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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過來怎么也不通知我?”喬夫人笑著起身,迎接了喬銳格的擁抱,拍拍他的背說:“你爸跟人約了打球,我在家悶得慌,出來逛街,順路過來看看你?!?/br>吳瑕暗松一口氣,默默地又退開了些。喬銳格笑嘻嘻地:“那你早說了我去陪你啊?!?/br>喬夫人含笑睨他一眼:“又想不做正事了?”喬銳格笑笑,像想起來似的,指了指吳瑕:“認(rèn)識了嗎?吳瑕,我朋友,現(xiàn)在是我助理?!?/br>說完又俏皮地擠了擠眼睛,補(bǔ)充道:“生活助理?!?/br>吳瑕心里一咯噔,心想這傻子怎么跟他媽也這么說?生活助理這么曖昧含混的頭銜你就非要大肆宣揚(yáng)嗎?果然,喬夫人眉頭微蹙,說:“我是聽信達(dá)說,你弄了人在身邊做什么助理,我還當(dāng)是我聽錯了,沒想到是真的?!?/br>喬銳格嘖一聲,不悅地說:“他怎么那么愛打小報告?!?/br>“你哥不也是關(guān)心你嗎?”喬銳格撇了撇嘴,又一笑,摟住喬夫人的肩,說:“要不我會不開了,陪大美人逛街去?”喬夫人并不怎么用力地推他:“該開會開會,忘了上次回去你爺爺說過什么了?該上點(diǎn)心了。”她說這話時,一直低著頭站在一旁假裝自己不存在的吳瑕正好偷偷瞄了喬銳格一眼,看到他眉宇間閃過一絲煩躁,又很快地斂去,眼神瞥過來,正好和他對上。吳瑕直覺不太好,就聽喬銳格說:“我沒空陪你,就讓吳瑕陪你逛街去吧?!?/br>喬夫人顯然也愣了愣,轉(zhuǎn)頭看向吳瑕:“小吳有空嗎?”“有空有空,”喬銳格松了摟著喬夫人的手,走到吳瑕身邊把他往喬夫人跟前推,按著他的肩用力捏了捏,“好好陪我媽,保證讓她逛到高興,嗯?”喬夫人笑:“你別為難小吳?!?/br>吳瑕只好說:“不為難的。”喬銳格得意地朝喬夫人眨眨眼睛。吳瑕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這么拘謹(jǐn)過,陪著喬夫人逛商場,愣是讓他生出陪老佛爺逛御花園般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心態(tài),一步不敢多走,話也不敢多說。好在喬夫人始終和顏悅色,偶爾看中什么還問問他意見,吳瑕才慢慢放松下來。喬夫人挑了幾枚胸針說要送人,買好了從店里出來坐扶梯往樓下去,吳瑕提著袋子小心地護(hù)在她身后。喬夫人回頭看看他,微笑著說:“小吳做助理做多久了?”吳瑕愣了愣,說:“沒多久?!?/br>喬夫人嘆口氣:“我都不知道格格什么時候開始需要生活助理了,他啊鬼點(diǎn)子多,有時候脾氣也不太好,你做助理,他沒欺負(fù)過你吧?”“沒有?!毕肓讼?,吳瑕又說,“他是手受了傷,不方便,所以才讓我……”喬夫人半信半疑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下了扶梯往前走了一段,突然“啊”了一聲,恍然地回頭看著吳瑕:“就是你吧?”吳瑕被弄糊涂了:“什么?”喬夫人笑著說:“他剛受傷那會兒我還在意大利,打電話給他問要不要回來照顧他,他說有人在照顧,問他是誰,他說是朋友,應(yīng)該,就是你吧?”吳瑕并不知道喬銳格跟喬夫人怎么提到過他,但他又不確定喬銳格說的照顧他的“朋友”就是自己。他回想喬銳格受傷之初,自己還在拒絕做他的生活助理,要說照顧,好像自己并沒有做什么,可這些拐彎抹角的內(nèi)情未必能跟喬夫人解釋清楚,何況他現(xiàn)在和喬銳格之間的關(guān)系又今非昔比。