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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離開……※※※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落陽宮主院的閣樓上,靜靜地站立著兩人,目送著一行婉延綿長的火把、竹燈離開了落陽宮,漸漸遠去,二公子南宮天斜低聲問道:“朱叔,今日柳如風去找過你?”“是。他來問了一些宮中喪葬儀式的問題,還有便是此次宮中侍衛(wèi)受傷的人數(shù)頗多,柳如風問了問是換人輪職,還是減免人數(shù)。屬下想,公子計劃,自然是當職的侍衛(wèi)越少越好。便提議他不用換人,只是傷重的,讓其在住處休息便是?!敝煺诿嗣g一條閃亮的鐵璉,有多久,不曾使用自己的拿手武器了?!只希望今夜用不著它……二公子南宮天斜點了點頭,道:“時辰差不多了,去看那南宮天幕最后一眼吧!”朱正成也不說話,跟在二公子南宮天斜身后,下了閣樓,緩步向釋院行去。一路行來,宮中侍衛(wèi)果然稀少,二公子南宮天斜滿意地笑了笑,跨入了釋院……畢竟是自己手下的侍衛(wèi),為了瞞過父親與節(jié)夫人的眼睛,今夜當職的侍衛(wèi),只怕還會犧牲一些,能少死一個,也是好的……“二公子?”一聲驚呼,水蓮自院中走過,一眼看見了自院門走入的二公子南宮天斜,不由驚詫滿面,迎了上來。“四弟怎么樣了?我實在放心不下,左右無事,便過來瞧瞧?!倍幽蠈m天斜略皺著眉頭,輕聲問道。“公子還好,這會正在房中,沒見動靜,想是睡著了……”水蓮笑答道。“這么早?”二公子南宮天斜驚訝地道:“正好,我去看看他。”水蓮笑臉一僵,轉(zhuǎn)了轉(zhuǎn)眼,道:“二公子請。”二公子南宮天斜只作未見,跟在水蓮身后,向院中的主屋走去。推開房門,果見南宮天幕靜靜地躺在床上,雙眼緊閉,呼吸平穩(wěn),已睡得沉了。二公子南宮天斜走了過來,看了看床上的南宮天幕,笑笑,低聲道:“四弟臉色不錯,他的傷怎么樣了?”水蓮答道:“公子的傷都已清理上藥,無什大礙,只是失血過多,總是想睡?!?/br>二公子南宮天斜點了點頭,轉(zhuǎn)向朱正成,道:“宮里還有什么好藥?”朱正成應道:“前些時日得了些百年人參?!?/br>二公子南宮天斜道:“記得回去了讓人送了過來,給四弟補補?!?/br>朱正成笑道:“是,公子倒是心疼四公子。”二公子南宮天斜側(cè)身在床沿坐了下來,道:“幾個兄弟中,我最掛心的便是這四弟,如何能不疼他……”朱正成道:“……”二公子南宮天斜道:“……”水蓮立一旁,眼見二公子南宮天斜竟在床邊坐了下,不由心中大急,總管天行去了有半個時辰了,算算也快要回來,這二公子南宮天斜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與朱正成輕聲說話,卻始終不走……水蓮正暗自焦急間,突然——“當當當……”急促的銅鑼聲驟然響起,劃破了落陽宮寧靜的夜空。二公子南宮天斜眼中笑意一閃而逝,猛然站起身來,面上驚疑不定,喝道:“怎么回事?”水蓮茫然失措,呆滯地搖了搖頭。朱正成眉頭一皺,正欲開口,遠處已傳來了驚呼、大叫的示警之聲……“有人夜襲!”“云清宮!又是六公子寧清前來偷襲!”“來人啊……”遠處傳來落陽宮侍衛(wèi)紛亂的驚呼……旋即,腳步聲,銅鑼聲,響成一片……刀劍聲、呼喝聲、慘叫聲,漸漸接近……二公子南宮天斜急步?jīng)_至門外,抬眼觀望。水蓮垂頭,掩去面上的神情,二公子,你便生怕來人不知你與公子就在此處么?“公子,今夜宮中侍衛(wèi)皆出宮送葬。宮中人手不足,還請公子暫避一時……”朱正成急聲說道。二公子南宮天斜回頭看了看床邊一面嚇得發(fā)抖,一面哆嗦著雙手,正將床上的南宮天幕奮力扶起的水蓮。二公子南宮天斜皺了皺眉,道:“不行,我若是躲避,四弟怎么辦?”朱正成急得滿頭大汗,道:“公子,他們想殺的人是您,找不著您,自不會為難四公子……”“這……”二公子南宮天斜眉頭緊鎖,似猶豫難決……喝叱之聲、刀劍交錯之音漸漸清淅,顯然云清宮來人已接近了釋院。“二公子南宮天斜在這里!”一聲高吼,釋院院墻上數(shù)名落陽宮守衛(wèi)慘叫著栽下地來,四周墻上立時涌現(xiàn)出幾十名云清宮侍衛(wèi)來……“公子危險!”朱正成暴吼一聲,伸手一拉,將二公子南宮天斜一把拖進房來,抬腳踢上了房門。只聽“奪奪奪……”幾聲,數(shù)十枚暗器被木門檔在了門外……“快走!”朱正成反身一掌推開了屋后的窗機,“帶上四弟!”二公子南宮天斜轉(zhuǎn)身便向床上的南宮天幕奔去。“來不及了!”朱正成一把拉過二公子南宮天斜,攔腰抱住,翻身躍出了窗去。一聲巨響,木門碎裂開來。床上的南宮天幕睜開了眼睛……三名撲入房中的云清宮眾眼前一花,還未看清房中擺設(shè),已一頭栽倒在地。長鞭一閃,自窗外撲入的夜七,落下地來,抖了抖鞭上血水。水蓮看了看夜七,無奈地轉(zhuǎn)過了身子,低聲說道:“公子,怎么辦?”“看來大哥等不下去了,選了今夜想用云清宮來致我于死地!天行回來了沒有?”南宮天幕悄悄地探出了手,握住了藏于枕旁的長劍……說話間,又有兩人撲入房中,夜七長鞭一抖,凌空劃了一道幅線,輕輕地纏上了兩人的脖頸……“還沒有……”水蓮咬了咬嘴唇,說道。“水蓮,一會你先潛回房去,天行若回,不惜一切代價,要讓六公子寧清開口說話!實在不行,就用那個吧!”南宮天幕看了看水蓮,道。水蓮一怔,道:“你是說,斷魂谷的‘一日半’?”南宮天幕點頭。“公子!”夜七低呼一聲,長鞭一揮,綣開了胸前的鋼刀,一掌擊在沖進來的人胸上,那人口吐鮮血,頓時倒飛了出去。南宮天幕皺了皺眉,想是門外云清宮的人,越來越多,夜七已難抵擋。“斷魂谷,人斷腸。‘一日半’雖然不能令斷肢重生,卻能讓只剩下一口氣的人所有傷毒全愈,只是一日半后,藥性逆襲,便會魂歸九泉,神仙難救!”水蓮有些不忍地低聲說道。“今夜六公子寧清若不能開口,這釋院中人一個也活不了!若能開口,又如何還能假裝下去?不若索性遂了大哥的愿,今夜不是他死,便是我亡!”南宮天幕眼中厲色一閃,微不可查地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