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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秦深就看到家里亮堂堂的,還多了很多人。 她把門關(guān)上,尷尬的朝白茯的那一堆朋友招了招手,以示問好,看樣子白茯是在家里舉行什么小型的聚餐,面孔不算生疏,是前次在配音室就見過的,自然,坐在角落里的陸月明也見到了她。 白茯先把秦深介紹給了大家認識,這才拉著秦深到角落:“阿深,你那么晚才回來啊,我請幾個朋友來家里熱鬧熱鬧,沒問題吧?” 白茯充其量也只是個租客,租房當初也說了,除了不能帶男人在家里過夜,空間是公用的,秦深點了點頭:“沒事?!?/br> “好濃的酒味?你們公司也太不厚道了吧,應(yīng)酬?”白茯刻意把話說的特別大聲,坐在角落里的陸月明放下杯子,往秦深那邊看了一眼。 秦深順手理了理頭發(fā):“我們公司也聚會,我酒量還好,清醒的,你們?nèi)ネ姘?,我差不多也該睡了?!?/br> 秦深和白茯的圈子不怎么熟悉,進房間之前,秦深刻意朝陸月明點了點頭,也算是打了招呼,不知道為什么今天特別尷尬,秦深覺得這可能和自己現(xiàn)在這樣滿是醉意的窘態(tài)有關(guān)系。 進了房間,秦深先把衣服給換了,還好主臥室里帶著洗手間,她不出去也不怎么尷尬,剛剛把換的衣服穿上,門就被叩響了,秦深理了理頭發(fā),這才靠著墻開了門,門外并不是白茯,是陸月明。 他今天穿的很隨意,一件簡單的米白色棉布襯衣,她一開大門,就聞到一股茶香味,順著香味看去,才看到陸月明手里端了杯茶: “看你醉的不輕,喝點醒酒茶?” 秦深想了想,還是雙手接了過去,道了謝,順便把茶放在臥室里的小圓桌子上,陸月明也沒進去,只是看她走的不怎么穩(wěn),還好最終還是成功的把茶杯放到了圓桌上,她換上了家居服,纖瘦的小腿就裸-露在外,彎腰的時候,小腿的弧度倒是別具美感,折回來之后陸月明才把視線放到她的身上,說道: “秋天了,多穿點?!?/br> 他說的很自然,就像是長輩或是朋友之間的關(guān)照,卻不知道為什么,那樣的嗓音,在臥室里響起來的時候,會讓她覺得全身都是暖的。 “房間有暖氣嗎?” 秦深搖了搖頭:“這里本來就是南方,并不需要什么暖氣,沒這么嬌貴?!?/br> 新晨市溫度適宜,一年里很少會有冷的睡不著的時候,下雪就更不用提了,幾年難得見一次,他們一起打雪仗那年,算是下的最大的一場雪,那一年的事情秦深是記得特別清楚的,不僅僅是因為那是一場很少見到的大雪,因為那一年他們也在一起了。 看秦深醉的不淺,陸月明也沒多說什么,臨走時和她道了晚安:“早點睡,晚安。” 他刻意給她拉上了門,沒有讓她自己動手,秦深無意間看到他手腕上帶著一塊表,只一晃而過,他就關(guān)上了門,她其實從未注意過他的手上會戴什么東西,而看到這塊手表,秦深才想起來,這不就是那年決定去溫哥華的時候,別人送給許慕,許慕拿給她的。 送他的那天,并不是什么特別的節(jié)日或是生日,是陸月明約她出來的,本來是陸月明想要和她說話,她卻一個人嘮嘮叨叨的說了一天,最后,她很自然的把這塊表拿給他,那時候她不懂那些,只是很直接的說:“沒關(guān)系的,你收下吧,我叔叔不喜歡這些東西,但你很合適啊。” 他那時候只是沉默了許久,最后默默的收下了,其實現(xiàn)在的秦深想起來,那時候送這樣貴重的東西,對于陸月明來說,也許并沒有多開心,他那時候什么都沒有了,她卻能輕易就得到這樣貴重的東西,那時候敏感又自卑的小阿月,或許會因此而生出更多難過。 想到這些,秦深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思想都走偏了,反手把門鎖上之后,她順便掐了掐自己的臉:“清醒點,秦深?!?/br> 然而,他的存在,開始讓秦深覺得理所應(yīng)當和毫無違和感,她走過去喝醒酒茶的時候,停駐在穿衣鏡面前,看了看自己此時的穿著,穿著皮卡丘家居服的自己就像個傻子一樣,簡直幼稚又可笑,她發(fā)誓下次再也不穿這樣幼稚的衣服了。 —— 秦深在喝完醒酒茶,一夜睡到了大天亮,早上起來的時候,人是滾在地上的,很好,這說明昨晚睡的超級死,雷打不動的那種,以往每次從床上掉下來,一定是先啊的叫一聲,再閉著眼睛,不甘心的繼續(xù)爬上去。 秦深在房間里洗漱完畢,這才懶洋洋的抬著昨晚的杯子出去,順手放到了廚房的洗碗池里,等到完全清醒過來,她才覺得家里好像有點不一樣,但是她又說不出來有什么不一樣,打開陽臺,秦深對著外面深呼吸了一口氣,陽臺上的床單在風里搖晃著,似乎還能看的出來,今天的風應(yīng)該挺大的。 秦深剛剛轉(zhuǎn)過身,又覺得不對,趕緊又轉(zhuǎn)回去,走到陽臺查看,這些不是她昨天想早點回來洗的衣服和床單嗎?白茯幫她洗完了? 秦深進了屋,看家里打理的一塵不染的,連許久未使用的廚房都干干凈凈的,她終于覺得早上那種不對勁的感覺是來自于哪里了,她家好像被人打掃過了,她看白茯打著哈欠出來,有點不好的意思的感謝: “白茯,你昨晚那么勤快啊,把我的床單衣服全部洗了?!?/br> “我要是那么勤快我媽不得高興死啊,是你前男友幫忙洗的,昨晚大家走的差不多的時候,我就看他一個人在那,悶悶的,話也不多說,洗洗擦擦的,打掃到兩點鐘才回去的?!?/br> 昨晚見到陸月明一個人在那里打掃衛(wèi)生,借著燈光洗床單的時候,白茯就知道,陸月明這人的悶性就這樣,反正做什么都喜歡一個人悶著,弄完了才會給人一種很驚訝的感覺,這男人太賢惠了,她自愧不如。 秦深聽到白茯這么說,默默的腦補了一下陸月明一大晚上還在干家務(wù)活的場景,趕緊又跑去看了看自己的床單,床單上弄上去的大姨媽真的不見了,這種痕跡用洗衣機根本搓不掉啊,他是用手洗的? 白茯似乎知道秦深想問什么:“他是手洗了一道又丟在洗衣機里攪的?!?/br> 白茯看秦深半天沒有回過神來,用目光指了指廚房: “因為我聽說你們公司只上半天假,他以為你會回來吃晚飯的,然后他就一個人全包了,結(jié)果你大晚上才回來,有幾道他不許我們沒動,給你留的?!?/br> 秦深又去廚房打開櫥柜,果然看到她喜歡的吃的那幾道菜安安靜靜的放在里面,他還記得她喜歡吃的這些重口味菜系,因為無辣不歡,像虎皮青椒,這種是小時候隔三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