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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圣者氣得沒話說,他之前就知道齊盼是天靈根,也不想讓江逸蘇救活齊席,這才叫人下毒,哪知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見眾人都沒說話,江逸蘇又對季如許說:“你以后就好好修行。”季如許一頭霧水,自己的人生就這樣被草率地決定,重點是還違抗不了。忘無懷本來就是做做樣子,于是擺駕回老巢,剩下一干子昂圣者的人兀自生氣。季如許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到云清宮去,江逸蘇正在閉目養(yǎng)神,察覺到他來后,淡淡道:“待會兒你就搬到外山?!?/br>季如許開心得嘴角咧到了耳根上。江逸蘇又面無表情地說:“本尊會和你一起住。”季如許笑容逐漸凝固:???一炷香時間后,兩人就搬到了外山,季如許望著分外破舊的籬笆房皺了皺眉,“我一天好房子都沒住,就來到這鬼地方,不會有什么怪物吧?”江逸蘇站在他旁邊,繃著臉說:“就算有,有本尊在,怕什么?!?/br>季如許嘴角抽了抽,就是有你在才覺得恐怖好嗎!見他這副模樣,江逸蘇心里又想起了齊席,好像席兒從來沒有做過這個表情,于是他命令道:“再做一遍你剛剛的表情?!?/br>作者有話要說: 他倆會有怎樣蛋疼的生活?☆、奇絕仙山記(4)“什么?”季如許掃灰的動作停止了,有些聽不懂他在講什么。江逸蘇不遮不蓋地說:“你這個表情,本尊從沒有在席兒臉上見到過?!?/br>季如許聽到后手僵了僵,沒好氣地說:“我不想聽到這個人的名字?!?/br>“本尊也不許你講席兒的壞話,要是再得寸進尺,本尊可不管你是不是他的兄弟?!苯萏K逼視著他。季如許毫不懼怕地頂他:“你欺負我,我就自殺?!?/br>江逸蘇瞳孔縮了縮,表情變得非常陰鷙,“只要你把席兒救活,之后你是生是死本尊都不會過問?!?/br>季如許臉繃得緊緊的,這是自己第一次被人當成替身,而且還要給那人做藥引子,是個人被這樣弄都會不開心。“明天起,本尊就會教你如何修煉,你這段時間不能吃葷腥油膩之物?!苯萏K木無表情地說,隨后手一揮,房間里就變得一干二凈。季如許看到后咬牙切齒道:“明明你不用吹灰之力就能解決,還讓我打掃衛(wèi)生做甚?”江逸蘇坐在枯木上打坐,冷悠悠道:“本尊做什么事還要你過問?”“江逸蘇,你等著!”季如許平復了心中的怒氣,這人分明就是在玩自己。到了吃晚飯的時間,季如許看著前面的菜田犯了愁,這黑黑紅紅的東西是什么?還有藍綠色的像西紅柿的水果,這能吃?季如許盯著這幾樣見都沒有見過的蔬菜,自己可是一個凡人,不吃東西真的會死,于是把它摘下來后就拿起鍋開始炒。忽然背后傳來一聲陰冷的聲音:“把這個穿上?!?/br>季如許炒菜炒得正歡,嚇了一跳,見又是一件用萬年蠶絲做的圍裙,猜到了肯定是齊席以前穿的,氣得雙頰抽搐:“我不穿。”江逸蘇并不跟他商量,而是命令,二話不說就強硬地幫他穿上。聞到一陣香味后,江逸蘇眉頭一皺,突然想到了什么,忙把他推開,盯著鍋里面的紫心果,頓時沉下臉來,厲聲說:“你竟然把席兒種的紫心果當飯吃!”季如許無語地看著那一堆紫色的漿糊,從喉嚨里擠出一句話,干澀地問:“為什么連果子都是他種的?”江逸蘇沒有理他,他看著鍋里被切得面目全非的果子,這是自己與席兒親手種下的,本來說等過段時間一起吃,可沒想到卻被外人下手為強。“出去。”江逸蘇聲音冷冷地說。季如許也很委屈,來這什么吃的都沒有,吃個飯還要自己到菜地里摘,誰知道一摘就觸到了江逸蘇的眉頭,可他又沒告訴自己,自己是個凡人,總得吃飯吧。見季如許站在那沒有動作,江逸蘇連法術都不想用了,直接扯著季如許的手腕,把他丟在門外,重重地關上了門。“真疼。”季如許被他扔在地下,本來手腕上就有一道血痕,現在手掌心又被小石頭深深刺進了rou里面,雪上加霜,流了不少血。季如許咧著嘴角,苦中作樂地道:“真浪費,要是給你的徒弟,說不定齊席還能活過來說一句話。”過了片刻,江逸蘇還是沒有讓他進去,季如許特別無聊,于是繞著屋子轉了一圈,驀地見到柱子上刻著幾個有些丑陋的字:師父,席兒等您回來。頃刻間,季如許的內心無法言語,原來這屋子都是他們以前住過的,江逸蘇是真把自己當替身了。季如許嘴角下壓,對著江逸蘇罵道:“有種你就開門讓我罵,我說了我不是齊席!”無人應他,而這棟籬笆屋又在懸崖上,周圍都是萬丈深淵,季如許就是想離開都插翅難飛,只好坐在石凳上,感嘆命運無常。天逐漸陰沉下來,翻滾著nongnong的烏云,山上下起了春雨,閃電一道接著一道,伴隨“轟轟”的聲音,響徹整個奇絕山,仿佛整個山頭都被震碎。屋外沒有能擋雨的東西,季如許呆呆地坐在凳子上,看著碩大的雨水往自己身上打。季如許餓得肚子咕咕叫,再加上傾盆大雨的洗禮,整個人淋成了落湯雞,無精打采,又冷又餓。“江逸蘇,開門!”季如許甩了甩臉上的雨水,臉蒼白得沒有血色,頭有點暈眩。里面陷入了冗長的安靜。季如許已經被淋得腦子有些遲鈍了,他罵罵咧咧道:“你是不是想凍死老子,現在才剛到春天,你能不能有點人性???”江逸蘇的聽覺比常人靈敏得多,自是聽到了季如許的叫喚,但照樣在那打坐,仿佛門不是他關的。季如許一直拍著門,他覺得身上好冷,冷得像落入了冰窖中,而唯一溫暖的地方卻不向他敞開。他忽的有些悲傷,所有人都拿自己和齊席比,卻從來沒有問過自己愿不愿意,且江逸蘇至始至終都只對齊席一人好,哪會管自己的死活。“你開門啊,再不開,我死了,你的寶貝徒弟還怎么活過來?”季如許邊拍邊歇斯底里地狂吼道。江逸蘇冷不丁聽到這句話后,眉毛動了動,心底的沉靜被打破,但還是想給他一個教訓,看他還敢不敢繼續(xù)目中無人地放肆。自己都已經這么低聲下氣了,江逸蘇卻還是不理,季如許有些心冷,轉頭望了一眼刻了字的柱子,從地上撿了塊石頭,邊劃掉邊吐槽。季如許又沖到菜地里,把那些長得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