所以他只輕輕點(diǎn)點(diǎn)頭:“可能是吧?!?/br>臨走時,喬夫人又想買口紅,吳瑕幫著她挑了一支。喬夫人看上去很滿意他的推薦:“小吳你還挺懂的嘛。”吳瑕略覺尷尬,含糊地說:“我以前做過銷售?!?/br>他怕喬夫人追根究底問他是做的什么類型的銷售,代理還是什么別的,他從來不覺得做專柜柜員有哪里不好,但在喬夫人面前,他卻無法坦然地說出口。還好,喬夫人并沒有多問。時間過得很快,九月末的時候江淼跟隨姚絳書去了外省,這一趟演出要輾轉(zhuǎn)幾個城市,來回差不多要一個星期的時間,江淼算了算,回去正好能趕上和駱遇川過國慶和中秋。臺前幕后的幾天跟下來,江淼漸漸找到了拍攝的感覺,之前在家惡補(bǔ)的視頻也起了作用,他對姚絳書表演的曲目越發(fā)熟悉,哪一段在哪里站位取角度也有越來越成熟的想法。他從試拍的照片中挑了一些給姚絳書看,姚絳書很滿意,又夸他悟性好,讓他把這些照片都發(fā)給姚清,可以預(yù)熱宣傳的時候用用。這天晚上演出,姚絳書唱,江淼和姚清站在臺下邊看邊聊,這一出戲歌舞并重,有很多漂亮的身段展示,特別是三次不同情態(tài)的“臥魚”,江淼這幾天看了好幾場,每次看都會有不同的感受,讓他不停地琢磨怎樣才能拍出最好的畫面。姚清微笑著說:“這方面你是行家,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向姚先生提出,大膽點(diǎn),姑姑脾氣很好的?!?/br>江淼也笑了笑,跟著演出的這段時間,他跟姚絳書也熟悉了一些,知道她只是對藝術(shù)上的要求嚴(yán)格,有時候會讓人感覺嚴(yán)厲,其實是個很隨和的長輩。“對了,我看資料上都說姚先生是13歲登臺,怎么姚先生又說自己從藝50周年呢?”江淼好奇地問。姚清扶了扶眼鏡,解釋道:“姑姑6歲學(xué)藝,外間都傳她13歲正式登臺,但她自己一直是把10歲時在鄉(xiāng)下一個小場院上唱的那段‘蘇三起解’當(dāng)作自己從藝的開始?!?/br>見江淼面露不解,姚清又說:“聽姑姑說,那一次的演出,連個正經(jīng)的戲臺都沒有,鄉(xiāng)親們都是自帶的小板凳,來的人也不多,那次演出也沒有收入,不過……”姚清停了一會兒,嘆了口氣,并有接著剛才的“不過”繼續(xù)說,而是感慨道:“姑姑的藝術(shù)生涯一開始走得并不順利,那畢竟是個特殊的年代……”姚清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江淼也隨著她的目光看向臺上正表演到“臥魚”的姚絳書,臺下一片叫好聲。江淼心中感嘆,人們總是更關(guān)注成功者站上頂峰后的耀眼光環(huán),卻常忽略攀向頂峰的路途是否荊棘坎坷,而成功者之所以成功,除了天賦,就是那比旁人更多的付出和堅韌了吧。正感嘆著,兜里的手機(jī)震動起來,江淼忙跟姚清打了個招呼跑出來接電話,他有些意外,電話是何彧打來的,接起時正想和何彧開開玩笑,卻聽何彧急切中帶著慌張地說:“江淼,你有沒有看新聞?”“什么新聞?”江淼莫名其妙。何彧說:“你等等,我發(fā)給你。”掛了電話,微信上很快收到何彧發(fā)來的新聞鏈接,上面寫,因接到群眾舉報,暫停市民圖書館3號設(shè)計案的投票評選進(jìn)程,等待部門調(diào)查。江淼呆住,3號,正是駱遇川的設(shè)計案。第61章第61章駱遇川坐電梯下樓,準(zhǔn)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