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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這里。“走吧,還要找地方住。”季如許踢著小石子,自言自語道。小石子滾啊滾,滾到左邊,季如許跟上去繼續(xù)踢,抬首間就看到打球的易澤。還是穿著一身黑,隨著他拍球的動作,能看到隱約的肌rou線條。季如許一怔,隨即臉紅得厲害,忙蹲下把那顆石子撿起來,放到口袋里,這可是幸運石。媽誒,這美好的rou體,季如許吞了吞口水,偷偷坐在一棵樹后面,看他打籃球。易澤把T恤往上撩,揩了把臉,牙齒咬了咬衣服,整個腹肌露了出來,青春荷爾蒙氣息撲面而來,引得季如許猛吸一口氣。真TM帥。季如許捏捏肚子上的rou,覺得要是自己沒猝死的話,很有可能三十就到油膩大叔,看來以后得鍛煉。還在撩衣服,季如許望著三三兩兩的路人,冷哼一聲,嘟囔道:“還不放下來。”易澤哪能聽到,他就是覺得熱,拿衣服扇風。季如許見他動作越來越大,心里直冒酸水,要不是今天來了,有可能這一生都看不到,但還是和一群人看的,別提多別扭。季如許隨手在地上撿了片葉子,越想越氣憤,一邊撕一邊自言自語。見人總算把衣服放下后,季如許這才心滿意足。打了一小時,易澤覺得沒有減少半分思念,呈“大”字型躺在地上,熱血直往上涌,望著參天大樹,大喊道:“季如許——我好想你——”季如許猛地一僵,忍住沖過去抱他的沖動,嗓音發(fā)顫道:“我也想你。”“季如許,我好想你!你有沒有聽到!”易澤左手捂住胸口,作虔誠狀。“我聽到了?!奔救缭S眼眶熱辣辣的。易澤嘴唇簌簌地抖著,盡管知道那人聽不到,但也想宣泄,他一聲一聲喊著,磁性的聲音漸漸變得沙啞,最后像個啞巴一樣,沉默起來。季如許聽著他的聲音,句句都打在胸腔,到處回蕩著。易澤坐起身來,一分鐘后,他嘆了一聲,生活還得繼續(xù),把跑到很遠的球撿回來。就在這時,季如許看易澤往這邊走,頓時嚇了一跳,顧不上那么多,拔腿就跑。易澤看到樹葉前面有人奔跑時,瞇了瞇眼睛,不知怎么的,總覺得背影很像是季如許,隨即笑笑,他會來就有鬼了。可能他還在學(xué)校泡妞,哪會了解自己內(nèi)心想法。易澤背著純黑色單肩包,戴上白色耳機,單手插兜,向自家公寓走去。季如許望著他倔強的背影,心里就像塞了棉花一樣,堵堵的,不舒服。第二天,季如許早早就起來,坐在寢室必經(jīng)之地的木椅上,戴著副黑框眼鏡,拿了一本書,看起來很是文質(zhì)彬彬。易澤有早課,騎著輛單車到教學(xué)樓,忽然他余光中,看到一個長得很像季如許的人,這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了,想到這,他連忙轉(zhuǎn)身,往回騎。木椅上沒人。易澤有些不甘心,四周找去,還是沒有,頓時有些泄氣。不是說時間是最好的解藥嗎?可為什么自己的情感,卻像陳酒一樣,越久越醇。易澤打開手機,看易父回復(fù)的消息,略掃一眼內(nèi)容后,冷笑一聲:“還是不讓我回國嗎,呵?!?/br>季如許早就看到他了,瞬間趴在地上,他拍了拍身上的落葉,望向越來越遠的人影,有些心酸。原來這就是暗戀的感覺。季如許苦澀地笑笑。悄然而降的夜晚,一輪明月高高懸在天邊,郁金香的香味伴著海風陣陣襲來,帶著股清香,不得不承認,這個國家的生活節(jié)奏比較慢,很舒服。看到人進電影院后,他摘下帽子,對售票員說:“您好,我想知道前面那位先生,看的是什么電影,麻煩也給我來一張,謝謝?!?/br>季如許握著這張電影票,戴著白色鴨舌帽進去了,看這場電影的人很多,他在易澤后面五排,腦海里又蹦出一句話:情人眼里出西施。對于喜歡的人,就是他的后腦勺都好看。呆呆望著屏幕的易澤,其實也沒怎么注意銀幕。這是他每個星期必來的地方,來這放空,以此忘掉那個人的影子。電影結(jié)束后,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鐘,易澤坐在公園的椅子上,剛剛銀幕太亮,眼睛刺得厲害,才休息一會兒,就睡著了。季如許總算可以正大光明見他,不敢靠得太近,離了二十英尺的距離,怔怔注視易澤的睡顏。睫毛根根分明,又黑又長;喉結(jié)突出了許多,帶著絲性感;聲音也沒有變聲期那么怪,而是磁性低沉的。季如許從上到下打量他,總感覺易澤有些瘦了,從男生真正成為了一個男人。原來,很多年前,有這么一個人喜歡自己。季如許眼角在閃光,忙用手擦了擦。這個國家晚上有些冷,還經(jīng)常下雨。季如許看天色不好,已經(jīng)變紅,怕易澤感冒,忙跑到旁邊的服裝店,買了一件外套,馬不停蹄趕回去。十分鐘后,等季如許趕回來時,木凳上已經(jīng)空無一人,他走過去,一動不動坐在易澤坐過的地方,輕輕摸著。“我也很想你,可我卻只能躲著不見你?!?/br>半個月的時間匆匆過去,季如許對著那棟宿舍樓,說了聲再見,轉(zhuǎn)身離開這個地方。在飛機上時,季如許打開日記,旋即瞳孔放大。9月17日,晴。這是三年來,我第一次見到他,因為張彌坐飛機出事了。我回國祭奠,見到了他,他哭得很是傷心,像斷了腸一樣,我竟然可恥地想,要是出事的那個人是我,他會不會也哭得這么難過。距離張彌出事就只有一天,季如趕到他住處,看他正在看電視,松一口氣,關(guān)切道:“你最近忙嗎?”張彌在喝啤酒,嘟囔道:“怎么可能沒事,明天我還得出差呢?!?/br>“別去!”季如許忙制止他,“你別去,我倆也兩三個月沒見,說幾句心里話多好?!?/br>張彌嘆了一口氣,把啤酒放下,“我也不想去,但這可是一張大單子,公司給我,說明是信任我,怎么可能放過這個機會。”季如許心里很急,他知道不能改變?nèi)沼洷旧系氖?,可要是讓他不管,是無論如何做不到的,勸道:“你現(xiàn)在又不缺錢,急什么,機會多得是?!?/br>“誰說我不缺?”張彌又喝了一口,“院長歲數(shù)大了,福利院還等著我捐錢呢?!?/br>季如許嘴動了動,張彌這幾年就沒剩多少錢,全捐給福利院了,可這是自己的好兄弟,怎么忍心讓他去,便佯裝發(fā)怒。“我說我跟你這么多年的兄弟,你就不能不去?我好不容易休息幾天。”張彌砸吧了一下嘴,抓抓腦袋,不解道:“我怎么覺得你今天有點不對勁?!?/br>“聽我的?!奔救缭S冷聲說。“你今天怎么了?老叫我不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