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1
連許慕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秦深放下筷子,笑道: “杜夫人果然是貴人多忘事,您不記得啦,以前你是我陸叔叔的小三啊。” 此話一出,一直不怎么言語的孫先生看了一眼杜芳菲,只見那杜芳菲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我們并沒有見過,許小姐不要亂說?!?/br> “我沒亂說啊,沒見過不代表不熟悉啊,你以前不是我陸叔叔的小三么,拿了我陸叔叔的人身意外險跑了,這難道不是事實么?” 這事情秦深說的很簡潔,但潛臺詞是什么意思,相信在做的三個人都不是傻子,秦深不會裝模作樣,明顯的就是來拆臺的,有什么就說什么,一桌好好的家宴,在老爺子走了之后,莫名其妙的就變成了戰(zhàn)場,一直到吃完飯,杜芳菲都沒有找出合理的辯護,只是一直在搪塞。 到了要回去的時候,杜芳菲刻意把秦深單獨叫了出去:“許小姐,我們無冤無仇,你沒必要去揭我的老底吧?” “你在背后扒我之前,我們之前的確是無冤無仇的,做了就承認,沒什么大不了的,畢竟別人家的保險賠償金你說拿走就拿走,你敢說你沒在背后做手腳么,欺負李媛阿姨和陸月明是老實人呢。” 那段時間罵秦深和陸月明在一起沒眼珠的原因,無非是杜芳菲有點害怕秦深背后的慕陽紙業(yè),這下秦深都直接挑明了,杜芳菲的臉色尤其難看: “杜小姐,別逼人太甚,別覺得全世界都對不起你,你看看你自己惡不惡毒,陸叔叔破產(chǎn)了,也死了,陸月明失去了爸爸,李媛阿姨失去了丈夫,你把人家弄的妻離子散,你難道就一點都不愧疚?”活該你不能生了,最后那句話,硬生生被秦深咽了下去,不能生估計也不是她自愿的,算是積口德了,秦深又撂下狠話: “你現(xiàn)在錢也有了,丈夫也有了,好好過自己的,別過分。”秦深想了想,加重了語氣:“我很袒護陸月明,姜信也不覺得你的做法是對的,想好好的活下去就別作死!” 杜芳菲就是喜歡仗勢欺人,秦深承認自己現(xiàn)在就是借著許家,借著姜信在欺負杜芳菲,這種手段對杜芳菲來說,無非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沒留給杜芳菲說話的余地,秦深就先離開了姜家,姜信出來送她的時候,問她: “第一次知道女人惡毒起來那么恐怖啊,這些你怎么不提前和我說?” 秦深:“說給你聽干嘛?” “要是在沒結(jié)婚之前,我抵死不同意啊,這種狗仗人勢的怎么那么惡毒?!?/br> “那時候我怎么知道你和福祿滿園是什么關(guān)系,話說,你為什么不去接管福祿滿園?” “子承父業(yè),我爸不行的時候我再去,我還沒玩夠,玩夠了我再去,我起初本來就是學(xué)的珠寶設(shè)計,然后走偏了,莫名其妙成了室內(nèi)設(shè)計師?!?/br> 秦深:“……你別開玩笑?!?/br> 姜信:“你看我哪里像開玩笑的樣子?” 秦深:“……” 姜信一路上都在和秦深解釋,你不能因為我這人八面玲瓏就覺得我說的是七分假,其實很多都是真的,秦深連連點頭,說實話,姜信這人相處不難,就是追著秦深跑的那段時間,秦深會特別害怕,也不知道今晚是不是因為是一個陣營的,秦深反而沒那么忌諱了。 秦深本想在半路下了車之后直接去劇組配音室的,時間還早,還能配音三個小時,誰料到了半路,秦深就接到了許慕的電話,第一個電話秦深接通了沒有聲音,就掛掉了,第二個電話,秦深接通了之后喂了一聲,叫了一句“叔叔”那邊沒有反應(yīng),就在她差點懷疑自己的耳朵要聾掉的時候,許慕終于說了話: “閨女,過來,爸爸想見你?!?/br> 秦深聽出來許慕醉的不輕,麻煩姜信改了路線,送秦深到樓下的時候,姜信走之前問秦深: “你爸爸真的是同性戀?” “你反感我也能理解,我不知道怎么說,他們都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我沒有mama我也沒覺得我有什么缺失。” 秦深解釋的這樣認真,姜信反而不好意思了:“不是啦,我不會對這種特殊的群體抱有敵對和反感,只是覺得很遺憾,你另一個爸爸,一直沒有回來么?” “沒有?!?/br> 秦深留給姜信一個抱歉的笑容,就轉(zhuǎn)身先上了樓,那一瞬間,姜信看的很清楚,秦深的眼底像是有繁星掠過,她一定很想念的,只是從來不說。 秦深匆匆上了樓,摸出備用鑰匙打開門進去,屋子里很昏暗,秦深摩挲著開了燈,看到許慕靠坐在落地窗邊,旁邊全是酒瓶,秦深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一邊觀察許慕的臉色,一邊彎下腰去收拾地上的易拉罐: “叔叔,別喝了,怎么了,和我說說?!?/br> 許慕半天都沒說話,秦深笑著哄她:“你干嘛?你閨女來看你,你就這種樣子?吃飯沒有?” “你為什么從來都不叫我爸爸?” 秦深還在收拾易拉罐,突然聽到許慕這么問,她轉(zhuǎn)過身去看他,落地窗外是小區(qū)里美麗的夜景,有的樹木早已開始掉落樹葉,慘兮兮的一片,秦深不知道怎么回答這個問題,其實,她只是覺得許慕更像是一位長輩,一位好朋友。 許慕看秦深回答不上來,又擺了擺手: “算了,我本來就不是一個稱職的爸爸?!?/br> 許慕今晚的狀態(tài)和曾經(jīng)的完全不一樣,秦深拿過他手里的易拉罐,好聲好氣的哄他:“爸爸,你給了我那么多,遇到你我很榮幸,是我的幸運,你明明那么好,說這種話干什么?” 秦深看許慕又不愿意說了,她只好繼續(xù)撿地上的易拉罐,剛剛撿起來,他就聽到許慕說: “我聯(lián)系上秦科了,去見見他把。” 哐當(dāng)?shù)囊宦?,秦深手里的易拉罐又全部掉在了地上,那時候,地板上全部都是易拉罐發(fā)出來的雜音,秦深卻聽的很清楚許慕說的是什么話。 她的爸爸,回來了。 ☆、第99章 9.07| 她的爸爸,回來了。 她一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有點懷疑的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很疼,不是在做夢,她僅僅只是聽到他那么說,眼眶就已經(jīng)有些潮濕,過了一會兒,她看著許慕,又有些不相信的重復(fù)了一遍: “回來了?” 她完全不敢相信,她的爸爸會突然回到她身邊,這種奢望她不是沒有想過,她只是不敢去想,因為每次想起來,心里除了難過,就是無窮無盡的思念,她的父親,在她的心里一直都這樣偉大和驕傲,她這些年,從沒忘記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