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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海自然認(rèn)識蕭墨雨,也早就察覺他和瑞行風(fēng)之間的種種「曖昧」。最近一直沒看到蕭墨雨的出現(xiàn),現(xiàn)在雙方碰面,又是如此詭異的表情,看來他們之間一定發(fā)生了些什么。印象中,他還從未見過瑞行風(fēng)失色的樣子,這還是第一次。「是?!故捘甑恍Γ瑢ι砼晕骞俣苏?、氣質(zhì)斯文的男子介紹道:「這位是林夕海,B&P的副總,還有這位......瑞行風(fēng),B&P的執(zhí)行總裁......」「久仰,我是廣華律師事務(wù)所的舒凡,和墨雨是大學(xué)同學(xué),然后就一起創(chuàng)立了這個事務(wù)所?!?/br>男子微笑道,全身散發(fā)著讓人信賴的氣質(zhì),和蕭墨雨站在一起,一個斯文,一個俊美,說不出的相配。無論這段簡介的自介,還是兩人間流露的曖昧氣氛,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倆關(guān)系匪淺。瑞行風(fēng)不禁微微皺眉。「原來你就是舒凡大律師,久仰久仰,將常在幾個熱門大案里聽到你的名字?!沽窒PΦ?。「哪哩,見笑了,希望不是有關(guān)我敗訴的丑聞。」舒凡露出沉穩(wěn)的笑容。「怎么可能,舒大律師真會開玩笑......」林夕海也笑了起來。w真是諷刺至極的現(xiàn)實(shí)!明明是素未謀面的人,此刻卻能熱情地打招呼,而本該是親密無比的人,卻疏離得一如陌生人。真的是要把一切都回歸為零嗎?如果能抹去男人留在自己心里的痕跡,他是否就能解脫,是否能比現(xiàn)在更快樂一點(diǎn)?淡淡看著臉色不善的瑞行風(fēng),蕭墨雨的嘴角輕輕上揚(yáng),「不好意思,我和舒凡有事要忙,以后再聊?!?/br>要是再這樣和男人面對面耗下去,只怕他的力氣很快就用盡了。「好啊,我和瑞總也趕著去見客戶,那就再見了?!沽窒5?,再次按下電梯按鈕。「再見?!?/br>蕭墨雨點(diǎn)點(diǎn)頭,拉著舒凡離開,掃向瑞行風(fēng)的淡然眼神,從始至終都沒有什么波動,而他們也從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是,真的能就此封存嗎?明明是瑞行風(fēng)自己決定要離開他,可為什么,現(xiàn)在看到他,心里竟泛起無法控制的強(qiáng)烈波動,讓他生平第一次,對陌生的自己感到震驚!決裂那晚發(fā)生的一切,猶疑夢中。他離開時,眼眸中受傷的神色,彷佛只是他的錯覺。分手后,他如鐵人般規(guī)律的作息時間,突然變得紊亂起來,而他卻照樣衣著光鮮、意氣風(fēng)發(fā),甚至這么快就找到了新男人,不,既然那男子是他的事業(yè)伙伴,說不定,這個才是他的真命天子......電梯的門緩緩關(guān)上,掐斷了他膠著的視線......意識到身邊林夕海好奇的眼光,瑞行風(fēng)輕咳一聲,恢復(fù)沉肅的表情,但表面?zhèn)窝b再好,仍是止不住內(nèi)心的翻江倒海,這種異常的波動讓他心浮氣燥。不,也許他并不為了這個人而焦躁,他只是焦躁他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不兌現(xiàn)那張支票,也許,真的只是這樣而已......相當(dāng)可笑的借口,可那時的瑞行風(fēng),卻狼狽到根本沒有意識到它的可笑。第七章保持完美笑容走出大門,坐上舒凡的車,一關(guān)上車門,蕭墨雨就猛地彎下腰,整個身體蜷成一團(tuán)......「墨雨,你怎么了?」舒凡嚇了一跳,連忙俯過身來問他。