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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大腦一如颶風的中心,疾速旋轉,有什么正在呼之欲出......「不然我該去問誰?」魏亞年的茶色墨鏡閃著冷異的光,「瑞行風,我得不到的東西,你也休想得到!」 厭倦了在這樣假惺惺下去,魏亞年干脆開門見山。自從查到離開他后,蕭墨雨第一個投入的便是瑞行風的懷抱,這個男人就成為他心中最大一根刺。「魏亞年,你這算是威脅?」瑞行風眼中,有冰雪般的寒意。「不敢,這里畢竟不是我的地盤,但是我把丑話說在前面。瑞行風,只要你不做多余的事,我們就可以井水不犯河水,否則,我的手下都很沖動,他們會做出什么事來,我也不好說?!?/br>「很可惜,魏先生,你這些話來嚇唬別人還差不多,對我,恐怕還不夠份量!」「瑞行風,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并不想跟你撕破臉!」被他冷靜的態(tài)度激怒,魏亞年猛地站起來......姚嫵見勢不妙,想沖上去,被瑞行風單手止住。「魏先生,何必動怒。他是人,不是東西,更不是寵物,他有遵循自己的意愿,進行自由選擇的權利?!鼓腥死涞谋砬?,一如叢林中的猛虎,看似靜立不動,實則蓄勢于內,一不一留神,就會被他犀利的眼眸給撕個粉碎,饒是見慣大風大浪的魏亞年,看到這種氣勢,也不禁暗暗心驚。一時間,兩人無與僵立,氣氛劍拔弩張,一觸即發(fā)。「喲,這是怎么回事?這不是魏亞年先生嗎?久仰久仰?!拐诖藭r,羅平突然笑著走入,插進兩人中間,頓時打破僵持的氛團。「魏先生真不夠意思,來到名流居然不告訴我一聲,像您這樣的貴客,我們都請不到,怎么好意思讓您破費呢。來來,今晚我請客,說好了,不醉不歸!」 羅平笑瞇瞇地拉過魏亞年,將他按到酒吧正中最舒服的沙發(fā)上,一打手勢,酒吧內側立及出來兩位眉宇清峻的年輕男子,一左一右坐到魏亞年身側,同時調酒師亦手腳利落地端上最好的雞尾酒,并送上精美小點心......不一會,魏亞年就被弄得眼花撩亂,無暇顧及瑞行風的存在,瑞行風遞給羅平一個感謝的眼神,大步流星,朝外走去......「少爺,你要去哪里?」姚嫵連忙跟上他。不復這幾個星期來連綿的陰沉感,瑞行風的表情完全變了,整個人像支已經離弦的利箭,充滿了勢不可擋的銳利。「還用問,去找他問個清楚!」不耐煩讓姚嫵開車,瑞行風自己發(fā)動引擎,一踩油門,迫不及待朝那個人所在的方向沖去......第八章蕭墨雨的公寓沒有人,瑞行風微微一怔,立即掉頭開往「廣華律師事務所」......果然,時值深夜,事務所的窗口居然還有燈光,在起著薄霧的夜晚,如同茫茫大海中一盞沉沒的指明燈。那光亮指引著他,朝他的方向直奔而去。雖然并不確定他是否真的在,但一想到馬上就要見到他,胸膛就不禁上下起伏,握住方向盤的指尖竟在微微發(fā)抖......瑞行風深深吸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太多細碎的片段,在腦中瘋狂旋轉,他已經沒有時間把前因后果想清楚了,甚至沒有時間里清自己的心情,現在的他,只是迫切想見到他。他必須見他,必須把這么長時間以來忽略的事情一一問清楚!事務所的門沒有鎖,輕輕一推,就開了。雖然是有警衛(wèi)看守的別墅區(qū),但現在畢竟是深夜,如此疏于防范,還是讓瑞行風皺起了眉心。事務所的客廳亮著燈,映出舒桌上排列整齊的文檔,靠西的兩面墻壁,滿滿排放著法律文書,右手的墻上排著事務所所有律師的照片及簡歷,給人很濃的專業(yè)氛團。順著走廊來到單獨的辦公室,最里面那間,門下透出昏黃的燈光,瑞行風不禁心跳加速......推開虛掩的門,出乎意料,房內竟然空無一人,臺燈亮著,窗也沒關,窗簾被晚風吹得輕輕拂動......「少爺,我看過了,沒有蕭先生的人影,他的車子也不在,可能有事出去了吧,應該馬上就會回來?!挂乘奶幉榭戳艘蝗Γ瑘蟾娴?。「知道了。」瑞行風點點頭,坐到房間正中的沙發(fā)上,正襟端坐,雙手抱胸,靜靜等他回來。突然,風勢一陣強大,吹散蕭墨雨書桌上的一迭紙張,紛紛揚揚,飄到他面前......這是什么?瑞行風伸手拿過一張......原來是張惡搞的涂鴉,畫著一只擬人形的大灰狼,翹著一條毛茸茸的尾巴,頭上長著兩只毛茸茸的狼耳,單手支著頭躺著,不知道是在休息還是在想事情......大灰狼有著硬朗的五官、冰冷冷的表情,眼角微微鼓起下垂,透著不懷好異的危險氣息。這張臉怎么這么熟悉?而且越看越眼熟,瑞行風的眼角情不自禁抽搐了一下,然后......他挪開手指,看到了最底端的一行小字──瑞行風你是個大色狼!「咳咳......」站在他身邊的姚嫵立即狂咳起來,瑞行風以陰沉的眼神瞥了他一眼,姚嫵不敢再出聲,只能悶在心里,卻因為壓抑的太辛苦,整個人都在打顫,抖得像個篩子一樣。瑞行風面無表情地揀起另一張紙,還是他自己的臉,這次卻是套著可笑的內褲和外套的超人,寫著「瑞行風大笨蛋」,再拾起一張,還是他,只是換了另外一個可笑的卡通形象......揀的越多,他就越心驚。每一張都是他,冷漠的樣子、生氣的樣子、不動聲色的樣子、還有微笑的樣子,雖然畫畫的手法笨拙很簡陋,但他還是將他各種表情都詳細地描繪下來。他眼前似乎能浮現,他窩再辦公桌上,涂涂改改,一會兒咬牙切齒地罵他,一會兒卻耐心第一筆一畫,畫完了,就像個偷腥的小貓一樣,偷偷露出得意而誘人的笑......心臟彷佛被什么擊穿!先前魏亞年那番話,已經讓他看到了冰山一角,現在更是一切豁然開朗、水落石出。為什么到現在才明白這種一見即懂的事實?為什么在工作上無往不利,對于感情卻如此笨拙而不善溝通?為什么要在傷害了他以后,才幡然悔悟,知道自己過去所想的,也許根本是一場誤會!胸口在隱隱抽痛......兩人無數次肌膚相親,每一次zuoai,都像到了世界末日,彷佛要焚盡自己全部的熱情,激烈的纏綿無休無止,如此忘情的投入,自己居然以為只是純粹的rou體間的吸引力。錯的離譜!他說的沒錯,他的確是這世上最蠢的笨蛋!瑞行風再也坐不住了,倏地站起來,把那些涂鴉小心翼翼收入懷中。「我去找他......」「等一下,少爺,蕭先生好像回來了?!挂持钢巴?.....果然,一束車燈打進來,蕭墨雨的汽車緩緩停入前院的停車位中,過了幾秒,車燈熄滅,一道熟悉的修長身影跨出車外......是他!瑞行風不再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