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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發(fā)現(xiàn)自己起了反應(yīng)。他無意識地摟緊駱遇川揪住了他的衣服,心跳快得像要失速,腳下卻軟軟地像要失重。怎么辦?。拷祷艁y地想,再吻下去,他恐怕就控制不了自己了。還是駱遇川先退了出去,江淼得以大口呼吸緩解缺氧的眩暈感。駱遇川在他背上輕撫了幾下,微低了頭與他額頭相抵,呼吸也略有些不穩(wěn)。江淼垂了眼并不敢看他,卻不知駱遇川看著他從脖頸一路向兩頰泛起的粉色,目光沉了又沉。過了好一會兒,江淼感覺駱遇川在他背上拍了拍,說“走吧。”上了車,繼續(xù)沿著山間公路往前開,翻過這道山梁再次順山而下,卻是到了山的另一邊,已經(jīng)是另一個鄉(xiāng)鎮(zhèn)的轄區(qū)。這邊山腳下,有幾個極大的相連的荷塘,依著山傍著水的,村民們就在這山腳下建成了一片風(fēng)格各異的農(nóng)家樂,夏季到這邊來賞荷花摘蓮篷順帶到山上露營的人也不少。駱遇川他們車子下來的時候,已是傍晚時分,各家農(nóng)家樂門前都停了不少車子了。他也是上次宋晢帶著來這邊吃過一次飯,感覺這兒環(huán)境不錯,飯菜味道也還可口,就想著借完成“工作照”的機會帶江淼來玩玩,現(xiàn)在到了一看,宋晢上次帶他們吃的那一家門前車子已經(jīng)快停滿了。早知道這樣當(dāng)初應(yīng)該要張老板的名片,來之前預(yù)訂一下。駱遇川想著,一邊將車子慢慢往前開,一邊問江淼:“你看看我們?nèi)ツ募页裕课夜烙嬎麄冏龅娘埐藨?yīng)該都差不太多。”江淼點點頭,看這些店門前停的車也能看出來,客流都差不多,還沒有哪家是門可羅雀的冷清,至少說明各家的飯菜應(yīng)該不會相差太大,再加上是周末,都趕著上這兒來放松放松了。張望了一會兒,江淼指了指前邊說:“我們?nèi)ツ羌野?,臨水軒,招牌好大啊?!?/br>駱遇川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那家的招牌嵌在院墻上,頂著墻頭直到地上,威風(fēng)凜凜的“臨水軒”三個草書大字,遠遠地就抓人眼球。不過可能因為距離比較遠,雖然如其名一樣最靠近荷塘水邊,門前的停車場卻是停車最少的,大多數(shù)客源都被前面的店給截流了。這倒是方便了駱遇川和江淼,開過去順順利利地停了車,就有服務(wù)員過來打招呼,知道只有他們兩位,才引進店去。駱遇川原想要個小包間,卻被告知包間已經(jīng)預(yù)訂滿了,這才明白原來不是客源被截流,而是大部隊還沒來,也就還能接待接待他們這樣人數(shù)少的散客。大廳中間的十來張桌子也被訂了出去,已經(jīng)擺上了冷盤。江淼就挑了一個大廳靠窗的位子。兩人一起去后院的池子里挑了條近三斤的魚,又點了些農(nóng)家風(fēng)味菜,便回到座位上等。今天過來的時候,提前買了面包牛奶在路上當(dāng)午飯,進店前還沒什么感覺,進店來聞到飯菜的香氣,駱遇川和江淼都感覺餓得不行。還好,后廚手腳麻利,菜很快就陸續(xù)上桌。兩人埋頭專心開吃。沒多久聽到外面車聲喇叭聲響成一片,不一會兒門外就擁進一群人,吵吵嚷嚷地,顯然是店里的大客戶來了。駱遇川和江淼的座位和那些人隔了一排桌子,倒是打擾不到他們,他們也無心理旁人,自己吃自己的。