蕭墨雨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但胃部一陣如都絞般的疼痛,卻讓他發(fā)不出一個字。「是不是又胃疼了?你有沒有帶藥?」舒凡擔(dān)憂地看著他?!∈捘臧醋∥覆浚痤^,靠在座椅上,臉色白的像死人一樣。察覺到舒凡的視線,他偏過頭,輕輕一笑,「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我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別露出這種表情。」舒凡深深嘆了一口氣,「最近連續(xù)幾天失眠了?有沒有好好吃飯?身體是你自己的,要是在這樣下去......」「好了好了?!故捘晏吞投?,懶洋洋地說:「舒凡,你什么時候變成我的老媽子了?不過是失戀而已,難道你沒有失戀過?」舒凡瞪他一眼,閉上嘴,發(fā)動引擎。真是好心被當(dāng)成驢肝肺!「那家伙到底有什么好?」明知不該提及傷口,但想到剛才一語不發(fā)、視他們?yōu)闊o物的冷面男子,舒凡就氣不打一處來。蕭墨雨為他夜夜失眠、胃疾復(fù)發(fā),他倒好,和別的俊美男子出現(xiàn)在酒店里!說什么去見客戶,鬼才知道是不是真的?,F(xiàn)在的舒凡,已經(jīng)不會再去勸蕭墨雨「不要玩火自焚」或是「何苦來哉」之類無關(guān)痛癢的話了。幾個星期前的一天早上,因?yàn)橐鐾?,他起了個大早來上班,原以為事務(wù)所內(nèi)空無一人,但沒想到,蕭墨雨的辦公室卻透出微微的燈光。*他推開門,看到滿地都是被揉皺的紙團(tuán),正中寬敞的沙發(fā)上,蜷縮著一團(tuán)「東西」,微微隆起,被一見大衣所覆蓋。以為他熟睡未醒,沒有去打擾他,舒凡彎腰撿起紙團(tuán),輕輕攤平......里面是一張男子的素描涂鴉,不是什么專業(yè)的手法,只是隨興亂劃而已。所以人物看起來并不是很像,而且畫者顯然心情不好,刻意把人物畫得格外扭曲,不是滿臉陰沉,就是兇得想吃人的樣子,臉部還是正常的比例,但全身卻縮小成了Q版,還套著一件可笑的超人外套。舒凡無聲彎起嘴角,沒想到,他還有這樣惡搞的畫畫天分,但真正吸引他注意的,卻是紙張下角六個小小的字:「瑞行風(fēng)大笨蛋」。舒凡再撿起一張,還是同一個男人的臉部素描,這次套了件破舊開洞的蝙蝠衫,寫的字是「笨蛋笨蛋笨蛋」,再攤開其它的紙團(tuán),仍然是這個男人,同樣的臉,服裝卻千奇百怪,落款有時只是「瑞行風(fēng)」三個字,有時是「色狼」、「壞人」「大yin魔」等等......大概是察覺到房間有人吧,那團(tuán)「東西」動了動,像是xue居的動物一樣,從大衣下探出頭來...舒凡忍不住失笑:「蕭墨雨,你和瑞行風(fēng)之間發(fā)生了什么?對他這么怨念,滿地都是他的畫像......」突然,腦中電光一閃,他的聲音嘎然而止,看著一臉惺忪、正揉著眼睛的蕭墨雨,舒凡終于恍然大悟!「原來你愛他?」他一個箭步走過去,一把將他揪起來,用力搖晃,「原來你愛著他?」_他以為蕭墨雨和瑞行風(fēng)之間只是玩玩而已,作夢也沒有想到,蕭墨雨竟然是認(rèn)真的??瓷先タ偸怯螒蛉松乃?,竟然也有認(rèn)真的一天!一個晚上掙扎在半夢半醒邊緣的蕭墨雨,被舒凡晃得兩眼直冒金星,沒好氣地說:「廢話,否則誰會心甘情愿被男人捅屁眼?」相當(dāng)粗俗的話,卻如同直球,一下子打中舒凡,讓他半晌說不出話來。「既然愛他,為什么不好好跟他說?干嘛要裝出一副在游戲人間的樣子?你以為自己這樣很酷嗎?」舒凡難以理解地瞪著他。「才不要!」蕭墨雨斷然道:「因?yàn)槟羌一锟偸且荒槃e扭地和我上床啊,明明不甘心,卻又抵不過我的引誘,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