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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壓抑與不忿,沒人理解她的心情,只有她滿腔的怨念和怒火熊熊燃燒在自己的心里,似是要把最后一點點理智給燒掉。 “陳靜!陳靜,”身后那人拖著她的身體往后走,急急地勸慰道:“冷靜一下,有事好好解決,不要把自己陷入絕境?!?/br> 陳靜雙目通紅,一滴淚靜靜地落下來,在慘白清秀的面容上,似乎是蘊藏了無數(shù)不能言說的哀傷和心痛。她的目光直視著鏡頭,深邃有神,似是在默默地問鏡頭后面的人,她難道不是已經(jīng)身處地獄了嗎? 靳白站在李導(dǎo)旁邊,凝視著監(jiān)視器里面阮青青放大的表情,靜靜不語。 李導(dǎo)忍不住贊了一句,“她這眼神——真是絕了!” 李立山可以置身事外地客觀評價,靳白卻覺得自己的心被緊緊地揪在了一起。都說演員的表演來自于生活,那么她到底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什么,才能這樣絕望悲哀? 第65章 油爆蝦 阮青青的演技驚到了片場眾人,就連與她演對手戲的老牌演員也暗暗吃了一驚,頓時被激發(fā)起了全身的演技狀態(tài),與她配合。 這樣的對戲在眾人眼里,簡直就是一路狂彪戲。 陳靜滿目絕望,眼神哀傷,落到老板娘身上的時候卻是像刀子一樣狠厲,讓人不寒而栗。 縱然老板娘不甘示弱地大聲嚷嚷,一直叫囂著要讓她坐牢,但還是嚇得渾身打顫,尖聲怒吼著讓老板快點出來。 于是,正在后廚切菜的老板就提著一把刀跑了出來,讓周圍的客人嚇了一跳,紛紛扔下飯桌就扭頭逃跑,齊齊躲在了玻璃門外面趴著看里面的情景。 陳靜與老板娘兩人各站一邊,相互對峙。她完全不懼尖刀的威脅,自己壓抑著怒氣走過去捧起了小提琴,直接放在了他們的面前,指著琴質(zhì)問他們?yōu)楹我覡€。 老板娘唬了一跳,此時高亢地吼道:“一個破琴,砸了就對了!你這個瘋子,早該把你送進監(jiān)獄里面了,什么玩意!” 陳靜氣得渾身發(fā)抖,指尖微微發(fā)白,她的一雙黑眸沉沉地盯在老板娘臉上,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更是讓她心驚rou跳,忍不住手一推,再次將破碎的小提琴打在了地上,頓時碎成了兩截。 室內(nèi)靜得落針可聞,就連廚房里嘟嘟的水開聲也聽得一清二楚,灶上煮得一鍋油爆蝦更是發(fā)出了噼里啪啦的油爆聲,nongnong的油炸鮮香味逸散了出來,甚至連一絲絲微微的焦味也清清楚楚地傳了出來。 陳靜默默垂首,看著地上的小提琴,猛然抬頭,飛身向收銀臺后面的老板娘撲倒過去。 “啊——!你敢揪我頭發(fā)!你個死鬼,站著干嗎,快救我啊!” “別、我插不進去手!油爆蝦快糊了,我去后面看看!” “停手!陳靜,住手!”連盛用力分開兩人,語速急促地說道。 兩個廝打在一起的人被猝然分開之后,全都是打紅了眼。老板娘不甘心地撲了過來,喊道:“瘋子,瘋子!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看我不撕爛了你的嘴!” 她的指甲尖利,急沖著陳靜的臉上抓去,那副狠厲的架勢一看,就知道她是沖著毀容去的。 陳靜來不及躲閃,反倒是連盛快了一步,自己伸手一擋,替她挨了一下,自己被抓得鮮血淋漓,手上的皮膚都破掉了。 在場的幾人都是一驚。尤其是陳靜,沒想到連教授為自己受了傷,當下就心疼的不得了。而老板娘更是嚇得后退了一步,在衣服上蹭了蹭指尖里的血跡,想要毀尸滅跡。 “夠了!”一向溫和以禮相待的連盛猛地平地爆發(fā)出了一聲怒吼,讓幾個人都訕訕地不敢再動手。 連盛不在意地看了眼自己的手,肅聲說道:“我不管你們有多大的愁,鬧到警察面前也是各打五十大板?,F(xiàn)在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這事就算了了。” 他這話一出,別說不能說話的陳靜不同意,就連狠辣的老板娘也張口反駁。 “你說得輕巧!我今天的生意全被毀了,剛才差點被打破頭,里里外外的人都看見了!就想這么一走了之,沒這么容易!賠,必須得賠!” 被人倒打一耙,陳靜立時就不服,急匆匆地打著手勢,向連教授說明自己的小提琴被這個惡人給砸了,她怎么能夠忍受下去? 連盛有些頭疼,沉聲說道:“行,那就報警。我正好認識人,直接過來封上店,帶你們到派出所處理,什么時候處理好了什么時候再放出來?!?/br> 他這一通連槍帶棒的話,頓時讓氣勢洶洶的老板娘一時氣軟,接不上話來。她一個外地人,哪里懂得那么多,真進了局子里還能有個好?那不就是砧板上的魚rou,任人宰割嘛! 但嘴頭上,她已經(jīng)不肯服輸,擲地有聲道:“我出來做生意多少年了,你也不用嚇我,大不了我就去打官司,我不信你能一手遮天!” 連盛點頭,“好,你等著?!闭f著,他就掏出了那個年代稀有的大哥大,驚得老板娘霎時就睜大了眼睛,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身份。 “喂——”連盛打通了電話,剛說一句。 老板娘就撲上來奪手機,“別打、別打,別叫警察來!” 連盛伸長了胳膊,將大哥大高高的舉起,皺眉看著她,“不會你說的報警嗎?” 老板娘瞬間脫口而出道:“我不報了!” “那這里——”他眼神一掃,帶到了陳靜身上。 老板娘只能硬著頭皮說道:“走走走,別給我們店里找晦氣!” 聽到她這句話,連盛終于頷首點了點頭,將電話掛斷,將陳靜帶走。 陳靜抱著一個破損得厲害的小提琴,身無其他物品,自己的衣物書籍不說是被撕毀得一干二凈,就連藏在枕套里面的錢也被人摸走了,眼下哪里還要得回來?她的心里不禁有些發(fā)慌,但又不愿意拖累連教授,腳步就落在他后面慢慢地挪步,幾下就離得遠了一些。 連盛走在前面,帶她走進音樂學(xué)院,路上的人流一時增多,沒有察覺到這一點。等他忽然意識到陳靜不在他身后的時候,已經(jīng)回頭找不到她的身影了。一時之間,不由就心急如焚,大聲地往回跑,一邊呼喊著她的名字。 “陳靜——陳靜——” 氣氛拍得正好,沒想到一輛突然從校外駛進來的汽車破壞了場景。 這輛車打眼的厲害,紅色的跑車,發(fā)動機轟鳴,遇到來來往往的行人也不肯減速,一路囂張地狂按著喇叭,驅(qū)趕行人避讓。 李立山導(dǎo)演氣得站了起來,直接向身邊的現(xiàn)場導(dǎo)演發(f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