等吃到差不多,江淼放了筷子喝水,抬眼掃過去,卻對上一雙似曾相識的眼睛。他愣了愣,認出來,是方行遠。方行遠和一大桌人坐在一起,桌子就在江淼他們這桌的側(cè)后方,旁邊人都忙著吃,他盯著江淼,隔著些距離,倒是看不清他眼中有什么情緒。江淼端著杯子喝了口水,有些遲疑是不是要告訴駱遇川。駱遇川卻注意到他的異樣,往他碗里夾了塊魚rou,順著他的目光回頭看了看,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看什么呢?”駱遇川說。江淼看得清楚,就在駱遇川回頭的那一瞬,方行遠低下了頭,他旁邊的人正忙著碰杯,倒把他擋住了。“沒看什么?!苯嫡f。吃完飯駱遇川去結(jié)賬,江淼先出來了。“臨水軒”名符其實,門前就是一片荷塘,往旁邊轉(zhuǎn)過去一點,店家修了一段木棧橋伸向荷塘深處,棧橋盡頭搭起了一座小亭子。另一有一段依著一旁的山石修上去的木梯子,往上建了大概三四米高,又朝著荷塘延伸出去一段觀景的平臺。他們來得算早,這時天光未盡,夕陽還遠遠掛在天邊,落日余暉照著這片荷塘,荷葉隨風(fēng)輕擺,綻開的未開的荷花都在荷葉間擠擠挨挨,看著也挺美。江淼在水邊拍了幾張照片,又順著木梯上去,到觀景平臺上趁著這會兒的光線再拍幾張夕陽全景。沒拍幾張,聽到身后傳來聲響,有人上來了,還沒等他回頭,就聽到來人說:“真沒想到走哪兒都能遇上你們?!?/br>江淼慢慢轉(zhuǎn)過身,果然,來的是方行遠。他看著方行遠,并沒答話。方行遠這話說得倒像他一貫的風(fēng)格,酸,刺,讓人不舒服。沒得到江淼的回應(yīng)方行遠似乎并沒有什么不悅,他走到平臺圍欄邊,離著江淼兩三步的距離,拿出煙來點上。江淼也不理會他,趴在圍欄上,自己拍自己的。“搞攝影的?”方行遠問。一說完他好像并不需要江淼回應(yīng),就笑了一聲,搖著頭,頗覺滑稽似地說:“也算是個玩藝術(shù)的,怎么會和他那種人搞在一起?!?/br>這話一說,江淼沒辦法裝沒聽見,他直起身,轉(zhuǎn)身看著方行遠:“什么叫搞在一起?不會好好說話你可以保持安靜。”方行遠微微一愣,嘴角挑了個不屑的弧度:“覺得不好聽?不是搞在一起,難不成還是來真的?談戀愛?”“就是談戀愛?!苯道碇睔鈮训卣f。“……呵?!狈叫羞h愣了一會兒,發(fā)出一聲冷笑。方行遠今天公司團建,他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上駱遇川他們。一開始只是覺得那桌的小青年看著有幾分眼熟,再一看青年對面的背對著他的那道背影,馬上就認出那是誰,也想起了青年的身份。就算過去這么多年,駱遇川的背影他還是不會認錯的。至于小青年,好像叫江淼的?不就是校慶的時候在Z大校園里跟在駱遇川后面的小跟班嗎?那時他敏感地覺出兩人之間微妙的氣氛,今天在這里再遇上,立刻意識到兩人不同尋常的關(guān)系。何況他眼睜睜看著駱遇川給江淼夾菜,倒水,連魚rou都仔細理清了魚刺再夾到碗里。真是無微不至。方行遠在心里冷笑,又覺不忿,駱遇川原來也會來這一套的嗎?“談戀愛不是更要挑仔細一點?”方行遠吐出口煙,淡淡地說。江淼瞥了瞥他,沒應(yīng)聲。方行遠轉(zhuǎn)身背靠著圍欄,胳膊肘支在欄桿上,微仰了頭,用一副關(guān)照后輩般的語氣說:“他那個人,死板,理智得不近人情,情商大概是負數(shù),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