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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他也受了傷,可易澤沒有作案動機。但季如許不想放掉一點蛛絲馬跡,溫聲說,“易澤,你沒事吧?”易澤聽到他這樣說后,手指瞬間收緊,捂著腦袋,不敢正面看季如許,只偷眼瞧他。流了血,丑死了,一點都不男子漢,肯定會嚇到季如許,要是不理自己怎么辦?于是易澤冷冷瞥了一眼季如許,應(yīng)都沒有應(yīng),匆匆走過。其他人看到后,都在說易澤被收養(yǎng)后,就變了一個人,有錢有什么了不起。季如許見他沒理,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但也沒說什么,畢竟易澤只要不惹到自己,就不用太在意。房間里,林榮在易澤身邊來回踱步著,心下大駭,“你怎么一個人就跑出去了?!?/br>易澤不想跟他說,也不想跟任何人分享自己的秘密,淡淡道:“布置好了?可以開始了?”林榮愣了一秒,領(lǐng)悟到是什么后,點了點頭,“現(xiàn)在就放嗎?”“放?!?/br>“嘭!”天空中突然放起了煙花,璀璨的煙花在黑暗中炸響,一發(fā)接著一發(fā),紅的粉的,燦爛無比。遠在三十米外的季如許,被這煙花嚇了一跳,出神地望著夜空,難道這是那人送給自己的禮物?或許他說的,并不是那堆實體禮物,而是這個!對,沒錯。季如許反復(fù)回憶那段話,要是他說的是煙花的話,那自己很可能沒有注意到,畢竟放煙花的人多,何況根本就很難知道是誰放的。想到這,季如許心底一凜,快速向煙花方向跑去,煙花易逝,再不抓緊一點,又要錯過一條線索。易澤站在天臺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煙花,他呢喃道:“喜歡嗎?生日快樂?!?/br>不久后,季如許總算趕到天臺,這里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他靠在欄桿上,累得大喘氣。既然還在放著,就說明人或許還在樓上,這次季如許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響,怕驚動了那人。季如許偷偷摸摸爬上去,突然間,有人拍了他的肩膀一下,“臥槽!”“你怎么也上來了?是不是來看煙花的?”張彌嘻嘻笑道。季如許嚇得魂魄差點就要分離,他臉白幾分,心情有些不爽:“你怎么在這?”“看煙花啊,我想找一點剩下的硝玩玩?!?/br>本來季如許已經(jīng)排除張彌,這下又不太肯定,心底一動,會不會天臺上還有人?季如許邁開步子沖上去。兩人說話的時候,易澤就聽到了,他望著四周空空的天臺,有些恐慌,人就要上來,該躲哪?這里的兩棟平房之間可以跨過去,但福利院離周圍屋子的間隙都太大,很有可能邁不過。腳步聲越來越近,管不了那么多,易澤跨著步子,卻低估了距離,掉了下去。易澤心跳得厲害,迅速反應(yīng)過來,手扒在檐邊上,懸在空中。季如許打開門,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沒有任何人,又猜錯了嗎。張彌跟在他身后,不解道:“你跑啥呢?這么快,累死我?!?/br>檐下的易澤漲紅了臉,全身力氣都用在手上,他想用腳勾住實物,卻找了幾遍都沒找到,易澤望著底下,頭有點眩暈。季如許反身看張彌,是不是就是他?季如許輕聲說:“今天是我生日,我要傳給你好運,把你的手給我?!?/br>張彌第一次聽到這種事情,愣愣地伸出手,“嘿嘿,我說季如許,你是不是就想揩我的油?!?/br>“屁。”季如許用手揮了幾下,作出神棍的樣子,然后不動聲色地把張彌的手,放到鼻子旁,快速聞了聞。沒有硝煙味。放煙花的人不是張彌。易澤直勾勾盯著他倆,他聽不到兩人在說什么,他只知道——季如許不僅牽了張彌的手,還親了。易澤心口被狠狠一擊,腦子里亂亂的,再加上本就沒多少力氣,一不留神就栽了下去,落在二樓的雨棚上。這時,煙花還在放著,正好把摔落聲掩蓋住,季如許沒發(fā)現(xiàn)底下有異樣,他環(huán)顧一周,確定沒人后,打招呼:“那我先走了?!?/br>“你走吧,我等煙花放完了就走。”張彌坦然說。易澤忍住身體上的疼痛,慢慢爬起來,可卻沒辦法前行,還好旁邊有個窗戶,易澤壓下心中的苦澀,敲了敲窗,“有人嗎?”五分鐘后,有位阿姨看到了他:“阿姨,可以幫我去旁邊的福利院,找一位叫林榮的人來嗎?叫他不要大聲宣揚,一個人來就好?!?/br>阿姨看到他臉上的血后也嚇了一跳,想了好久后,才答應(yīng):“小伙子,你現(xiàn)在更要緊吧,要不要我救你下來?”“謝謝,不需要?!币诐赏窬芩?。他不敢讓事情鬧大,怕那人知道自己齷蹉心思。其實,只要能遠遠望一眼就好。其他的,易澤不敢奢望,也沒資格奢望。阿姨去叫人后,易澤努力忘掉身體的疼痛,可腦海卻總是想起剛剛那一幕,季如許親了張彌的手,是不是說明,他也和自己一樣,不正常?不,季如許一直都是這樣對張彌,旁人只有羨慕的份,包括自己。易澤靠在長滿青苔的墻上,望著一輪彎月,放空:要是季如許很正常,和他在一起很難;可要是季如許不正常,自己就有機會接近他了。但他喜歡的是張彌。易澤心就像扎了刺一樣,露出一個洞,直往外面冒酸水。五分鐘后,林榮趕來了,他望著易澤,噯了一聲,從三樓窗戶爬過去,把易澤放了下來。“你好像骨折了?!绷謽s不敢掉以輕心,看樣子易澤傷到了筋骨,走路都很艱難。易澤淡淡“嗯”了一聲:“直接回市里醫(yī)院,現(xiàn)在就去?!?/br>林榮就等他說這句話,骨折可不是鬧著玩的,要是出了什么事,可就落下了終身殘疾,忙悄無聲息開車溜了。易澤坐在后面,回頭望了一眼福利院,很遺憾,這個生日本想陪著季如許過,可自己現(xiàn)在骨折了,怕是不可能。季如許有張彌,有福利院一干人,也有很多禮物。他不缺自己的禮物,更無需自己的陪伴。生日快樂,季如許。易澤望著遠去的樹影,閉了閉眼睛,在心里說。已經(jīng)是午夜十一點,季如許回到房間,趁室友去洗澡時,偷偷打開抽屜里的鎖,拿出日記本,望著第二篇日記。12月1日,雪。他去小餐館打工了,我已經(jīng)很久沒看到過他,我跟著去,他沒有發(fā)現(xiàn),我看到他的手凍得通紅,可我卻什么都不能做。我就是一個懦夫。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葳蕤”小天使的地雷哦~么么噠,每一天都被你感動,嘿嘿嘿~~~祝全天下的父親,節(jié)日快樂~☆、我腦海中的日記本(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