼的自然也不會前去。

等著溫徹斯特兄弟離開了地堡，等汽車的引擎聲遠(yuǎn)去，原本如同牽牛藤一樣纏著拉斐爾的加百列，在和拉斐爾相處這么久之后，終于冷下了臉：“你瘋了么？”沒有了之前的戲劇腔，“讓他們?nèi)フ以撾[？”

這樣畫風(fēng)突變的加百列，拉斐爾一點(diǎn)兒也不意外。就像是他現(xiàn)在能夠準(zhǔn)確的捕捉加百列憤怒的情緒一樣，加百列也能夠感受到他現(xiàn)在近乎愉悅的情緒：“你的目的不是已經(jīng)達(dá)到了么，為什么要這么生氣呢？”

“我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了？”失去了笑容的加百列身上平添一股氣勢，此時的他與假裝‘惡作劇精靈’的他判若兩人。此時的加百列，才是那個統(tǒng)領(lǐng)一方天使，與黑暗相抵抗且不落下風(fēng)的熾天使。

如同沒有意識到加百列的怒火，拉斐爾拉開了小書房的木椅，坐了下來：“你既然不希望我離開地堡，那么我就不離開地堡，在這里陪你好了?！睖貜厮固匦值芎涂ㄎ鞯蠆W進(jìn)來的太過于巧合，那個時候加百列正在身體力行的制止拉斐爾。

“你知道的，”拉斐爾的語氣很坦誠，甚至帶著縱容，“我對你一向有求必應(yīng)?！?/br>
“我的要求是讓該隱自己一個人好好冷靜，而不是讓你該死的派人去打攪該隱！”加百列壓抑著心中的怒火，“這是你去不去的問題么？從頭到尾我想要的就是‘讓那個該死的印記留在caoO蛋的該隱的身上’，而你想要的……”

加百列氣的失去了所有玩笑的想法和紳士的禮節(jié)，他看著自己的兄弟，第一次意識到因?yàn)樗麄兟L的離別，他失去了什么。

“我想要溫徹斯特兄弟得到那個印記?！崩碃柡芾潇o，他的聲音與往日一般無二，“無論是薩姆·溫徹斯特，又或者是迪恩·溫徹斯特，只要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得到印記，對我來說就已經(jīng)足夠了。”

加百列一把扯開了自己之前逗趣的裝扮，露出了他精瘦的胸膛：“你瘋了！”作為雙生兄弟，固然他的主位不是智天使，可他同樣也不笨，“這么多年我們都過來了，為什么偏偏就是現(xiàn)在……”

“如你所說，”拉斐爾瞅了一眼被棄置在地的比基尼，“這么多年我們都過來了。路西背離天堂遠(yuǎn)走地獄，麥克不再陪我們玩耍，我的加布列了一個荒唐的‘證人保護(hù)計(jì)劃’，父親也渺無音訊?！?/br>
他看著加百列，藍(lán)色的眼眸如寒冰一般陰冷：“可你們誰想過我的感受？”

在他降生的最初，只要他想，他永遠(yuǎn)能夠得到路西的擁抱，能夠看見麥克被路西氣黑的臉，能夠把不想做的事情推給加布，能夠得到父親的摸頭和夸獎。他甚至還能暗搓搓的躲在某一處，看著天堂的那些天使們?yōu)榱苏宜教巵y飛。

然而現(xiàn)在呢？

“你的感受？”加百列站到了拉斐爾的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的感受就是讓溫徹斯特兄弟去找該隱，然后把那該死的鑰匙轉(zhuǎn)移到他們自己身上？”該隱的印記除卻是力量的源泉，更是關(guān)著他們那個姑姑的鑰匙。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拉斐爾仰頭看著加百列，“從未如此清醒過。”

他知道他自己在做什么？

加百列氣極反笑，他俯身雙手扣住椅背，貼近了拉斐爾的眼睛，與他對視：“你想要做的事情，就是把黑暗放出來，再重溫我們當(dāng)年差點(diǎn)兒全軍覆滅的悲劇？”他不幸拉斐爾能夠忘記那段過去，“我們差點(diǎn)兒消亡在那里！”

“這樣不好么？”拉斐爾的眼睛里什么都沒有，“難道這不是你們想要的么？天啟也好，沒有上帝的天堂也罷，還有那些墮天使們……”

“你去看過現(xiàn)在的天堂么？”看著加百列，拉斐爾原本透亮的眼眸晦暗無比，“路西走后，父親也離開了。最開始米迦勒還偶爾會和我開玩笑，然而當(dāng)你離開之后，加布，他滿腦子有的，只是‘職責(zé)’和‘任務(wù)’這兩個詞?！?/br>
“你知道麥克上一次叫我‘弟弟’是多少萬年前了么？”

加百列看著拉斐爾輕松的表情和與之完全相反的眼眸，一股沮喪由心底逐步攀升：“我……”他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說什么，“我沒想到……我很抱歉……我……”他撇去了自己對拉斐爾的愛稱，只剩尊重和悔意。

“別。”拉斐爾感受到了加百列的歉意，可那又怎么樣呢，“米迦勒一直喜愛你多于喜愛我，所以你不在了，他心情不好，我能理解?！彼跃拖袷锹肺鞣茽栯x開之后，他也不開心一樣，路西菲爾帶大了拉斐爾，米迦勒帶大了加百列。

就好像拉斐爾喜歡路西多于喜歡麥克一樣，他真的能夠理解米迦勒的所作所為，真的。

“我……”加百列第一次覺得自己笨嘴笨舌不會說話，他想要安慰拉斐爾，可他看著拉斐爾那雙蘊(yùn)含著復(fù)雜情緒的眼睛，當(dāng)他感受到拉斐爾心底那毫無波瀾的情緒時，再多的話也無法說出口了。

當(dāng)年，他究竟是為什么會覺得拉菲不在乎他，而選擇遠(yuǎn)離呢？

緊接著，電光火石之間，他注意到了一件事情：“是你做的！”就像是米迦勒愛他多于愛拉斐爾，路西菲爾，不，路西法也愛拉斐爾多于愛他。否則當(dāng)年又怎么會在知道拉斐爾偷偷隨著他墮天進(jìn)入地獄之后，血洗了地獄，真正打的惡魔不敢吭聲。

“你聯(lián)系了墮天使，讓他們相助于阿比頓！”他就說為什么那些一向眼高于頂，看不上惡魔這些丑陋生物的墮天使們，會在沒有他們的君主路西法的情況下出手，如果這一切都是拉斐爾的指揮，那就說的通了。

米迦勒偏心加百列，一如路西菲爾偏心拉斐爾，而這種偏心直至墮天，從天堂的星辰成為地獄的王，也沒能改變。

他和拉斐爾貼的如此之近，以至于他能夠看到對方眼中被戳破的自得和笑意：“路西將地獄的勢力都交給你了……”喃喃自語，“難怪溫徹斯特兄弟問我，‘路西法的旗幟’是做什么用的?！?/br>
那是他剛剛被帶到地堡的時候了，溫徹斯特兄弟選了一個拉斐爾不在的時機(jī)，問他‘路西法的旗幟’能做什么。他本以為那是巧合，是他們在見到了‘加百列的號角’之后的突發(fā)奇想，卻沒想過那旗幟另有用處。

一如拉斐爾對克勞力所說，那面旗幟能夠代表路西法，號召墮天使。

甚至——號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