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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安容與心里開出了一片桃花香。還沒來得及感謝,又聽言澈說道:“不過我從小就喜歡研究這個,只是也不可能事無巨細地記這么清楚。”原來不是單純?yōu)榱俗约喊?,少年心里默默嘆了口氣。“為了在你面前裝逼,我可是足足惡補了兩天的相關(guān)資料?!痹捯魟偮?,言澈竟然沖著安容與眨了眨左眼。默默咽了咽口水,這個人為什么會這么好?這么好的人,為什么還不能屬于我呢?壓抑住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安容與裝作若無其事地說:“看來我媽這補課費沒白交,買一送一?!?/br>兩人繼續(xù)有說有笑地聊著夜空中的點點繁星,言澈果然是有備而來,比較打眼的那些星體他竟都能介紹一二,安容與自然也是聽得不亦樂乎。忽如一夜春風來,一陣尿意涌上少年的心頭。他似乎還忌憚著白天與臭大姐的夢幻邂逅,此刻竟有些害怕去林子里方便。言澈見他扭扭捏捏、吞吞吐吐,終于忍不住問了:“容與,你怎么了?不舒服嗎?”雖然不懂得安慰人,但這察言觀色的功夫倒是一流。安容與小臉憋得通紅,終是卸下了心防,向他說明了自己的顧慮。言澈倒也沒嘲笑他,只是說自己正好也想去,還能幫他趕蟲。這下?lián)Q安容與不自在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和言澈一起……噓噓。他一個激靈抖遍全身,瞬間感覺尿意更甚,總不能就這么濕了褲子,他此刻頗有一股大義赴死的決心,跟隨言澈走進了小樹林。等等,自己和言澈,在四下無人的寂寥夏夜,一同走進了……小樹林?這情節(jié)怎么讓人感到火燒火燎一般,一股強烈的刺激感如狂風驟雨般來勢洶洶,席卷了他身上每一個細胞。忽然,安容與心里大罵一句“臥槽”,自己望著言澈的背影,竟毫無征兆地……撐起了小帳篷。情急之下,他腦子運轉(zhuǎn)飛快,努力回想起了幾天前寫的那道令人摸不著頭腦的概率題,倏地就是一個透心涼。好險,好險。進入?yún)擦植簧钐?,被層層疊疊的樹冠遮蔽的夜空,是透不下一絲光亮的。但此刻,眼前竟出現(xiàn)無數(shù)個一閃一閃的溫暖黃色小點。“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螢火蟲?”剛平復下心情,安容與再次被這壯觀的景象震撼。如今城市里的孩子們,恐怕是再沒見過螢火蟲了。“對,它的光亮來源于體內(nèi)熒光素和熒光素酶發(fā)生反應(yīng)。有意思的是,雌蟲無翅,身體也比雄蟲大,雖然不能飛,但是卻比之更亮?!?/br>萬萬沒想到言澈竟然連螢火蟲都能說出個花兒來,安容與再一次驚掉了下巴。“真是有趣,你看這自然界中,不知有多少物種的雌性更加威武雄壯呢?!币膊恢猿菏窍肫鹆耸裁床磐蝗谎a充了這句話。但是螢火蟲再美也還是蟲,安容與真心希望自己與這種生物能保持一個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距離,不想再往里走,和言澈打了個招呼便飛快地放了水。舒坦多了。等言澈回來后,兩人欣賞起了這副美景,并紛紛掏出手機拍照留戀。身處靜謐的叢林中,言澈幽幽念起了詩:“銀燭秋光冷畫屏,輕羅小扇撲流螢。天階夜色涼如水,坐看牽??椗??!?/br>“哥,那我們現(xiàn)在豈不是正體驗著幾百年前大詩人所描繪的場景嗎?”雖然記不起這位偉大詩人的年代、姓名,但是詩的意思還是聽明白了七八分。“差不多吧。你現(xiàn)在對古詩詞的理解能力倒也精進不少,繼續(xù)保持?!?/br>言澈的手近在咫尺,安容與多想緊緊握住那只骨節(jié)分明、白皙修長的手,在繁星與螢火的見證下,對他傾訴那腔埋藏心底的情思。【W(wǎng)ishwecouldstayforever,ha|veforevernow】也不知道兩人就那樣傻傻站了多久,終于有些累了。負重運動一天,就是專業(yè)運動員也該疲乏了。星象也看了個夠,商議之下,決定還是睡會兒覺。因為攬翠山開發(fā)維護的不錯,到攬勝臺的這條線路上基本沒有什么危險的野生動物,不需要有人守夜。定好鬧鐘后,兩人鉆進睡袋,帳篷頂開著天窗。原本上一秒還困得眼皮都快掉地上了,在言澈身旁躺下后,安容與雙目圓睜,大腦開始不受控制地興奮起來,看樣子一時半會兒是睡不著了。反觀言澈那邊倒是風平浪靜,連個翻身都沒有。勻速細微的呼吸聲訴說出白日積累的疲憊,長長的眼睫毛乖巧地蓋在臥蠶上,高挺的鼻尖在流淌進來的星光下反射出淡淡的亮光。打量著心上人的側(cè)臉,少年咽了咽口水,呼吸更加沉重。再往下看,言澈的嘴唇大小薄厚適中,是時下流行的微笑唇,唇珠稍稍隆起,像是在索吻一般,所以又叫“索吻唇”。下巴微微翹起,談不上帥得驚天動地,倒是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精致感。雖可以用“俊美”二字來形容,但的的確確是男人的臉,不會讓人產(chǎn)生一種性別倒錯的感覺。安容與此刻像著了魔一般,試探著叫了言澈兩句,確定對方已經(jīng)沉沉睡去后,大著膽子將上身鉆出了睡袋,側(cè)撐在言澈旁邊,以一拳之隔靜靜欣賞著這迷人的五官。就那么一動不動地觀看了片刻,他閉上雙眼,重重吸入一口氣,對著這沉睡的人兒說道:“哥,我喜歡你。”似乎有些哽咽。經(jīng)過激烈的思想斗爭后,他緩緩移到男人的下巴處,小心翼翼地留下了一個清淡的吻。溫暖柔軟的嘴唇在少年冰涼的唇峰上留下了熾熱的痕跡,雖然只是轉(zhuǎn)瞬結(jié)束的觸碰,但少年竟用了好幾分鐘才回過神來。等感官漸漸恢復時,驚覺臉上竟有兩行清淚,澆了一地。他掙脫睡袋,也顧不得什么蟲子不蟲子的,直接沖進了樹林,開始捂臉痛哭。他不在意這是自己的初吻,只是恨自己的無恥,竟然被欲|望沖昏了頭腦,占了那無意識之人的便宜。待胸中郁結(jié)消散后,他輕輕撫著自己的嘴唇,回味著那如烙印一般的蜻蜓點水,像是在品嘗全天下最美味的食物一樣。收拾好情緒,安容與回到帳篷,這次他終于心無雜念地也進入了夢鄉(xiāng)。鬧鐘無情地將人叫醒,所幸因為攬勝臺的凹凸不平,兩人睡得并不舒坦,沒有多大痛苦地就起床了。彼此之間的氛圍就像昨晚那些事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世界照常運轉(zhuǎn)。為了拍攝到日出的全過程,鬧鐘特意定的比較早,此時的天色還像夜晚一般,墨色濃郁。胡亂填了填肚子,言澈架起了相機,而后又是一系列的專業(yè)設(shè)定,安容與對這方面并不了解,只能在旁邊看熱鬧。調(diào)試了大概半個小時,預(yù)