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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角色里,看到陸月明身上很多不為人知的一面,他也很清楚的記得,大三那年,陸月明有一天晚上喝的酩酊大醉,在繪制本上繪畫了好幾張一模一樣的肖像畫,那人就是許秦深,他傳聞中的前女友。 關(guān)于陸月明的事情,齊律也暫時只想到了那么多,這一整個晚上,陸月明話也不說,只是吃點東西,順便給自己默默的斟滿一杯酒,然后一飲而盡,這些天以來,關(guān)于在秦深這里看到的一切事情,終于有一種想要發(fā)泄的意思,齊律也不攔他,一邊吃著蝦,一邊喋喋不休的說陸月明,像個老媽子一樣: “你活該啊,陸月明,這一切不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原本一句話就能解決的事情,你他媽的要悶?zāi)敲淳?,燜飯啊你?!?/br> 陸月明喝下一口酒,說道:“我也覺得我自己活該,以前總覺得沒有我她會過的更好,現(xiàn)在她過的那么好……”陸月明停頓了許久,似乎想說什么,最后又什么都沒說。 陸月明喝醉酒之后就是這樣,整個人呈現(xiàn)癱倒的狀態(tài),話不多說,卻還記得給自己斟酒,齊律看他實在是喝趴了,一邊扛著陸月明往車里走,一邊說道: “陸月明,你丫,老子想踹死你,長那么高干嘛,腿那么長干嘛,我擦,累死我了?!?/br> 齊律生氣的罵著醉的不省人事的陸月明:“陸月明,我發(fā)現(xiàn)自從遇到許秦深,你整個人都有些不一樣了,如果遇到許秦深會讓你不開心,那不如就別遇到了?!?/br> 陸月明靠著車窗,沒有說話,齊律嘆了口氣:“回你家還是回我家?!?/br> “回你家,我媽會擔(dān)心的?!?/br> 盡管喝醉了,陸月明還是保持著清醒,他掏出手機,從手機相冊里翻出好多張秦深的照片,真的超級多,小時候的秦深是從李媛阿姨的相冊里翻出來的,照片里的秦深穿著紅色的裙子,大過年的,喜慶又可愛,短短的頭發(fā)上還別了一個小發(fā)夾,她喜歡過年,那年春節(jié)的時候,秦深拿了紅包里的壓歲錢買鞭炮,自己不敢放,還要纏著他放,小姑娘揪著他的襯衣袖子躲在他的后面,待到爆竹發(fā)出聲響,她才鼓掌叫好: “哥哥你好厲害?!?/br> “哥哥再放一個?!?/br> 然后秦深忍不住,還是自己放了一個,第一個成功之后,她的膽子就大了起來,結(jié)果第二天就被秦老師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學(xué)會把鞭炮放到土堆里,炸的路人滿身都是,最后自然免不了一頓胖揍。 那些漸行漸遠的畫面,重新清晰的出現(xiàn)在腦海里,栩栩如生。 陸月明的思緒有些混亂,想著想著就笑了,笑著笑著,又突然什么話也不肯說了,回不來了,就像這些回憶一樣,現(xiàn)在這個可愛的小姑娘,已經(jīng)不屬于他了。他終于失去了她,失去的很徹底。 齊律一個人帶著一米八幾的陸月明上樓的時候,齊律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虛脫了,他把陸月明丟到沙發(fā)上,呼呼的喘著粗氣: “我去洗澡,你自己慢慢玩?!?/br> 陸月明從沙發(fā)上滑到地上,從落地窗外看過去,窗外燈光閃爍,霓虹彩燈將整個城市裝點的美麗亮眼,一切都是燦爛的,卻又那么的虛幻,他翻了一會兒手機,想了想,給許秦深打了電話,第一個電話,秦深沒有接,直到第二個電話秦深才接起來: “你好,陸先生?!?/br> 她的聲音很客氣,帶著一貫的冷漠和疏離。 陸月明看著窗外的夜色,問道:“還沒從醫(yī)院回家嗎?” “回來了,在處理陸先生的裝修問題。” “其實也沒有那么著急?!标懺旅髡f:“節(jié)目要整改,裝修完還得過不久才會開始?!?/br> 秦深繼續(xù)在那邊畫圖紙,算尺寸,一邊畫一邊思路清晰的說:“這是我的工作,我會努力做好,合同上簽的多長時間就多長時間?!?/br> 陸月明靠著沙發(fā),抬手放在膝蓋上,他沉默了一會兒,還是說道: “許秦深,對不起?!?/br> 秦深握著電話的手微微發(fā)愣,她突然自嘲的笑了:“陸先生從哪里學(xué)來的煽情套路,我說了不需要?!?/br> “秦深,這些年,我很想念你?!?/br> “我也很想念你呢,陸先生,畢竟我可是前不久才對你徹底死心的,這些年心里裝著你,無時無刻不再想,我們相遇的時候,會有多美好,可惜不是,陸先生,從你知道我是許秦深開始,你就一直在想方設(shè)法的逃避我,躲避我。 我問你認識陸月明嗎?你說不認識,既然這樣,你打電話和我說想念是什么意思,還想像當(dāng)年騙我一樣的,把我騙去溫哥華,給我發(fā)了一段音頻,說我很討厭,很煩人,說你不想見到我。” 秦深有些哽咽,兩個人認識十五年,從確定關(guān)系開始,他們就沒有吵過架,沒想到分手之后,還會這樣大吵特吵: “你說不要我了,陸月明,這是你說的,我不甘心讓許慕叔叔去找你,你在電話里親口和我說的,不要我了,你不要我了,憑什么現(xiàn)在你想回頭就回頭?!?/br> 秦深越說越激動:“陸月明,你當(dāng)初無情,別怪我現(xiàn)在無心!” 陸月明沉默了許久:“秦深……” “陸月明,我在溫哥華,無時無刻不在想念你,期待你的出現(xiàn),期待著在我無助的時候,你能給我最溫暖的安慰,我無依無靠的時候,陸月明,你在哪里?呵……”秦深說的很肯定:“你以前是我唯一的依靠,現(xiàn)在不是了,陸月明,我唯一的依靠是我自己?!?/br> 那端傳來滴滴的聲音,這通電話,終于在許秦深的一番發(fā)泄之后,徹底的斷掉了,陸月明拿著手機發(fā)了好一會兒的呆,想了想,po了一張落地窗外的照片到自己的微博上: 【把酒言歡,人生何幾,安否?安否?】 發(fā)完這條微博,陸月明隨手把手機一丟,直接靠在了沙發(fā)上,等到齊律出來的時候,陸月明已經(jīng)睡著了,他把他搖醒,洗了手之后把他眼睛里的美瞳摘掉: “你發(fā)的那是什么爛微博,老子都不知道怎么接下一句了?!?/br> 陸月明轉(zhuǎn)個身繼續(xù)睡覺,并沒有理他。 這之后,陸月明被齊律安置在了沙發(fā)上,齊律一晚上睡的都不怎么安慰,總是擔(dān)心陸月明睡到地上,第二天,天剛剛亮,屬于一個配音工作時的小秋就打電話吵醒了齊律: “臥槽,你還在睡,你看看尋星微博,炸了?!?/br> “炸了,什么炸了?” 齊律一頭霧水的從床上爬起來,翻開自己的手機,各種微博提示聲不斷出現(xiàn),齊律進了尋星的微博才發(fā)現(xiàn),他昨晚那條評論下,少了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